孟家二当家的在广隅的地面太熟了,把琪家财宝放的地方早早的摸清记下。
凭自己一家的力量是没有万全的把握。那琪家虽然是外邦,可是在中原及周边各国的生意能作的那么大,主要还是发挥了琪家祖地洛垣的码头文化。
物畅其流可不是一句空话。说起来这一行要作出头地那里面的秘密可就多了。
路场货,人财物,里面的门道可多了。
总得来说这货和财走的是反向的路。货和场是个进出的关系。路是以顺为快。场是以折冲为所。
这一顺一折,那可有讲究了。有折必有止,有止必有滞,有滞必有堵,有堵必有塞,有塞必有挤,有挤必有乱。有乱必有失。
这些道理琪仁智怎么会不知道。
货畅为夷,货滞为险。
知险而不备,那琪家的生意也就别作了。
孟家二当家的明知道琪家那油光水滑的混名传遍各国。可上架不住宋其根三番五次的挑拨,那架势感觉他就是琪仁智肚子里的虫子,他怎么想的怎么安排他门清。
“这次琪家为了开拓海上的生意,可是下了血本了,这一口管你们孟家吃个撑,怎么说孟家也是广隅大姓,琪家不来拜孟家的码头,那也是眼里根本没有你这个二当家的”
“他倒是在许家那边下了血本,不过是他认为只有许家才是广隅真正的主人”
“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提许家还好,这宋其根一提许家,那孟二彻底坐不住了。
“你琪家打我的脸不仁,别怪我孟家不义”
当宋其根看到孟二火冒三丈的样子。马上火上浇油“搞他”
一方面可报轻慢不敬之耻,另一方面有拥财后起的打算。
为了孟家的复苏孟二也是豁出去了。
至于织山那边,这些东海国内失势的旧的贵族,能保住一条命,织山也算是长后眼,多了心眼,早早和海上的大咸岛相互补强,彼此作为依靠。落难之后就躲到大咸岛上作了海贼。
这海贼作的可不容易,一方面有东海新贵的绞杀,一方面还要分给大咸岛主维持共生的脸面。
日子过的那是个苦哈哈。
而琪国的丞相宋东想造反,他的密使宋其根不失时机给织山这个海贼将军送来了好消息。
送上琪家的血肉填一填织山的血口,不逊于养了一只猛虎。
用别人的刀杀自己的敌,这家伙也是个人精。
看着饿的眼都绿了的织山,他能想到的谎话都给说了。
织山一听马上抽出刀就要去抢。这一腔热情说没有饿到皮上,连宋其根都不信。
还是他让织山冷静一下。
“晚上,晚上!好行事”
“再说了戚海楼将军那些义子,哪个好惹啊!”
这一句话让织山瞬间冷静了下来。
“听我的安排,一切没问题”
宋其根把胸膛拍的山响。感动的织山都快流眼泪了。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激动的。总之这宋其根也是挑拨的高手。
光动嘴皮子就能为自己的主子换来一个皇位,宋其根这股聪明劲不用来写小说太可惜了。
事情顺利到这个份上了,简直叫织山和孟二都快笑出声了。孟二把手中的钥匙串提的老高。还把遮住眼睛的面具都掀起来了,为了看的明白。“快给带上,别人让人认出来你孟二当家的”
宋其根一把把孟二的面具打了下来。
一点没有客气。大家一看,库房里堆了不少的金蛋蛋。一个一个有拳头大小,一个人刚好能抱一个。
大家一看这么多的金蛋蛋,马上象疯了一样,用手摸,用手抓,还有的直接给金蛋蛋亲一口一个。
这眼前真真的堆了一座金山。
两边的人马都看傻了,还有宋其根,挨个的给他们一个一个大嘴巴。这才把这些人的狂热冷静一下。
“快到外搬”孟二和织山几乎同时下了命令。
这眼力见还得说孟二:“不会有诈吧”
他这话一出,马一引来了一阵群嘲。
为些人一人搬一个,脚下像抺了油一样,跑的飞快。织山的人都堆到岸边。孟二的人地面熟早就找好了就近藏匿的地方。
一会儿就把仓库里面的金蛋蛋都搬空了。
两拨人搬的还是意犹未尽,看着空空的仓库,身子已经劳累的快虚脱了但还是希望能再搬他个天荒地老没完没了。是啊让你到家里搬金蛋你也想多多益善。
这顺利的让人忘了危险。
既然这么顺利了大家当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刚出了库房的门,只见四下突然响起来了一阵凤眼铳爆炸的声音。
“当,当”虽然看不到烟,但是四下的火星一现,这一伙人马上知道事情败露了。
凤眼铳的巨大的声响过后,四周亮起了一片火把。
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从四周围了过来。
远处已经传来了,刀枪碰击的声音。
人的喊叫声,和金属的撞击声,在夜里听的很是清晰。
孟二一看有人杀了过来,马的让手下的人把脸上的面具全部摘了下来。
对冲过来的人马喊到:“不好了,海贼又来劫掠来了”
“抓海贼啊!”
这织山一听。气的浑身颤抖。
只好指挥手下抵抗,冲来的骑士放过变成平民样的孟家一伙。
向织山全力进攻。
这伙海贼也是不乱阵脚,一边等着海里的接应,一边隐在海边的石头间。和骑士周旋。
成功引开骑士的孟二当家的,向着城中的深巷中潜行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海边乱石显然不便于骑士的行动。
再加上天黑,看不到彼此。
从远处来的接应船只如约过来接应。
这伙训练有素的海贼如一阵风一样,搬上抢来的金蛋,翻身上船。
人一上,这船就如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的大海。
在许家不远的一处宅院内。
这一时正有夜宴一场,作东的是琪国来的公子。
夜宴的来宾都是广隅有头有脸的人。
有官有商有世家,有新贵。
能在广隅集齐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许家和原来的孟家,您再想不起来哪家还有这样的牌面。
那孟家的当家的扶留花主,一心只扑在花事上,其他的事从然不放在心上,孟家式微也是意料中的事。
许轻城骂他一声败家子,在场的孟家人都觉得痛快。
可见这孟家积疾之深了。
能在孟家这一潭死水中,折腾起一点水花的只有孟二了。
但大家都看在眼里,那只不过是无助的挣扎吧了。
在广隅这样的牌面只有许家才有。
琪国公子一来,就有这么多的人登门赴宴。
看来这一句:“油光水滑”也不是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