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门下牛马走,这句话不是谁都有资格说的。
墨龙教,织山,盲生,南渡先生,那才有资格说自已长孙门下牛马走。
打出长孙的名号那等于是祭出了灭灵。
世候提点,还是不开窍,那还不如自已把自已的脑袋割下来当球玩吧。
灭灵之泪多么悲天悯人的名字。生灭之道,独占一端。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天道。
代替世间万物,控诉天道的又是谁呢。
这一滴泪,没有答案。
习惯了夜晚劫掠的织山一伙,连一下都不想耽误。就着夜色,又把抢来的黄金,抓紧到船上搬运。
“快点,搬快点,天亮以前一定要把这个些黄金运送到广隅的海岸边上”
织山自已也没有停手。早一时换到琪国的飞钱,就能早一时吃饱肚子。
别说这一伙人一想起广隅中的好吃的,都加快手脚。
一个一个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不一会儿装船停当。还是南渡先生掌控方向。
船行驶的飞快。一会儿就看不云夜色中的大咸岛了。
越往前走,海面上的红云越近了。
本来夜晚是很少看到红云的。但是今睌上夜空一半是晴空万里,一半是红云遮盖。
那那红云在空中排布成一些有规律的图形。
横坚,断连,间错,累叠。
又不停的变动。
有些眼力好的,已经看到,是不停变化的卦象图。
这些空中把云朵,聚散离合,似乎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南渡先生,看着空中的异象。对织山说到:“遏云谷,这么晚了还在操练云卦陣,看来世候的提醒是对的,海楼府已经在磨刀霍霍了”
织山说到:“遏云谷这么拼,海楼府中的斗射宫一定也没有闲着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夜空中,的一团星座,变的特别明亮。
这些星星在次第的闪烁。
每亮一星,就从空中射下一束光线,如同夜空中射下的箭。
船上的人看那空中的光箭,落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海面就腾起一片的白雾。
刺啦,刺啦。如同浇水在烧红的铁上一样。
越靠近岸边,身边的光箭就越多。打的船的四周一片水雾。
看的船上的海贼胆战心惊。
“将军,这斗射宫引星曜下注,此法如何破解”
身边的海贼问织山道。
“他有星曜,我有刀影,来了就劈,斩空流刀法就一个字,劈来了就劈”
身边的海贼似乎听懂了。
把手中的刀拔出来在空中比划。
织山看了身边的海贼纷纷拔出了刀,照着光曜,比划。
如同在和影子作战。
“这打个什么呆仗”
织山在心中不断盘算现在的形式。不知不觉船只已经来到岸边。
正是将夜最黑的时候。
海风把海浪拍打在岸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在固定的停泊点下锚的时候。黎明最黑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
以往常在停的泊位今天竟然出妖蛾子了。竟然半天停不到位。
明显是有人已经占了这个泊位了。
“敢和海贼抢泊位,老子有一百种方法整你”
这是一种匪气,霸道了的。可毕竟是海贼明火还是不要的。他把刀伸出船外,四下触碰。刀划过的地方,好像上很坚硬的东西。
原来旁边果然有船借着微弱的星光,船的左边竟然是一艘不小的船。只是这个船,全身都封闭了起来,整个船如同一个乌龟壳。
并且全身漆黑。“管他,先砍一刀,试试硬不硬”
织山没有客气,锰得把刀砍去。
“唉哟”他手被撞的生痛,刀差点脱手。
“这么硬王八壳”
过了黎明前最黑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这条船的全貌。
船成枣核形,吃水很深,下船,上盖。没有几个露出来的地方。船首雕了个龙头,船尾雕了个龟尾。有一橹船尾伸入水中。
全身皆是黑色。上面覆盖着鱼鳞铁甲。怪不得刚才刀砍上去差点把手腕震断。
这就是个铁乌龟。
“这这简直就是海贼的梦想中的船只啊”
织山羡慕的口水都流到甲板上了。
要不是饿的身子都站不直,织山肯定会拼了命把这船抢下来。
可架不住肚子饿呀。这人一饿,气就短。也撑不起威风来了。
“该死的飞钱”织山忍不住又骂了一阵琪国公子。
“好你个琪国小子,我织山和你势不两立”
这突然发出的怒吼吓人一跳。
“为什么要和自已过意不去呢”
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从铁乌龟壳里传出来。
“原来里面有人”
船上的海贼都是一愣。
这铁乌龟用刀砍都没人出声,这一骂琪国公子倒有人搭腔了。
“只见乌龟壳的顶部出现了一个小口,从里面探出一个人脑袋”
这个脑袋上戴了一个瓜皮帽带了一个小小金框小眼镜。小鼻子小眼睛,鼻子下两撇小胡子。
“真是个龟公相”
织山喊到“老王八,是你在鬼叫吗”
“唉,怎么还骂人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有飞钱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织山气的脸更加绿了。
他还是尽量把怒火压了下去。
“我有黄金”
“你有黄金吗”
他用脚挑起一个黄金球,在脚上掂来掂去。
用挑衅的眼光看着龟公相。
“老王八,看见了吗,比你有钱吧”
那铁乌龟中伸出来的脑袋,用手扶了扶眼镜。
把脖子伸的长长的,看着织山脚下的黄金。
随后嘴角一裂。
“现在市面上只收琪国的飞钱,你个老土,谁用黄金还不让人笑话死”
织山一听,心里又加了一点不痛快。
“真是世风日下,用个飞钱竟然用出优越感来了”织山看着龟公相说到。
“想不想用你的黄金换一些飞钱?”
这一问,织山倒是心中窃喜。
但又心中疑虑,怕对方没有多少飞钱,换不下来这些黄金。
只听那铁乌龟船上的人看出他的心思。
说到到:“你有洪升米店的张老板黄金多还是勾栏花娘子的身家多”
“他们可都是在我这里换的”
说完扔了几张大面额的飞钱给织山。
“光这扔出的面额都能换不少的金球呢”
织山心中估摸着。
“我怕我这黄金会把你撑死”
“还有多的飞钱,尽管亮出来”
“爷其他没有,就是黄金多的能把人绊倒”
说完,身边一个海贼表演了一个踉跄。
扑通,摔倒在船边。
“小兄弟,慢点”龟公相说到。
“换成飞钱就不碍事了”
“如果换的话,咱们现在交易”
织山一想,这真是巧上天了。
肚子在饿的咕咕叫,他也不能再多想了。
“好吧,换吧,便宜你小子了”
两家都是利索人,不一会儿织山船上的黄金都搬到了铁乌龟上了。
这边飞钱也到手了。
那边船上多装了不少黄金比刚才沉了很多。
在海面上的部分已经没有多少了。
“那老乌龟边和织山作别”
那边铁乌龟已经边走边沉。
最后当头缩进去,窗关上。
铁乌龟竟然沉到了水里。
只见那身后的橹一摇,已经不见了影子。
在海上玩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神的船。
织山一伙已经看傻了。
琪仁智带着丢失的黄金去了,琪家藏宝的地方,满载而去。
琪国已经风云变色。
他在有条不紊的处置中原的宝藏。
最后一船带着被海贼抢走复得的黄金从海面上消失。
留给广隅的是飞钱。
还有让宋东破产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