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流刚看着欧阳远进去了大狱,心头暗喜:“还是小朋友好哄”
说完眉眼带笑,得意得看了一下堂上。
方九城老爷一看,心中也轻松了:“这早下堂,早回家,那边还等我打麻将呢”
说完把鼻子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有板有眼的说到:“三堂会审,典明法正,有冤可伸,天冤退堂”
说完打了个哈欠。
拍了拍嘴巴:“退堂”
说完就想走。
可是刚转身,就听一声鼓响。
震的他又愣在了原地。
回头一看,我的天呀,这欧阳学宫的士子全来了。
跟前日一样,头发功乱,胳膊上扎着士子巾,一哄而上把这大堂给挤满了。
一个白衣青年,在那里拿着鼓锺,把声闻鼓打的震天响。
方九城当时就快背过气了:“不用又给我一人还要高的陈情书看吧”
他愣着不动。
那刘流道是急眉上眼了。
用他尖细的嗓子,叫到:“你们想怎么样,造反吗?”
他是明显的慌了。
说完那帽了都快被他摇的掉在地上。
士子中有人大声的说到:“齐帅冤枉”
刘流说到:“刚才也有个喝冤枉的,叫欧阳远,这一会儿怕是大狱中的杀威棒还没有吃够”
说完轻蔑的看着一群士子。
“你们有种,下去代替他挨上几棒,这样才算有种”
“别以为写上几句话,我们三位就会轻纵重犯”
说完他自信满满的说到:“也就是嘴硬”
那群人中有人大喊到:“有种把我们全下狱,我们和齐帅同生共死”
那刘流一听,这还真的有作死的。
说到:“押下去,押下去,你们自己找的,要死要活可不要怪我”
说完这一群人,被带下大狱。
这人一下去,他拍头额头说到:“这欧阳远也是太闹了,气死本公公了”
说完摇了摇头,对愣着的方九城说到:“退堂”
方九城一板一眼说到:“三缺一,三缺一,三缺一”
连说了三句“三缺一”
下面的人一听,哄堂大笑。
他边跑边狡辩到:“我说的不是缺德”
刘流一看这一弄怕是大势不由人了。
又跑去请示五世候去了。
五世候一见他进来,开口说到:“我们都上齐光老头的当了”
里面的人一听,都不明白了。
那肖堂主先问了:“怎么上他的当了”
五世候说到:“那天在船上他故意挡着我不让我上三楼”
“这其实是他的欲彰弥盖的心思”
“这老头,明知道我越挡越要上去,可是还是一路挡我上去”
边上那黄阴师说到:“那他为什么要让您知道欧阳庆在船上呢”
五世候把手一甩说到:“这是他的自污之举”
“自污”
“自污”
下面这些家伙,多是些奸诈小心,哪里能想到这自污有什么名堂。
五世候说到:“迟暮美人,白头将,他是想主动卸下军权”
“想来他知道,功高震主,兵多主疑的道理”
“才用这个自污,这齐老头一生谨慎,怎么能让我抓住把柄呢,还演了那么一出戏”
“他分明是让这件事来借坡下驴,安然身退了”
他在地上走来走去。
把自己的脑袋拍的嗡嗡的。
“失算,失算,还是这被这老狐狸给摆了一道”
那刘流一听这话,脸上阴沉的如同猪肝一样。
说到:“那世候下面打算怎么处置齐光。那边有欧阳远一伙在带头闹事,时间长了,怕生出更多的枝节了”
五世候一听说到:“这小子,那欧阳家也算是世家,门生故吏遍天下,我们也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他转了几圈说到:“高高举起,轻轻方下,看他们还怎么闹”
那刘流说到:“这人放了,这罪非得给他安一个,要不然这兵权他还得插手”
五世候说到:“那就定个失察之罪,削功去爵,让他作个庶人吧”
刘流恨恨的说到:“倒是便宜了这老家伙了”
五世候给刘流摆了摆手说到:“你下去办吧”
刘流不情不愿的走了。
五世候独自把齐山英找了过来。
齐山英进来的时候,他正面着墙,人是背对着齐山英的。
“本候一直一来很看好你,现在齐光有莫须有的罪,已经不适合再作统军主帅了”
齐山英说到:“世候,只见能保全义父性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我看好的人,没有人能挡住他的路,他走了,你的路就宽了”
齐山英说到:“多谢世候错爱小将”
世候说到:“现在你身上还有死罪,齐光去了,谁还会找你问罪啊”
齐山英说到:“这份情,山英心领了”
那世候说到:“我们长孙家,向来是愿意成人之美的”
齐山英说到:“金刀卯日销金去,东海渔龙拜长庆,世候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五世候说到:“齐将军不弃,还认得我们长孙家,长孙家愿与齐将军共进退”
说完他把身子转了过来。
一束光从眼中射向齐山英。
齐山英只觉得浑身有如被压了一座山一样,他被压的头都抬不起。
连呼吸都困难。
不由的心想:“这五世候真是深不可测,在他面前自己是没有一点办法挣脱他的控制的”
过了一会儿,这股压力慢慢散去。
他抬头一看,屋里面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
他也就转身离开。
再说广隅的大牢里面。
欧阳远看着齐帅的伤口还有,身上的膏药。
心中明白是这些墨龙教使的坏。
他瞪了一眼墨龙教一伙人。
那些家伙,倒像没有事的人一样,一副事不关已看笑话的样子。
一看欧阳远出手去揭齐帅身上的药膏,这伙家伙露出了阴笑,等着看笑说,和惨叫声。
“这一贴上,要下来,可是得血肉具下的”
他们心中阴笑。
欧阳远一动膏药。
齐帅把手一摆说到:“小友,不劳费心,我有浩然气,这些歹心毒物,在这正气面前一照即销”
欧阳远说到:“齐帅,这毒物可不是一般的毒物,可是那北地的穿皮透骨膏,在身上时间越开,为害越大”
那墨龙教教主一听,后说到:“这小子,不点道行,连这穿皮透骨膏都知道”
欧阳远说到:“我不光知道,还知道怎么把他取下来”
那墨龙教主一听,笑着说到:“我也知道怎么取下来,今天还帮他取了,只是带了点皮肉下来”
他又冷笑着说:“这一会儿怕是都快到筋上了吧”
“你想拨他的筋,那请随便”
房子里的其他士子一听后,都对这墨龙教的狠毒深深震惊了。
欧阳远说到:“此物是北地羯羊肠毒所炼,为最烈之毒,最狠这物。”
“可是有一物可解,那就是南方玄凤之卵壳可解。”
那墨龙教主一听,脸上一脸的黑线。
嘴硬到:“可惜你没有”
他话没有说完欧阳远就从身边掏出一物说到:“谁说我没有”
说完在那些膏药处,轻轻一按。
那些膏药就自动落了下来。
这齐帅一时身子轻松了许多。
对欧阳远说到:“真是世家,学养这深,让我这老头都拜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