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
李冬梅从床上爬了下来,一脸哀怨的骂道。
顺子也不脑,笑嘻嘻的凑到李冬梅面前,辩解道:“不是禽兽不如,就行!”
闻言,李冬梅羞红了脸,不再理会顺子,来到李自军床前,看见他还紧闭着双眼,才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幸好,李自军是睡着的,不然让她怎么做人,都是这个死顺子害的。
不行,不能让顺子再呆在这里了,得找个理由让他离开。
李冬梅边整理床铺,边说道:“你也不担心咱儿子!”
“儿子怎么了?不是在医院,好好的么?”
听闻儿子,顺子立刻紧张了起来。
“是在医院,之前我有空儿,常去看,也放心!现在没时间去,也不知道医生会不会用心照顾?”
“放心,医生人家都是专业的,会照顾好的!”
顺子不用心的安慰了一句。
闻言,李冬梅立刻恼了,愤愤然说道:“男人都一个样,只管生,不管养!”
看到李冬梅变脸,顺子真的无奈了,女人是种难懂的动物,说变脸就变脸。
不过,男人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见到女人变脸,就赶忙上去哄她开心。顺子也是男人,他也是这么做的。
他赶忙上前搂住了李冬梅,一脸委屈的问道:“我又不会照顾孩子,你让我怎么办么?”
李冬梅假装沉思片刻,说道:“你带着孩子回老家吧,让爸妈教教你怎么带孩子!”
“啊?我是想回去了,可是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我是新社会独立女性,我什么不会?不会开车?还是不会做饭?”
顺子想了想,李冬梅还真的什么都会,便只好妥协。
就这样,李冬梅成功的送走了顺子。
顺子是知道媳妇儿为啥赶他走的,还不是因为他昨晚的‘禽兽’行为,媳妇儿不好意思了。
既然媳妇儿都这么发话了,他就跟儿子到村里过上一段闲散日子。顺子优哉游哉的往外走,正好跟提着水果篮的朱子康撞了个对面。
朱子康来探望李自军了?
怎么可能?
曾经李自军想见朱子康一面,都见不到。
朱子康之所以,经常来献殷勤,是因为顺子在这里。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顺子,你这是去哪?”
“哦,我接儿子回老家过两天。”
经过公司争斗的事儿之后,他俩的关系日益亲密。当然,这里说的那个亲密,不是你想的那个亲密。
顺子面对朱子康,也越发自然。
“你要回老家?”
“恩,怎么了?”
朱子康把水果篮往地上一丢,满眼热切的说道:“你带上我吧!”
“我回老家,你跟着去,是怎么回事儿呀!”
顺子一脸的不乐意。
“我还没见识过乡村生活呢,带我去玩玩吧!”
朱子康恬着胖脸,凑了上来,哀求道。
“不行,不行。我家太简陋了,三间小瓦房,你去了没地方住!”
顺子继续拒绝。
“你怕这个呀,那好办,我跟你挤挤就行了,我不嫌弃你!”
朱子康一幅‘这总可以了吧’的表情看着顺子。
“我嫌弃你!”
顺子直接了当的又拒绝了。
他们俩就这样一路斗嘴,一路往外走。
二人接走了陈子玉,上了朱子康的崭新奔驰车,向小河村而去。
顺子的爹娘知道儿子、孙子要回来,那可是乐坏了。
他们二老,忙的不亦乐乎,老头子忙着割韭菜,老婆子忙着和面,待会儿他们要给儿子,还有孙子包饺子吃。
一家人外带朱子康,围着小小的案台忙活着,调饺子馅,擀面皮,捏饺子。
有朱子康这个活宝在,他时不时的讲个笑话,逗的顺子的老爹、老娘哈哈直笑。
破旧的蓝砖堆砌而成的小厨房,久经风吹日晒,屋顶上已经有许多裂缝,破旧的两扇木门上,一扇还算完好,一扇已经缺了一个角,上面贴着层层叠叠门对,记录着它们经历过的岁月。
玻璃窗也不复明亮,而是漆黑一片,这是多少个日夜烟火熏出来的杰作,房顶上也是漆黑一片,角落里有一片片蜘蛛网密布,几个壁虎在玻璃窗上蛰伏等待,若有蚊子经过,它必一口吞下。
墙壁上粘贴着一张崭新的‘老灶爷’神香,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就是在这样的破旧的一个小厨房里,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
你能说他们过的不幸福么?
当然不能。
幸福的指数,从来都是由心说的算。
而不是别人说的算,也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为什么现在好多人,越来越觉得自己过的不幸福了,那是因为心态没摆好。
我们的爷爷奶奶,觉得能够吃上一碗热饭,就是幸福。
我们的爸爸妈妈,觉得能够盖上五间大瓦房,就是幸福。
而到了我们这一代,也许只有开着豪车,住着洋房,你才觉得是幸福吧!
顺子是非常喜欢回到村里的,因为不用为任何事操心,整天吃完睡,睡完吃就行。
平常是如此,今天也是如此。
他们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消灭了慢慢一桌的饺子。
顺子他娘见到宝贝孙子之后,眼神都没有离开过,一直抱着孙子问东西长短。
这会儿,放下碗筷了,她更是抱着孙子不放,留着一桌的碗筷,等着他爹去清洗。
还真别说,朱子康真有眼色。
他第一跳了出来,说自己不能白吃白住,要干活的,抢着去洗碗。
顺子他爹怎么能看着客人洗碗呢,俩人在厨房里争执不下,看不过眼的顺子,只好拿着碗筷清洗去了。
顺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陈文没有阻拦,可是说什么也不让朱子康下手洗碗。
村里人这点真挚,这点较劲,着实可爱。
顺子他娘抱着孩子出去,到大桐树下拉家常去了。
顺子当然是跟以往一样,回屋午睡。
朱子康则更简单了,他跟在了顺子身后。
前文中,我们曾经说过,顺子有一个奇葩的邻居——黑婶。这次我们就说一下,顺子的另一个奇葩邻居——祥叔。
祥叔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他的奇葩之处在于爱偷听。
每当谁家娶了新媳妇儿,当晚他铁定会趴到墙跟儿上,偷听人家的情话。
这可以理解,可是说成他好奇,可是他不仅偷听新婚夫妇,也偷听乡亲邻里,然后把偷听到的风言风语,绘声绘色的讲给村里人听。
这次顺子回来了,又换了一辆车,蹭光瓦亮的车,跟着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
今天,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趴在墙角跟儿上,准备听听顺子屋里有什么动静?
可别说,还真让他听到了一些声音。
顺子房间里传来了令他浮想联翩的声音。
“恩——,啊——,舒服——,用力——,往下一点,喔——,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