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你可是我亲孙女儿!”
胡老爷子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胡冰一脸疑惑。
“我可对得起我爹娘,没有让他们绝后,好歹给他们留了一个根儿!冰儿,你也不能让我绝后,必须给我留个根儿!”
闻言,胡冰的脸红了,毕云涛的脸也红了。
毕老道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大道理反驳,被胡老爷子这么一闹,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哎!!”
毕老道叹了一口,跳上青牛出门而去。
等毕老道走后,胡老爷子来到顺子身边,说道:“年轻人,虽然你说的很对,但也太过分了!毕老道也是有追求的人。他追求长生大道,所以才没有**!”
闻言,顺子没有丝毫羞愧,反而冷笑一声。
“长生大道?我呸!骗小孩儿了吧!胡老爷子!我问你,他师傅活了多少年?”
“一百多。”
“他师傅的师傅呢?”
“也是一百多。”
“他师祖呢?”
闻言,胡老爷子沉思了片刻,答道:“还是一百多!”
“既然这样,我再问你?毕老道有没有他师傅、师祖厉害?”
对于这个问题,胡老爷子回答的很干脆。
“当然没有!”
“这不就得了!他师傅、师祖都没得道长生,就毕云涛那个样儿能得道长生?”
胡老爷子下意识摇摇头,答道:“不能!”
顺子虽然不苟同毕老道的做法,但他毕竟不是主谋,再加上顺子也不一定就能斗得过人家,所以就把毕老道放一边了。
顺子仔细算算,已经在这里延误了好几天。他得抓紧时间赶赴双平乡完成原料采购工作,不然延误了生产就亏大发了。
“冰儿,知不知道双平乡怎么走?”
胡冰愣了愣,问道:“你去双平乡干啥?”
“买药材!”
顺子并未隐瞒来意。
“你要买药材?要到双平乡?”
胡冰又满脸激动的问道。
顺子不明白胡冰为什么突然激动,依旧点头应是。
“我们这里就属于双平乡。我们村就种植药材!”
什么?
已经到双平乡了?
顺子一脸不可置信,问道:“真的?”
胡冰满眼激动,点头答道:“千真万确!”
接下来的日子,胡冰带着顺子走家串户,收购药材。顺子怀着长期合作的心思而来。本以为,跟农户们签订长期合同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谁料村民们纷纷摇头不同意。
后来才得知,他们曾经被签合同这事儿欺骗过,所以才对此怀有很大芥蒂。
没有办法,顺子只得挨家挨户做思想工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顺子怎么做的思想工作,我们暂且不表。顺子离开的这些日子,青山县里可不太平。青山县里风雨跌宕的源头,要从这青山县一中说起。
青山县一中背靠东青山而建,有着悠久历史,建校六十多年间,从里面走出了无数才子佳人。
曾传言,考进青山县一中,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大学校门。那个年代,大学还没有扩招,大学生还是稀有生物,毕业就管分配,最差也能做个公务员。
青山县一中不仅是青山县学子们梦寐以求的学府,也是附近几个县学子们的选择。如此多人想要进入其中就读,里面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还有传言说,青山县一中之所以出人才,那是因为它的风水好。为什么会这么传呢?因为青山县一中的原址是墓地,而且不是一般的墓地。自北魏以来,青山县里达官贵人几乎都葬在这个地方。
到了明朝弘治年间,此地盛名更是显赫一时。因为人杰地灵的青山县,出了一位权倾朝野的战神——王越。
王越有一爱女,被他视作掌上明珠。怎奈她红颜薄命,早早辞世而去,就葬在这东青山脚下。据传她坟墓里金银珠宝无数,曾引得无数人垂涎,却至今都未被人找到。
近日一次雨后,青山县一中操场发生了塌方。一些胆大的学生从塌方里取出了一罐罐的银子、珠宝、首饰,更有字画、青铜器等贵重文物。
这一下便惊动了上面的大领导。大领导要进墓地视察,朱子健有幸陪同。没成想他们这一去,再也没有上来。
顿时流言四起!
朱子康坐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不仅因为他哥生死未卜,更因为许多人盯上了他和他们的公司。
才三天时间,几缕白发已经悄然爬上了他的鬓角。
朱子康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不好了,不好了,……”
小兰慌慌张张跑进了朱子康办公室。
“怎么回事儿?”
“他们又来了!”
“什么局的?”
地税的,国税的,财政的,卫生的等这些都来过了,不知道这次轮到哪个局里来人了!他们这些人一方面是收了赵建军的好处,另一方面也是存心试探。
小兰看着朱子康憔悴的神色,很是于心不忍。
“说吧!我没事儿!”
“这……这次来的是环保局!”
什么环保局?
他们厂一点污染都没有。环保局的人也敢来?
朱子康压下心中怒火,整理下衣服,准备迎接这些领导。
一个穿着制服的陌生面孔,阴阳怪气说道:“哟,朱老板怎么亲自出来了?没事儿的,我们就是来看看!”
朱子康仍然保持着微笑,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不知各位领导要从哪开始看?”
那人丝毫不客气,说道:“既然朱老板这么热情,我们就不客气了。就从生产车间开始看吧!”
听闻他们要进生产车间,朱子康皱起眉头,收了笑脸,问道:“真的?”
“哼!我说从生产车间开始看,就从车间开始看。怎么了?朱老板,车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朱子康对他的讽刺并未理会,而是用看白吃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如果你是药监局的,我会让你进去!不过你是环保局的。我这工厂一无排污,二无大气污染,三无粉尘污染,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拿捏的?”
闻言,那人更加气急败坏。
“不让看是吧?就等着厂子关门吧!”
“我可是听说某人的哥哥被埋在地下了,看你还有什么靠山?”
说完,这无脑青年趾高气扬的走了。
朱子康虽然知道他们暂时翻不起什么风浪,但这一拨拨跟苍蝇似得,光烦都能把人烦死!
看着他们离开厂子,朱子康问道:“兰总,单子抢的怎么样?”
“单子倒是很好抢!不仅如此,还有人故意放单子给我们。这里面有许多人不怀好意,听说他们都等着我们付违约金呢!”
“哼!不用说,又是赵建军搞的鬼!”
朱子康狠狠拍了下桌子。虽然他们有库存,不怕到时候交不上货物,但总被赵建军算计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是该放风声了!”
闻言,小兰一脸疑惑,心道放什么风声。
朱子康凑了过去耳语几句。小兰一脸恍然大悟,心情激动的出去办事儿了。
隔天青山县里便有传言说赵建军身患重病,现在只不过在强撑而已。此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多方面恐慌。
这便是顺子曾经交代的导火索。
顺子曾说,他已埋好了地雷,等疲于应付时,就点燃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