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苟天阳心中惊喜异常,直感叹这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在哪呢?带我们去!”苟天宇连忙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一个健步冲到这老头面前,抓起他的衣领就要往外走。
“慢着!”苟天阳冲他们二人喊了一句,见苟天宇扭头看他,他才嘿嘿一笑,说道:“大哥,人既然找到了,东西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苟天宇停在门口,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的瞪了苟天阳一眼,随手抛过去一个盒子。
苟天阳连忙接住,打开一看,见里面全是符箓,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满脸委屈道:“大哥,你最起码把木偶给我也行啊!”
“哼,别得寸进尺!”苟天宇恶狠狠瞪了苟天阳一眼,杀气肆意,吓得苟天阳一哆嗦,慌忙收起了木盒,再不敢讨价还价。
见苟天阳如此模样,苟天宇心中更加不屑:“怂包一个,还想要宝物?真是痴线妄想!”如此想着,他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起来,再不看苟天阳一眼,拽着那老头朝外面走去。
看着苟天宇就这么离开,苟天阳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怨火的同时,也深深松了一口气,脸上依旧带着惊恐朝门口畏惧的望了一眼,吞咽了一口口水,打量起手中的符箓。
这些符箓,他压根就看不上,越看越泄气,有一种摔盒子的冲动,可心里又有些不舍得,最后只能无奈叹息一声,把这盒子装进了口袋。
做完这一切,他还不放心的拍拍鼓鼓囊囊的口袋,心里又自我安慰:“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有时候,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就因为他这时常自相矛盾的性格。
“苟天阳,你在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像你三弟那样带着宝贝跑路?”不知什么时候,苟天宇又一手扯着那白胡子白头发老头又折了回来,满脸不善的质问道。
闻言,苟天阳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满心气闷:“我跑路?犯得着么?就为了这一盒子符箓?”
这会儿,他真想掏出那装着符箓的盒子,一把摔在苟天宇的逼脸上,可慑于苟天宇的淫威,外加他多年养成的忍耐性子,只是深深一叹气,心灰意冷道:“没有!”
“没有?”苟天宇冷眉一挑,讽刺道:“最好没有,若不然,我一定能让你好看!”
说完,他大袖一挥,带着那老头再次离开,刚走两步,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盯着苟天阳怒道:“你站着不动是什么意思?还不赶紧跟上!”
苟天阳慌忙低下头,摆出一副恭顺模样,跟在了苟天宇身后。
如此这般,苟天宇才算放心。
苟天星走了就走了,苟天宇一点都不在乎,因为这苟天星平时就跟空气人一般,在苟家没有什么人脉关系,他是走是留,对如今的苟家造不成丝毫影响。
可他却不能允许苟天阳就此脱离苟家,别看这苟天阳虽然性格唯唯诺诺,成不了气候,但他却对整个苟家却熟悉的很,是掌控苟家的不二人选。
若这苟天阳也走了,只留下他这个冒牌货,到最后难免会出什么差池。那是他绝对不允许的,苟家这么偌大的势力,不好好利用利用,怎能甘心?
刚才他本可以完全不去理会苟天阳的,可转念一想,便想到了此层关键,犹豫片刻,就决定用那些符箓安安苟天阳的心。
他心想着,就算苟天阳生出了二心,也不会立刻翻脸。等他能真正看清自己时,这苟家早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在老头的指引下,他们几人很快便找到了顺子和水无敌落脚的城中村。
一进村子,苟天宇便嫌恶的捂住了鼻子,骂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这么臭?”
那老头赶忙赔笑,解释道:“老爷,这里是城中村,里面住的都是一些穷人,穷人嘛,自然臭!”
听了这老头的解释,苟天宇把鼻子捂的更严实,骂道:“那个小子真会找地方躲!竟然钻进了屎堆里,怪不得你们一直找不到!”
老头一听这话,脸上便露出了为难之色,心说:“这才刚刚过去不到两天,我们怎么就一直找不到了?再说了,这城中村也是我们苟家势力的盘踞之地……,他老人家应该知道才对啊!”
这小老头在苟家察言观色了这么多年,虽然心里很不明白苟天宇为啥变化这么大,但还是很识趣儿的没去触怒他,而是一脸求助的看向了苟天阳。
苟天阳没吭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老头少说话。
其实到了现在,就算苟天阳再傻,也察觉了苟天宇身上的不对劲儿,只是他以为这都是苟天宇的贪心在作祟,并未往其他方面想。
这老头的话少了,苟天宇的话自然也就少了,无形中他们的办事儿效率就快了许多,没多大一会儿工夫,便到了顺子所住宿的地方。
那老头一进房门,上来就冲那假寐男子招招手,说道:“李达,快过来认识认识,这是咱们家主!”
说着,老头一边冲李达挤眉弄眼,一边躬身哈腰把苟天宇引到面前。
这会儿,李达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假寐之色?
只见他立刻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兴奋中带着局促,双手飞快的在身上搓来搓去,搓了好几下,才敢颤颤巍巍的向苟天宇伸出了手。
苟天宇并未跟他握手,而是满脸不耐烦的问道:“人呢?”
受到了如此待遇,李达心里不仅没丝毫失落,反而脸上恭敬之色更胜,心说:“瞧瞧,这才是一家之主才该有的样子!”
若他这心里话让别人听见,肯定会有许多人毫不吝惜的骂他‘贱骨头’。
“人在楼上呢!”李达打起十二分精神,率先上楼带路,爬了四五层楼梯后,把苟天宇他们几人带到了顺子门口。
众人到了门口,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纷纷掏出趁手的武器。苟天阳赌气似的从装满符箓的盒子里掏出几张符箓握在手中,李达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苟天宇则把手伸进了裤兜里,那老头最为机敏,老老实实的后退了两步。
三两分钟后,众人都没动作。
李达看看身边都满脸戒备的大人物,心里一发狠,咬咬牙,哆嗦着手,从裤腰带上解下一盘钥匙,挑选出一个,捅进了锁孔里。
“吧嗒!”
房门轻而易举的被李达打开,可随行众人脸上并没显露出任何轻松神色,反而越发紧张起来。
李达重新把钥匙挂回腰间,扭头,一脸征询的看了看身后众人,见苟天宇点头后,才轻轻推了推门,门‘嘎吱’一声,就这样开了。
里面竟然没有反锁?
李达兴奋一笑,说道:“他们竟然没反锁!”
可当他再次回望,那几人脸上没有出现他所预想的轻松,反而都是一脸凝重。
正在李达不解时,苟天宇手一松,从裤兜里抽了出来,一把推开李达,冲进了屋里。
不消片刻,屋里就传出了苟天宇的怒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