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一把到松原的这三天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马清水说了一遍。
马清水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对汪清一说道:
“汪哥,这事可大可小,我们还是得慎重处理!”
“一个不小的邪教组织,目前露面了一个至少三才级别的邪修,但具体身份毫无头绪,一根放出三百恶鬼丝毫不伤元气的百魂幡,
这样的一个组织我们竟然长年来没有发觉任何蛛丝马迹,这就太可怕的。”
汪清一揉了揉发涨的头。
马清水接茬:
“炼鬼养尸猫!他们这个组织能收集大量的冤魂和尸体,不仅道协没有察觉,连正大部门都没有发觉,
这个组织,今时今日想来已经很成熟了,明里暗里也应该有不小的势力。”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觉全是再怎么小心谨慎,咱们道协的人遍布五大区,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声,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说明,呵呵。”汪清一苦笑的摇头。
马清水略微一想,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说明咱们组织内部出现了问题!”
汪清一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是这种情况,这件事发展到这个程度,反而不能跟程师叔说了。”
“这样好吗,以咱们的力量,根本…”马清水眉头紧锁。
“咱们不说,事态不会变得更复杂,咱们要是说了,程师叔能打到北京总部去,无论是内奸还是邪教徒,就更不好找了!”
“情况真是不容乐观。”马清水这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汪清一继续说道:
“确实如此,咱们在找寻他们,他们又何尝没在盯着咱们,关于他们,我已经起了很多次卦了,云里雾里,有高手在干扰!”
“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汪清一微微一笑抚了抚大黑:
“他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明天在易名轩祭拜厅中设一处七星坛,让他们抢不到先机!”
“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马清水长吁短叹。
“清水,不能打压敌人,那就强化自己!我们得尽快发展东北区的势力了。”
马清水更加头疼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程师叔,天王老子老大他老二,
那火爆脾气,一辈子圆滑不了,愁死。程师叔要是能圆滑,早就是三才护法级别的人了。”
汪清一却摇头笑道:“耿直有耿直的好,咱们圆滑些就好。
蛟河市新建了一家南山寺,改天咱们去拜访下,熟络熟络,马家那边也得多亲近,政法部门咱们还得多卖给他们人情,能帮就帮。”
“马家那边我去就可以,我这一门跟马家颇有神似之处,沟通起来比较顺畅。”马清水难得的面色一红。
汪清一没有放过机会调笑道:
“你啊,是奔着紫伊那丫头去的吧。”
“这……”
“清水,多上点心,紫伊那丫头贪玩,前段时间紫伊也遇上了不小的麻烦,再联系上我这次的遭遇,
你好好询问下细节,再问问老奶奶的意思,如果老奶奶堂口的仙儿肯帮忙,那我们就没有这么被动了。”
“汪哥,大事小情你都替我们,替协会考虑好了,你自己呢?”马清水一脸关切的看着汪清一。
汪清一洒脱的笑了笑:
“我有亲传弟子李汐的事儿要操心,满月之后,小汐子的千难万难才开始,我这个做师父的,得多加照拂。
小林凡会成为我的养子,是否能带他走出阴影,教导他成为一个至少对得起天地良心的人,我还没有十足把握。哪有心思考虑其他。”
马清水还想说什么,汪清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累了清水,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汪哥,你也早点休息。”马清水无奈的摇了摇头。
出门后,马清水没有回家,而是赶到了易名轩,调出了店内近期的监控录像,把林中相关的内容裁剪拷贝了下来,存在优盘里。
马清水自言自语:“幸亏还有,汪哥啊汪哥,你偏偏收养了林中的儿子,就不怕被反咬一口,唉~希望这东西永远派不上用场!”
送走了马清水,汪清一从酒架上拿出一瓶威士忌,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台边上。
望着夜空上皎洁的明月,稀疏的星,想起来自己曾经对那个人说过的话:
“上九天揽月,我晕高,下五洋捉鳖,不会水。但我都愿意为你做。”
惠子,好久不见了,我,很想念你。汪清一独自摇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喝着加冰的威士忌,用酒精麻痹这越发清晰的痛楚。
空酒瓶倒在地板上,汪清一靠在玻璃窗上半醉半醒,这时候,小林凡抱着枕头走到汪清一旁边,牵着汪清一的衣角摇了摇。
“漂亮叔叔,我,我害怕,陪我睡觉。”
汪清一抱过林凡放在怀中,有些低落的说:
“小凡子,我这里,很冷清吧,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住,后来养了大黑和小白,热闹是热闹了,却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漂亮叔叔,你一直一个人吗?以后有小凡陪你。”
“小凡子,你准备收你做义子,以后叫我汪阿爸吧!漂亮叔叔太别扭了。”
小林凡没有回应,原来,已经在汪清一怀中睡着了。
汪清一觉得有些上头,也睡了过去,夜朗星稀,月未圆。
另一边,神秘老者带着巴球离开龙华寺之后。
松原站,一个面容慈祥的驼背老者,拄着一根拐杖,牵着一个十六七岁的黄发少年,坐上去往沈阳的火车。
下了火车,驼背老者带着青年就近选了一家美发沙龙,说道:
“球儿,把你那一头讨厌的黄毛染回来,换一个精神点的发型!”
“好的师父,不,好的爷爷。”巴球无奈的坐在理发椅上。
老者微笑的点了点头:“还是黑色看着舒心。”
沈阳铁道1912饭店客房,巴球泡完澡换上了一身休闲装。躺在床上。
球儿,你还是这幅样子看着讨喜!”
现在的巴球卸下了伪装,露出原本的俊秀面容。
“师父,还说我呢,每一次见你你不也都不一样,不是瘸就是驼的。”
老者呵呵一笑:“谁让咱们见不得光!一会儿跟我回沈河区的店儿里,记住,叫我八爷!”
巴球调皮的答道:
“是,八爷!话说回来,八爷,咱们就这么不管光头强了是不是有点……总归是有点用,要不是他,我还……”
八爷看着巴球,面容十分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