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是对是错
作者:蜜饯1v.1h   被老外添嫩苞添高潮NP最新章节     
    第354章是对是错

    “二伯请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心头一跳,田猛认真的回应,对于二伯想要问的心中有了些猜测,同时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相比起来已经喝了不少酒的田虎反应就没有那么灵光了,不过这也正好让他不至于显露破绽。

    “上一代的历师长老,兵主长老,药王长老在百越中战败被俘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一双老眼紧盯着田猛田虎两人的眼睛,谷神五人也紧紧地盯着。

    当年的事情是笔糊涂账,他们没办法深究,但现今必须得弄清楚。

    听见禹徒如此问法,田猛心头一动,肃穆的回道:“当初的韩越之战我们没有参与,当时我和二虎跟侠魁在一起,绝没有在韩越之战中暗害过三位长老那一脉人。

    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三位长老带人加入了韩国大军,在战场上被人家百越逮了个正着。

    这一点我可以向列祖列宗发誓,如有谎言,我死后不得入宗祠!”

    说到最后,田猛甚至用宗祠发誓,这些也是真心话。

    他虽然算计了那些人一次,但也只是将那处据点透露给百越,更多的就没有了。

    三位长老加入韩军,并且在战场上被百越击败俘虏就跟他们无关了,甚至他们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禹徒六人紧盯着田猛,再看看依旧一脸迷糊和懵逼的田虎,算是认可了。

    “喝酒喝酒,我敬六位长老一杯。”

    田昊好似看出气氛不好,起身拿起酒杯敬酒,想要缓和气氛。

    也正是这一下让刚刚要反应过来的田虎注意力被转移,拿起酒杯跟田昊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

    而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是,在田虎碰杯的时候,田昊用手指触碰了下田虎酒杯,传入一丝微不可查的真气融入酒水,让酒水能更快的挥发。

    这一口酒下肚,不仅打乱了田虎刚刚快要理顺的思绪,还因为快速挥发的酒气让他更迷糊了。

    这边田猛见二弟没有显露出破绽来,心下方才松了口气。

    六位长老对此也没有怀疑,沉闷的喝下酒水,然后相互眼神交流。

    田猛能用先祖和宗祠来发誓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再者田虎也没什么异常反应,显然是真的没参与进去。

    再者当初吴旷陈胜给出的证据也不太有力,只是说他们那处隐蔽的据点被人发现,要不是他们提前一步离开,就得被人围了。

    虽说这的确有人泄密的可能,但也并非绝对。

    毕竟那是人家百越的地盘,在那里潜伏那么久人家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而且按照当时的情报,那位百越太子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有人潜入,派人做了调查,再加上百越巫术的诡异莫测,被对方找到也不是不能理解。

    如此一来,当初的事情就是个误会了。

    相比起来吴旷对陇西之战的解释,尤其是对他们过去的原因好似有所隐瞒。

    两相对比,该相信谁就不用说了。

    “二伯,五位长老,还有一事当年侠魁并未跟你们说。”

    田猛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面色凝重的道:“按照我们的到的情报,当初是楚国那位贤者楚南公出手从韩越战场上将吴旷和陈胜救下来的,当时秦国的黄天侯还揭穿说是楚国给他们传递的情报。

    之后我们和侠魁去救人,也遇到了那位楚南公,本来打算等一等再动手的,但因为楚南公的原因方才决定立即动手,然后被人家百越伏杀,损失惨重,最终只有我们兄弟两和侠魁逃出来。

    虽然也是被那楚南公救下的,但我们怀疑这是对方的算计,留下我们也肯定有别的阴谋,可能与侠魁前往陇西参战有关。”

    他其实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一直没什么证据,现今说出来也好让六位长老留个印象,并给吴旷挖坑。

    “楚南公!”

    谷神几人眉头紧锁,他们听说过此人,甚至还打过交道,是一个很棘手的人物。

    并且对方号称楚国贤者,智慧可见一斑,如果有什么谋算的话确实会很可怕。

    “你是说阿光是被楚南公设计害死的?”

    杀机涌动,禹徒一脸的愤恨。

    田光本是他最为看好的家族年轻一代领军人,甚至田光能成为侠魁他也多有出力的,结果还没等那孩子真正大展拳脚,就在百越被坑了一把,之后更在陇西那边被坑死了。

    所以他才是对田光之死最为愤怒和心痛的,现今听闻田光的死和死之前的作为有蹊跷,可能是被人算计的,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侠魁当年决定前往楚国是收到了一份邀请,前往秦国陇西之前又有一个神秘人带着三位长老的尸体来了大泽山,之后侠魁和那吴旷陈胜以闭关的名义暗中前往了秦国,最后身死在那里。

    我怀疑侠魁可能是与那幕后之人没有谈拢,方才被其设计坑死在战场上的。

    而陈胜回来后没多久,又来了个神秘的胜七,帮其稳定住魁隗堂堂主之位,还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我怀疑吴旷选择了那幕后之人,或者被幕后之人所选中,回来继续谋划我们农家。”

    道出自己的分析,田猛一直觉得那吴旷有问题,尤其是从陇西回来后。

    谷神几人没有言语,这些只是田猛自身的猜测,他们也不好判断,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农家现今有这等大机缘,有些人肯定会坐不住的。”

    强压下怒火和杀机,禹徒决定来个守株待兔,将那些敢于谋害他们的老鼠都揪出来打死。

    “就按禹徒长老说的办。”

    资格最老的谷神看看满脸愤恨的禹徒,再跟其他四人相互对视一眼,最终拍板同意。

    老伙计虽然愤怒,但显然仍然保持着理智,并没有直接武断的确定吴旷是叛徒。

    这个守株待兔之法已经很保守了,若那吴旷胜七真的有问题跳出来,那没什么好说的,必须杀。

    他们可以容忍六堂相争,但这种勾结外人残害自家兄弟,尤其是杀害侠魁的事情半点都容忍不得。

    众人商议交流了一阵,等桌上酒菜吃完后方才散去。

    不过六位长老并未返回六贤冢,而是决定住在烈山堂,一来辅助铸剑,尤其是二十四节气剑,二来保护那田归农的安全,避免被某些人盯上下黑手。

    除此之外也想观察下烈山堂和蚩尤堂的门人弟子,从中挑选合适的人选带入六贤冢。

    同一时间返回魁隗堂的吴旷和胜七也在商议此事,核心点就在于那田归农。

    “铸剑师,难怪我觉得他当日所用的招法怪怪的。”

    听过吴旷道出的话语,胜七恍然大悟。

    当时他就觉得那田归农所用的招法很是古怪,现今听闻那人用那把巨尺来锻造铸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那就是人家铸剑用的锤法啊。

    “当初是我们看走眼了,他竟然拥有锻造顶级名剑的能力,虽然是在外力加持下才能成功,但也是一份能耐。

    如果真让他给田氏一族锻造出二十四把与节气相契合的顶级名剑,我们别说是竞争侠魁之位了,想要自保都难。”

    吴旷很是后悔和忧虑,要早知道那田归农有如此能耐,当初说什么也不会那般针对。

    可惜现今后悔也晚了。

    而忧虑的是那二十四节气剑,有着六贤冢六位长老的加入,再加上大泽山的那些特殊地势,完全可以打造出二十四把顶级名剑,并且还是能与地泽大阵契合的。

    作为农家人,更是魁隗堂的堂主,他很清楚地泽大阵的威能。

    地泽大阵本就无比的强大了,要是再配上二十四把顶尖名剑,其威力会达到何种程度着实无法想象。

    以田氏一族的霸道和对外姓的排斥欺压,让田氏一族强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整个农家都得陷入内乱内战之中。

    “是个罕有的奇才,可惜了!”

    胜七也很是惋惜,他的剑只是一把中品层次的名剑,也就胜在宽大厚重才能与田虎的虎魄剑多次对拼而不落下风,如果能有一把顶尖名剑,他有信心将田虎击败。

    可惜了,竟然没想到那田归农有如此能耐。

    “现今后悔也晚了,既然已经成为敌人,就决不能再放任下去。”

    神情一转,杀机涌动。

    他比吴旷更加果决,因为他并非在农家中长大的,而是半途加入进来,并且还带着君上的任务,对农家没什么归属感。

    农家强不强大他不关心,重点是君上的任务必须成功。

    “也只能如此了。”

    吴旷很是惋惜,如果那田归农能在侠魁在世时过来就好了,以侠魁的胸襟肯定能将那人锻造出的名剑分享给整个农家,到时候让农家整体增强。

    可惜侠魁已经陨落,田氏一族中也再没有拥有那般胸襟气魄的人了。

    “你用你的渠道暗中告知给君上,我不能动手,否则一旦让田猛抓住把柄就完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吴旷最终决定干了。

    “嗯。”

    点点头,胜七起身走出去,准备将这里的情况告知给君上,让君上定夺。

    这般麻烦君上也实属无奈,主要是农家这里的变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和应对极限,只能让君上那边提供援助来破局,否则持续下去情况会更加糟糕的。

    “侠魁,我做的到底对?还是不对?”

    等胜七离开后,吴旷面上展露出一份迷茫。

    他知道自己变了很多,尤其是在师父和结拜兄长逝去后他变了,变得有些不择手段。

    可是他的心没变,始终以农家的未来为准。

    现今天下局势已经初步明朗,在秦国的未来中不可能有他们农家的位置,一旦秦国一统天下,他们农家必然会是被清理的目标。

    所以绝对不能让秦国继续强大下去,并一统天下,尤其不能是那黄天侯和秦王政所主导的,所以投靠君上是最佳选择。

    一旦君上谋划成功,不仅能将秦国整垮,还能前往楚国成为楚王,到时候他们农家就能融入楚国,转变形式的传承下去。

    若是君上能够带领楚国一统天下,他们农家便是开国功臣,说不定能分封成一个诸侯国。

    如此一来农家也就安稳了,还能进一步壮大。

    只是自己现今的所选择和所作所为他一时间也难以断定是对是错,未来又是否能给农家带来好的结果。

    “锵!”

    心绪迷茫了好一会儿,吴旷拔出长剑,清亮的剑身倒映出眼眸,内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变成了一份坚定。

    “师父,大哥,侠魁,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他不知道自己选择的道路能否给农家带来好的结果,但田猛田虎兄弟两却绝对不会给农家带来好的结果,甚至会带来灾难。

    这是师父大哥和侠魁都认同的一点,作为三者的延续,他不会让田猛田虎得逞的,农家也绝不会落入其手中。

    且不提吴旷这边的心绪变化,另一边的胜七找到君上派遣给他的人员,将事情说过后便离开了。

    那人则用特殊的暗语书写了一封信送出大泽山,通过一些渠道和飞禽传信,最终传到了咸阳昌平君手中。

    “农家竟有此大才?”

    看过那份从暗语翻译过来的书信,饶是以昌平君的心境都不免震撼,然后便是贪婪。

    能够批量打造出名剑,甚至还能铸造出顶尖的名剑,哪怕是借助了外力,其能力也足以冠绝当世了。

    真要论起来,对方会比数百年前的欧冶子更加出色。

    至少欧冶子锻造出的顶尖名剑就那么五把,而按照信中所述,那位田归农在农家长老和农家弟子所布置的地泽大阵加持下,是可以锻造出至少二十四把顶尖名剑的。

    要知道现今名剑谱上的顶尖名剑也没多少。

    “可惜现今手中能动用的力量有限,只能与人合作了,要是南公没有闭关就好了。”

    思量一番,最终叹了口气,昌平君知晓自己无法拿下此人。

    主要是这边抽不出人手,别看他成为了秦国楚系一脉的领军人,但那毕竟只是楚系,而非楚国人,根子仍然在秦国这边。

    他可以利用那些人做事,但真要投靠楚国却不太可能。

    一旦借助楚系的人手将田归农弄到秦国来,会多出很多变数。

    而且在现今的秦国三方派系中,楚系是最弱的,比吕不韦和罗网一派都要弱一些,更别说与秦王政和黄天侯一派相比了。

    真要将那人弄到秦国,他保不住的。

    既然保不住,那就毁掉。

    “去通知罗网的人过来,他们想来也在等我主动开口。”

    向外吩咐了句,昌平君冷笑着。

    他早就猜到罗网会在农家安插人手,甚至极有可能已经猜到吴旷是他的人,也肯定比自己更早一步知道那田归农的能力。

    但却一直没有找来,显然是等着自己主动开口。

    因为在农家那边自己还有一个吴旷,再怎么说那也是六大堂主之一,行动起来能提供很多方便的。

    昌平君所想没错,罗网的确早就得到消息,并且也一直在等着他主动开口。

    没一会儿就来了一人,昌平君不认识此人,但却认识此人手中的剑。

    “掩日?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个名号吗?”

    正在品茶的昌平君看了眼对方手中的剑,尤其是那金色的剑柄,认出是掩日。

    他发现罗网对越王八剑挺钟爱的,被收割了一茬又一茬,还是在不断地培养着,连剑都铸造的一模一样。

    “比起那位前辈来是差了些。”

    新一代的掩日没有否认,也知道昌平君是在拿自己跟那位罗网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徒相比。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无论是修为实力,还是智谋算计都比不上那位,差得很远。

    “你还算实在,对杀手而言这是个好习惯。”

    轻笑了下,昌平君说起正事。

    “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最顶尖的那一套二十四节气剑归你们,剩下的归我,那个人必须得死,也只能死。”

    “合作愉快!”

    沉默了下,掩日应下这份要求。

    现今他们正和昌平君紧密合作,没必要闹得太僵。

    他们也只对顶尖名剑感兴趣,因为次一个等级的名剑,哪怕是越王八剑这等上品名剑,只要他们愿意花费一些代价是可以打造出来的。

    相比起来顶尖名剑却可遇不可求,更别说是那种成套的了。

    说完掩日闪身离去,这一举动让昌平君面色微沉。

    “到底不是专业的人手,会被看出来不难理解。”

    微微叹息,昌平君之前就料到罗网肯定能看出吴旷是自己的人,一来自己这边留有难以抹除的破绽,二来吴旷虽然心思缜密,但毕竟不是专业的人手,对上罗网这等存在很难隐藏住的。

    “为何这等奇才都不能为我所用呢?”

    想着想着,又不由想到了农家的那位田归农,还有儒家那位能越级战斗砸死天人的浩然,道家这边的纯阳子,都是世所罕有的奇才。

    可惜那位儒家浩然神秘失踪,道家纯阳子投向了秦王政,农家这边出了一个田归农,但却已然站立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没可能收服的。

    好在农家没有道家北冥子那等老牌的巅峰强者坐镇,倒也能下手除掉,免得未来成为更大的威胁。

    只是可惜了这等人才,如果能收归己用,未来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就能源源不断的打造成名剑,甚至用名剑武装成一个军团都没问题。

    数百年前的越国以三千越甲剑士威震天下,成为天下第一的军团。

    但三千越甲剑士所用的剑也只是宝剑罢了,比起名剑要差一个层次,如果换成名剑,必然能无敌于天下。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