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酒吧的蝙蝠门被推开,昏暗的灯光、肮脏的环境让来人眉头微皱,看起来颇为嫌弃。
酒保打着哈气无精打采赶走边的苍蝇,对着走向吧台的男人问道:“想喝点什么?”
“有清酒么?”来人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淡淡地问道。
“什么什么?”酒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笑道:“这位先生,清酒都是那些官老爷喝的,海贼们可不喜欢这种淡出鸟味的酒。”
他转从货架上拿出一瓶朗姆酒,“朗姆,当然你要是觉得配不上你的份可以来一杯威士忌。”
男人转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中的落魄海贼,问道:“他喝的是什么?”
酒保瞥了那个像乞丐一样的海贼,冷笑道:“他啊,喝的是最低的麦芽酒,很便宜的一百贝利一大杯。”
“给我来一杯。”
酒保听到后顿时没了兴趣,原本还以为来了什么大客户,准备好好宰一顿呢。
那人在拿出一张一千贝利的钞票放在吧台上,“多的算你的小费。”
小费!
酒保双眼立即变成贝利的符号,双手一把按住那张一千贝利的钞票,生怕它自己长腿溜走了。
“嘿嘿嘿,大人请稍等。”酒保点头哈腰地倒了一杯麦芽酒。
男人端着麦芽酒坐到落魄海贼对面。
海贼昏昏沉沉地抬起头,看着对面让人生厌的西装革履,嚷嚷道:“你谁啊,赶紧滚开!”粗狂的嗓门惹得酒吧里其余喝酒的海贼一阵不爽,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了过来。
男人淡淡一笑,喝了口麦芽酒,脸部肌微微一抽,将嘴巴里的酒又吐了回去。他放下酒杯,拿出一张通缉令放在桌子上,笑道:“这才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我们的伟大的黑胡子船长变得如此窝囊了么?”
黑胡子?
黑胡子!
这个三个一出酒吧里立即炸开了锅,所有人纷纷看向顶在墙上的那张通缉令: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悬赏二十二亿四千六百万贝利!
酒吧顿时动起来,不少海贼放下还有剩余的酒杯,将酒资放在桌子上悄悄离开酒吧。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是一颗二十二亿贝利的人头啊,就算拿不到这颗人头只要给海军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酒保颤抖地看着角落那个落魄海贼,一想起自己先前恶劣的态度便吓得魂飞魄散,这种大人物怎么会来这里喝酒,这不是和我开玩笑嘛。
“你是谁?”黑胡子冷冷地问道。
那人脱下自己的礼帽,摘下脸上的白色面具,带上一副圆形眼镜,“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么?”
屋外的落余晖映照他的脸上,一片血红。
“五老星!”黑胡子目光一寒。
那些准备离开酒吧的海贼顿时浑一僵,五老星,那个穿西装的光头居然是五老星。天呐,一个举世闻名的大海贼,一个前世界政府权力之间执政官,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走,赶紧走!
所有海贼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冲出酒吧,他们一刻都不想多待。
“朴次!”
鲜血忽然从酒吧外溅进屋内,喷溅在酒吧的蝙蝠门上。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酒吧内外躺满了尸体。
目睹一切的酒保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外面都是海军么?”黑胡子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
“不是,这是隶属于天龙人的私密卫队,连权力之间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五老星回道。
“他们绝对可信。”
天龙人?!
黑胡子握紧酒杯的手越攥越紧,他忽然意识到五老星来找自己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说吧,你们想怎样?”
五老星微微一笑,“很简单……”
“合作。”
……
……
“爸爸,为什么要抓罗伯茨哥哥?”阿尔瑞雅待人拦住前来抓捕黑龙的伊诺切斯。
伊诺切斯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一片温柔,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阿雅乖,也不是抓罗伯茨,只是主人要请他回拉夫德鲁问话。”
阿尔瑞雅倔强地挡在自己父亲面前,“问话通传一声就行了,你干嘛带着军队来?”此刻龙岛外围十字军第一军所部已经将龙岛团团围住。
伊诺切斯抱住自己的女儿,对着宫中喊道:“臭小子,你不出来么,让我女儿来拦我?”
“叔,你说的哪里话。”罗伯茨带着卡达从宫中走出,温和地笑道:“阿雅让开。”
“不!”阿尔瑞雅趁机也抱住伊诺切斯,大喊道:“你快走,嫂子派人来抓你了。”
这一声嫂子把伊诺切斯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捂住阿尔瑞雅的小嘴,警告道:“你胡说什么呢,叫主人,谁是你嫂子?”
“欸?”阿尔瑞雅等大双眼,“希媞姐姐不是乔尔哥哥的……”
伊诺切斯赶忙再次堵住阿尔瑞雅的嘴巴,轻声说道:“阿雅,以后不要再在主人面前提起你哥哥了,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阿尔瑞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罗伯茨和卡达都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疑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雅,让开吧。”罗伯茨上前拉开阿尔瑞雅,然后对卡达说道:“第九军就交给你了,还有看好这个小丫头。”
卡达点点头。
罗伯茨举起双手,看了伊诺切斯一眼。
伊诺切斯摇摇头,“不必了,你要想跑早就跑了,没这个必要。”
罗伯茨双肩一耸,“这可是你说得。”
“走吧。”伊诺切斯说道。
罗伯茨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龙宫,随后转离开,“曦鹤姐姐怎么样了?”
“伤势在主人的治疗下已经痊愈了,但是毕竟最后关头退却了,又丢掉了g-5分部,心里那一关不好过。”伊诺切斯回道。
“我确实欠她一个道歉。”罗伯茨长叹一口气。
三天后,两人来到拉夫德鲁,希媞站在大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罗伯茨,没有听任何解释直接宣判罗伯茨囚三个月,第九军暂时由卡达掌管。
伊诺切斯松了口气,三个月而已,并不重。
罗伯茨低着头,什么都没说,领完处罚后乖乖离开了这座冰冷的巍峨大。
……
……
神之谷,海底实验室中倍加庞克给暴君大熊拧上最后一刻螺丝,晚些时候会有人来将他带走,至于带到那里倍加庞克也没问,估计是去世界政府充当护卫吧。
忽然那一片漆黑的监视其中亮起一道紫色的光,倍加庞克立即抬起头看向了监视器,但看到的仍旧是一片漆黑。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才那道紫光难道是我的错觉?
倍加庞克没有多想放下手中的工具,转到另一个工作台上继续自己的工作,现在他的研究课题已经从血统因子转变为更具有挑战的内容。
他很想知道被关押在这座监牢中的那团黑色、紫色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望着桌面上的那一堆资料,作为顶级科学家他本人是绝对不相信那些荒诞的鬼神之说。
一切超自然现象的背后一定都有其合理的科学解释,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他的世界观在被逐渐颠覆。
眼前这头怪物究竟是什么?
他似乎不止是一头有着超自然力量的怪物,倍加庞克经过无数的建模分析,最后的出来的结论都是,这头被五老星称之为天王的古代兵器是永远不会死亡的。
没有任何一种目前已知的力量可是杀死这头怪物,换句话说它就是一个不死不灭的存在。那么它从什么地方来,诞生于那里?
倍加庞克凭借着自己的权限翻阅了世界政府所有的在册文档,终于在神之谷上一座古老是图书馆中发现了有关于天王的蛛丝马迹。
“没想到尽管被圣树镇压,作为黑暗本源的祂也能有如此强的蛊惑力与破坏力,或许这应该归功于祂尽心挑选的三个奴仆。”
“神侍恶龙法夫纳。”
“神仆魔魂魔苟斯。”
“神役深渊尤格-佐斯。”
“祂们唱颂着黑暗的名字,那是黑暗发出的第一声啼鸣,包含着无穷力量的名字——nidhogg。”
“……”
这像是一份手札或者记,起初倍加庞克认为这只是古人对科学的认知有限,但是当他经过大量阅读得知这本记的主人时,他的认知改变了。
这是拉夫德鲁之王弗洛德里斯的记。
那个被世界政府灭了的巨大王国,藏在历史尘埃之下的人类辉煌。
倍加庞克静静地注视着影像中的记。
……
……
主人,您现在怎么样了?一片黑暗中魔苟斯的声音忽然响起。
唔——尼德霍格的叹息在魔苟斯耳边响起。
魔苟斯听到这就为的圣眷,全颤抖着。
主人需要我现在救你出去么?魔苟斯期待着,祂一千年前的辉煌再度降临,外面已经准备好了,法夫纳变成了魂雾这些年不断壮大,绝对能成为主人您的助力。
尤格-佐斯虽然已经变成了一对枯骨,但是仍旧可以控深海的怪物们,并且这一次不会再有意外了,鱼人族的海王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这一次一定能狠狠地收拾这帮叛徒!
此外,我还为主人招揽了一个强大的黑暗军队。
黑暗中一双浩若星空的紫色双瞳睁开,尼德霍格注视着自己的奴仆,淡淡地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是黑胡子么?
主人,您知道他?魔苟斯有些惊讶。
他刚刚被打败了,他的军队全灭,自己也在仓皇逃窜。尼德霍格静静地说道。
这不可能!魔苟斯惊到:我明明将他藏在魂雾之中,怎么还会被乔尔灭了?
如果你知道这个乔尔是谁,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他是……
你的老对手,杜兰达克的十将军加洛林·弗洛德里斯。尼德霍格似笑非笑,一千年过去了,没想到祂居然还活着。
祂?魔苟斯一呆,作为黑暗本源的尼德霍格对乔尔的称呼居然用起了祂。
是,祂。弗洛德里斯已经成神了,成为新的本源之力。尼德霍格解释道: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出去,既然我知道那么我那老对手自然也知道。
您的意思是,祂们会打起来?
是。尼德霍格微微一笑,让我们静静地等待,等待。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那个时候才是我重新回到地面的时机。
这一次,我要所有人都跪在我的脚下!
……
……
“到了。”大团长将罗伯茨带进了一座偏,虽是一座偏,但景色宜人房间也非常赶紧,关键是透过窗户便能看到隔壁的圣树。
罗伯茨一愣,“就这?”
大团长微笑道:“黑龙大人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把你关进地牢里面,让你和苍蝇老鼠为伴?”
罗伯茨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本以为这一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就算不杀了我,也会废了我的果实能力。”
“没想到最后只是监三个月,关键是居然还在这么漂亮的地方监。这比我的龙宫可强太多了!”
大团长说道:“你就庆幸吧,要不是曦鹤人好亲自为你求,你以为就关你三个月?”
罗伯茨有些惭愧,“大团长,帮我和曦鹤姐姐说一声抱歉,我当是只是被红发激怒了,收不住手了,出去之后小弟一定给天使姐姐鞍前马后。”
大团长点头道:“话我给你带到,你要记住主人让你在这里紧闭三个月,就是希望你收一收你冲动的格。”
“这一次是曦鹤替你背了锅,下一次说不动就是卡达,或者阿雅,有说不定会落到你自己上,别到了那个时候再后悔。”
罗伯茨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大团长。”
“嗯,我走了。”
大团长离开偏后,回到水榭,“主人,罗伯茨已经被安排在偏了。”
“知道了,下去吧。”希媞拿起一块布料做起了女工。
大团长收回自己的好奇,悄悄退下。
窗外,圣树拨弄着微风吹拂着希媞的长发,轻纱裙摆随风飘。
偏,罗伯茨趴在阁楼的栏杆上,一双龙目静静地注视着圣树,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近地凝视着圣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