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是来处决一个军情六处的特工的,本来明天就要回去了。”
“可恶!”
急忙将柯南抓住,悠二一把将他的脸按进沙发,知道老哥被迫冷静下来才送开手,兄弟二人都重新抬起头,回忆刚才贝尔摩德说的话。
本来…也就是说事情出了变故,她们有新任务或者日本那边出了情况,暂时回不去了。
“可是,作为美国负责人的克丽丝小姐,为什么会被委派前往英国的任务?原本英国分部的组织负责人成员呢?”
悠二翘起了二郎腿,用手扣了扣脸颊,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脸已经有些粗糙,手指猛地停下来,瞥向卫生间的方向。
“英国负责的家伙前段时间在曼彻斯特被军情六处和军情五处联合逮捕了,虽然这边的一般成员费心营救,不过到头来还是没有什么成果。那次的抓捕活动,背后指挥者很像以前和组织打过交道的家伙,所以派了我过来看看。”
贝尔摩德点起了女士香烟,吸了一口后发现了柯南脸上的快意,似乎是在说“你们活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把组织得到的情报全部说了出来。
“不过就在前天,我伪装混进关押他的监狱后交接了情报,成功用假信息把那个指挥者骗了出来,然后…”
用香烟燃烧的那头指着柯南,克丽丝轻轻“磅”了一声,这才库吃库吃地笑了。
“那个负责人呢?”
悠二起身走到了卫生间,在里面找到一瓶昂贵的洗面奶,直接打开盖子挖了一大块,然后慢慢在自己脸上涂抹,还用酒店附赠的刮胡刀清理自己开始冒出的小胡茬。
“既然被逮捕过,肯定没办法得到完全的信任了吧。如果是这样,组织要怎么对待他呢?”
“当然不能直接干掉。”贝尔摩德马上就猜到悠二在想什么,无奈地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这样让其他成员怎么想呢,不管现在组织有多怀疑他,至少明面上还是要摆出信任的。”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
拍了拍滑嫩紧致的脸,悠二用毛巾一边擦干被水打湿的发梢,一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不会吧,安室先生现在在监狱外面踩点?”
“怎么可能,把他从监狱捞出来哪里需要这么费劲。”贝尔摩德伸了一个懒腰。
这家伙要是真的被看管得这么严格,一是她就不可能易容去见他,二是估计琴酒早就从boss那里得到灭口计划,她就不可能到英国来。
“那会是什么?”
坐回到沙发上,用手摸着光滑的脸,悠二突然发现克丽丝在盯着自己,挑了挑眉毛:“怎么样,还是滑溜溜的脸好看吧,长了胡茬,以后伪装真知子就只能戴面具了。”
“我倒是忘了,你还会长胡子,刚才都没有注意…”
【什么叫忘了我会长胡子…】
“等等!你用什么刮的胡子?”
摸着脸的手停了下来,悠二不解地转头看向卫生间:“当然是刮胡刀啊,我看到洗脸台上有,所以…”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吃惊地站了起来:“你不会用它刮腿毛吧!”
“腿毛?啊!对对对!就是腿毛!”
眼神飘忽,听到悠二质问的克丽丝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她面色纠结了一会,还是扶着沙发起身。
看到克丽丝从床边的行李箱了摸出一个纯白的瓶子丢了过来,悠二眼见瓶口就要往致命处落下,自己又接不住,只能一把拽住老哥往自己这里一扯,总算是挡住了。
“好疼!”
尽管额头很硬,可毕竟是肉,柯南还是疼了起来。
“这个是什么?”翻来覆去没有看到标签,悠二疑惑地盯着她。
“这是以前,某对研究员夫妇的失败品。”
克丽丝小姐的胸膛起伏,似乎是想起了那对夫妇的脸:“本来他们是给一个独眼的地中海研制生发剂的。结果药做成后,那个地中海用了没几天居然直接就变成秃顶了。所以我拿方子让组织的人给我配脱毛膏,你胡子也可以用,不伤皮肤。”
“这个版本,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目光移向身边的柯南,悠二突然想起阿笠博士那个做了发烧药的宫野朋友。
【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奇怪了?”想起贝尔摩德的话,悠二皱紧了眉头:“既然你有脱毛膏,为什么不用它,要用刮胡刀…”
“够了!”
沙发对面的女人突然吼了出来,把悠二的话打断,急切地从背后扔出一堆纸质文件。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吗?给!全部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己看吧!”
【所以,不要再继续刮胡刀的话题了!】
往卫生间那里瞄了一眼,贝尔摩德立刻决定等会就把那个刮胡刀给毁灭了。不,还是一把火烧掉这间房子好了,这样,悠二就永远不会知道那把刮胡刀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炮灰名单?各国之间还有这种东西?”
兄弟二人头凑在一起,把任务计划大致扫了一遍后对视了一下。
“虽然我是理解组织对这份名单的渴望,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
指了指最下面的报告,克丽丝抱着胸解释:“本来我们也不清楚,结果前天在米花町的一起凶杀案中,因为一个警察的失误,作为公安特工的死者手中,那份护送名单转移位置的情报被日卖电视台的记着给正巧拍到了。”
“这么惨?那这个警察…估计…”
“是啊,整个警视厅上上下下都重整了一遍。”
贝尔摩德面色终于认真了起来:“不光一些中层都被裁撤,就连白马警视总监也自愿退位让贤,提前退休了。”
“这个倒没什么,他现在不退,过两个月也要退休,只是早退两个月而已。”
悠二想起了那个被干掉的公安特工。
“这里面会不会…”
“你怀疑组织?”柯南立刻扭头瞪向贝尔摩德,却看见她摆了摆手。
“犯人是特工的邻居,一个带着女儿生活的单亲母亲。动机是这个特工每天都会抢走最后一份打折的鸡蛋,害得她女儿这段时间营养不良,晕倒在了学校里。”
摊平双手,克丽丝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其实真正害得她女儿饿肚子的原因,是她每个月会拿一半的钱出来送给牛郎,麻将以及赌马。”
“那还真是倒了大霉了…”
那个公安特工的死因没有让人悲哀,只充满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