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风雪稍停,贾政就坐着马车来到皇宫领取虎符。
虎符是皇帝调兵遣将用的兵符,用青铜或者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令牌,劈为两半,其中左半交给将帅,右半由皇帝保管。只有两个虎符能完好无损的合并,持符者才能获得调兵遣将权。
皇帝对贾政很是看好,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从凡人突破到金丹,可见其天赋。只是贾政隐隐约约的态度让他有点不爽,你要么支持我,要么支持太上皇,两边站是怎么回事?
朝廷之中,非黑即白,即使你站中间,也是默许了有优势的一方。
皇宫内,太和殿偏房,皇帝夏义存拿着一张折子,静静的坐在暖炕上,而贾政也安静的坐在侧边,静静的等待着。
“来,爱卿,你看看这张折子,”皇帝将手中的折子递给戴荃,而戴荃则将折子递给贾政。
贾政接过后,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匈奴白灾。
草原有三种灾难:白灾,黑灾,黄灾。白灾是下了许多雪,导致家畜被冻死,来年肯定放不了牧;黑灾就是下少了雪,导致草原干旱,牛羊掉膘,收入大大的降低;黄灾就是沙尘暴,将草原地皮给刮了,那个地方就容易形成沙漠。
但不管那种灾难,每发生一次,匈奴就会扣关一次,这也就预示着,今年草原冰雪融化后,匈奴铁骑就要来了。
“不知陛下是何想法?”贾政问道。
皇帝看了贾政一眼,说:“自古以来,远交近攻,匈奴就在身边,而扶桑远在海外,我的意思是,不如暂缓攻打扶桑,全力防守匈奴,等成功后,再进攻扶桑也不迟。”
扶桑,弹丸小国而已,根本不足为虑。
贾政摇摇头,说:“扶桑虽小,却是隐藏在暗中的毒蛇,趁人不备,毒牙才显;而匈奴则是大象,虽然看起来体型庞大,可只要我们提前躲避,亦不会遭到伤害。所以,臣的意思是,依旧攻打扶桑,而并州只需坚壁清野即可。”
扶桑有突破的机缘,贾政不得不去,万一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突破元婴将会变的漫长许多。
皇帝知道贾政心意已决,便拿出虎符,从龙椅上走到贾政身边,将虎符递给贾政,说:“也罢,都是为大夏做事,不管在哪都一样。这是扬,徐,青,豫四州水军兵符,现在交给你了。”
“臣,谢陛下,”贾政朝皇帝行礼道。
“戴荃,”皇帝喊道。
“臣在,”戴荃站了出来,应道。
皇帝扶起贾政,说:“爱卿,且去国库挑一样异宝,就当我提前庆祝你凯旋而归了。”
“谢陛下,”贾政再次行礼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世间有几人能抵挡住糖衣炮弹?
而皇帝又是给兵权的,又是给异宝的,导致贾政对他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涨。
这皇帝还不错,比那个从他手里要后天蟠桃树的太上皇好多了。
戴荃带着贾政来到国库,打开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座金山与一座银山,这山有二十米长,宽有五米,高有三米,很是壮观。
两人穿过金山银山,又过满是珠宝玉石的房间,最后,才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只见里面堆积着各种异宝。
“政公,这是异宝的单子,还请查看,”戴荃递给来几张纸,上面介绍着房间内的异宝,足足有一百多个。
贾政一一查看起来:
飞云鞋,顺风而行,速度能快一倍。
霸王枪,重五百斤,破阵杀敌,无所不能。
紫金葫芦,内藏一缕紫气,是温养丹药的好宝贝。
圣泉,可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三个时辰内生效)。
······
宝贝很多,贾政一一的看着,直到一张白玉床,才停了下来。
白玉床:冬暖夏凉,可温养身体,有助睡眠。
“我要这个,”贾政朝戴荃说道。
戴荃听了,有点不敢置信的问:“政公,你确定,不再看看?”
不选武器装备,不选疗伤圣药,仅仅要一张破床。
不是说白玉床无用,而是对于贾政这类人来说,是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东西。
贾政点点头,说:“不错,我就要这个。”
他不是为自己要,而是给林黛玉。
林黛玉一直有睡不着的情况,原著中她就曾说:一年三百六十日,只有十几日睡个完好的觉。可见其睡眠质量差。
而每天清晨,她跟贾政修炼完毕后,都要回房补觉,且还有午睡的习惯,一两日还行,日日如此,身体怎受的了?
得到贾政的肯定后,戴荃说道:“那政公,我喊几个将士,帮你搬回去。”
“有劳了,”贾政朝戴荃的衣袖来塞了记几张银票,顿时让戴荃喜笑颜开。
于是,戴荃喊来几个龙禁尉,抬着白玉床,跟着贾政回到贾府。
贾母等人听见贾政得御赐之物后,竟在大院烧香,以迎接白玉床。
“这是在干嘛呢?”贾政院里一大堆女人,朝贾母问道。
贾母拉了拉贾政衣袖,说:“御赐之物,怎能不庄严对待?”
贾府每次过年都会得到赏赐,要么是银两,要么是锦匹,可这次,是皇帝亲自赏赐的,而且,今天只赏给贾政一人,这在贾母眼中,自然是贾府重新崛起的信号。
“政公,这床放哪?”戴荃问道。
“婆子呢?”贾政喊道:“还不接过。”
贾府的婆子听见贾政喊话,就走了出来,从将士手中接过白玉床。
“放到黛玉房间去,”贾政说道:“这床冬暖夏凉,还有助于睡眠。”
“这···”贾母惊呆了,她其实是想将床供奉起来的,毕竟御赐之物,再怎么对待也不为过。
“政公还真是有心了,”戴荃赞叹道:“满屋异宝,政公偏偏选了白玉床,咱家还真有点好奇,这黛玉究竟是何人,竟得政公如此疼爱。”
林黛玉此时正站着贾母身后,听见戴荃如此说,就走上前,朝戴荃行了一礼。
“不愧是绝世美人,怪不得政公如此偏爱,”戴荃赞叹道。
林黛玉虽小,可身高已有一米五,绝美的脸上,眉毛微蹙,走起路来又似弱柳扶风,让人不由自主的怜惜。
林黛玉被戴荃称赞的脸红了,只见她轻轻的行了一礼,说:“谢大人夸赞。”
戴荃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贾政拱拱手,告辞离去。
贾母待人走后,就拉着贾政的手,说:“我看这床还不错,要不,给宝玉睡?他每次睡觉都喜欢踢被子,有了这床,倒也不怕着凉了。”
林黛玉虽然是她的外孙女,也算是心头宝,但心头宝亦有排名,比起贾宝玉来,林黛玉在贾母心中,根本不算什么。
王夫人听了,连忙欣喜的点点头,说:“我看哪,不如将我的那张床给黛玉,我那床啊,是沉香木做的,黛玉不是咳嗽嘛,就睡我那床,沉香木止咳。”
“不行,”贾政瞪了王夫人一眼,随后,朝旁边的婆子说:“还不搬到黛玉房里去?”
“是,”婆子们应着,就扛着白玉床,朝林黛玉房里走去。
而贾政也不理贾母与王夫人难看的脸色,牵着林黛玉的手,就回到书房。
“哼,没想到你心里还有我!”
待婆子走过,林黛玉像小姑娘生得了奖状一般,抬头挺胸的说着,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我心里怎么会没你?”贾政笑着拥着她。
“我以为,你有那么多妹妹,就不要我了呢!”林黛玉说着,就将她扭到一边,说:“再说了,你有那么多妹妹,还要我干嘛。”
林黛玉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她虽然饱读诗书,精通礼仪,可依旧会在贾政面前耍自己的小性子。
贾政也喜欢她这样,若是有一天,她跟贾政讲究礼仪,保持距离,那就说明,他已经失去她了。
“嘶···”
贾政深吸一口气,这话还真不好回答。
于是,贾政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拥着她,毕竟,怎么说都是错的,还是不说了吧。
林黛玉也没有多说,虽然她喜欢耍小性子,但不代表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夕午的阳光透过窗缝照射进来,照在黑色的地砖上,照在刚插进花瓶的梅花上,照在紫鹃绣着的鸳鸯手帕上,也照在林黛玉微微苍白,又精致绝伦的脸上。
贾政静静的看着,仿佛在看世间最美好的画面一般。
林黛玉被看的脸红了,只见她先是羞涩的低下眉头,随后眼睛侧看,仿佛侧边有什么稀奇的事物一般。
紫鹃见了,继续低着头绣鸳鸯手帕,而雪雁则什么都不懂,以为两人只是洒太阳而已。
抱了一会,贾政见林黛玉有点困意,才提出告辞,离开房间。
“小姐,”紫鹃走到林黛玉身边,轻声说道:“这是我帮你绣的鸳鸯,若有时间,就交给老爷吧。”
“什么叫帮我绣的?”林黛玉笑着说道:“我有时间,自会自己绣,倒是你,是不是想给爷当小妾,怪不得这段时间见你神不思,魂不属的,这样吧,爷还没有走远,我帮你喊回来,你交给他便是。”
“小姐,你说什么呢!”紫鹃顿时脸红了,她比林黛玉大很多,跟香菱一样大,谈婚论嫁,实属正常。
“快说,是不是···”林黛玉伸着手,就挠紫鹃的痒处。
“咯咯···”紫鹃笑着,却也不敢还手,只能无奈的躲着。
可谁知林黛玉并不放过她,追着她挠,顿时,两个小女孩闹成一团,嬉笑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