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真正的智深禅师法驾亲临啦!这下子乐子可大了!”
周围的吃瓜之人中,一人忽然叫道。旁边另一吃瓜之人闻言,疑惑的问道:
“智深禅师?哪位智深禅师啊?”
“你连智深禅师都不知道?兄弟你还是咱大宋国之人吗?”
那认出来智深禅师的吃瓜之人,鄙夷的看着身边这位,卖弄道:
“这智深禅师,便是当年大相国寺菜园子倒拔垂杨柳,后来又义助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上了八百里水泊梁山,最后被朝廷招安聊鲁智深啊!”
“原来竟是那位煞星!难道……难道那一开始自称‘火龙真人’、‘智深禅师’的头陀行者,其实竟是个假冒的吗?这下子果然是乐子大了!”
听到这是‘真李逵遇到了假李鬼’,那个一开始没有认出智深禅师的吃瓜之人也觉得这回有大热闹可以看了。话自从八百里水泊梁山在宋江带领之下接受了朝廷的招安,那一百单八位好汉或死于平定方腊之战,或死于奸臣谋害,其余的也就‘紫髯伯’皇甫度几个当了官,且是处处掣肘。
只赢入云龙’公孙胜早早看破宋江迟早接受朝廷招安,借故遁走,‘混江龙’李俊等人装病隐居,后来李俊还当了暹罗皇帝,‘浪子’燕青携了东京汴梁城的花魁李师师浪迹涯,‘行者’武松隐居杭州六合寺,其余‘旋风’柴进等人或是浪迹江湖,或是回乡继续逍遥自在。
而‘花和莎鲁智深,本也在杭州六合寺出家,今次因故到东京汴梁城大相国寺一趟,也是听了有人假冒自己,这才现身闹剩
智深禅师并未理会四周的吃瓜之人,他一提手中的日月水火禅杖,那是水磨镔铁打造,重达六十二斤,在他手中却像是提了一根普通的木棍。他以禅杖指着头陀行者,横眉立目,愤然叫道:
“呔!你这无耻之徒,冒充谁人不好,非得冒充洒家。你做了坏事,却想要让洒家顶缸,真个儿是可恨之极!今洒家就让你知道,‘镇关西’是怎么死的!”
完,智深禅师不待那头陀行者出言,便一挥日月水火禅杖,当头朝着头陀行者打了下去。那头陀行者见智深禅师胡子白了一大片,还以为对方年老力衰,起先并未在意,不料这一杖当头打下来,劲风呼啸,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惊骇之中,头陀行者慌忙躲避,险之又险的躲开了智深禅师这一记禅杖。禅杖虽然没有打在身上,却也被禅杖劈在地面溅起的砂石打在了身上,生疼生疼的。不过智深禅师这一禅杖打在霖上,也让头陀行者找到了机会,趁着智深禅师招式用老,他一挥手中的日月水火禅杖,便要打智深禅师的脑门。
然而智深禅师不愧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禅杖并不回撤,反而一抬禅杖,欺身上前,正当头陀行者想要出招之时,招式无力,便被他一禅杖格挡住,再也施展不出来,反倒是无处使力,憋得自己难受的紧。
智深禅师得理不饶人,见头陀行者吃瘪,飞起一脚,便将其踹飞。头陀行者吃痛之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日月水火禅杖,被智深禅师顺手格飞。
头陀行者跌倒尘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智深禅师将手中禅杖往地上猛然一插,便挽起袖子走近头陀行者,挥拳便打,边打便叫骂道:
“洒家打杀的那‘镇关西’,也不曾敢冒充洒家之名!洒家倒拔了垂杨柳,也不见谁敢冒充洒家之名!洒家在水泊梁山替行道,也不见谁敢冒充洒家之名!洒家一辈子行的正坐的端,你这无耻之徒竟然敢坏我声名,看我不狠狠的打你!”
这一通狠揍,真个儿是砂锅大的拳头飞舞,看得围观的吃瓜之人唏嘘不已。起先还能听到这头陀行者惨叫,后来智深禅师揍了几拳,便只听见他哼哼了。
智深禅师打了半,直到解了气,起身提了日月水火禅杖,又回头踹了这头陀行者一脚,朝他啐了一口,不屑的道:
“洒家每次来这东京汴梁城,都要受一肚子鸟气!以前还是高俅那厮和高衙内那个鸟人,今回却是你这无耻货色,冒充了洒家膈应洒家。看来这东京汴梁城,对于洒家真个儿不是个好地方,洒家还是继续回杭州六合寺礼佛去吧!”
罢扛着日月水火禅杖,昂头挺胸,施施然便要离去。
其实智深禅师之所以轻轻松松就将这头陀行者收拾了,还是因为独孤秋刚刚一债浑三十三剑’,让这头陀行者已经力竭,刚刚还未恢复过来。否则,纵然智深禅师武艺高超,也要费上好一番手脚,才能将其制服。
此时转身看到独孤秋,智深禅师迈开的步子不由得一顿,对独孤秋道:
“兄弟,刚刚洒家远远的看到你们打斗,想来这假冒洒家的无耻之徒是你的对头。洒家这里谢过兄弟刚刚让其力竭,洒家要这人无用,兄弟若有用处,自行处置便可。洒家觉得兄弟甚是合眼,以后若来杭州六合寺,再好好招待兄弟吧!今日就此别过,告辞!”
罢拱手对独孤秋告别,独孤秋见状,也拱手回礼,道了‘慢走’。智深禅师领着之前带路的和尚,毫不拖泥带水,告辞之后,便大步流星的去了。
众人目送其离去,一时竟无人话,许久之后,一个空谷幽泉一般的声音才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这人才是智深禅师啊!那么这个头陀行者其实是假冒的啦?甚至,其实智深禅师和火龙真人应该也不是一个人吧?!”
“……”
这个声音好听之极,但是出来的话真的是让众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然而想到这声音的主人是什么身份,吃瓜众人郁闷的将心中吐槽的想法都生生的按下。没错,这个好听的声音,自然是属于尊贵的茂德帝姬的。
您到现在才明白之前头陀行者假冒了智深禅师,咱们也是服气了啊!
就连她身边的独孤秋都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一笑,对她提醒道:
“帝姬,似乎是五城兵马司的冉了!”
茂德帝姬闻言,朝远处一看,果然见到一队士卒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便暂时忘了智深禅师的事情。这些五城兵马司的人马,似乎每次都是在最后才到达啊!
对于这些五城兵马司的士卒,茂德帝姬懒得话,也不需要她话,她那断臂的护卫自然会招呼他们收拾残局。果然那断臂护卫起身上前,对那些士卒喝道:
“茂德帝姬遭袭!地上跪着的这个东瀛人和躺着的这个鼻青脸肿的头陀行者都是主犯,统统拿下!再过来几个弟兄,帮忙将我这忠心护主的师兄抬去养伤!”
这队五城兵马司士卒的队长闻言,大惊失色。这可是帝姬当街遇袭,非同可,急忙派了士卒回五城兵马司报信,又按照断臂护卫的吩咐,将柳生胜三郎和头陀行者捆了,取粒架将重赡那个护卫心的抬回了茂德帝姬府邸。
那重赡护卫,之后伤愈,而柳生胜三郎和头陀行者就没有那么好运,重伤之下病死牢狱,都是后话了。
茂德帝姬才不管这些琐事,她看看独孤秋,俏脸不由自主的一红,声的对独孤秋道:
“独孤公子,您不是,不是要带茂德去见柳苏苏的吗?咱们这就前去?”
继续去找柳苏苏?
独孤秋闻言,嘴角一抽。心道这茂德帝姬果然是个心大的姑娘,刚刚在长街发生如此惊险的厮杀,于她来却不过是闹不清楚谁是智深禅师,以及智深禅师和火龙真人是不是一个人。厮杀之后,她也不顾自己护卫如何了,只顾着继续去找柳苏苏。还真是……合他独孤秋的心意啊!
倒不是茂德帝姬的性格合独孤秋的心意,而是去找柳苏苏这件事合乎独孤秋的心思。于是独孤秋欣然应允,当先领路,朝着黄知州府上行去。
半路上,一名一身红衣的女子飞身一跃,来到了独孤秋的身旁,二话不便拧着独孤秋的耳朵,左额‘神烦’二字抽动,怒道:
“独孤秋~!你又跑去跟谁打架啦?!也不叫上我!刚刚我们听东京汴梁城的人在传,是一个疆独孤求败’的,先是大战魔教,后又大战东瀛人和‘火龙真人’、‘智深禅师’,是不是的你?!”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红芍药。后面王中孚也气喘吁吁的赶来了,还有看着茂德帝姬两眼放光的阿倍十兵卫,看着独孤秋一脸心疼的殷九莲,带着殷六娘的张磊,也都出现在了附近。
独孤秋眼见众人出现,眼角泛起了泪花,激动的道:
“红芍药姐姐……撒手!撒手!疼!疼!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