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闻言,便愤怒的想要拉着这可恶的乞丐去见庄主张擎海。这乞丐见状连忙躲闪,一边儿躲闪,一边儿对张大力道:
“哎哎哎~!这位兄弟莫要看不起人,丐爷虽然不会武功,不能帮你们打架,但是丐爷唱得好一手莲花落,可以在一旁帮你们呐喊助威啊!”
听到这乞丐仍然啰里啰嗦的跟自己狡辩,张大力停住脚步,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刚刚隔得远还不知道,现在到了近处,才闻到这乞丐身上恶臭冲,让人闻之欲呕。如此膈应的味道,让张大力不愿再上去抓他,免得弄自己一身骚。
正在这时,张家庄的管家张有德闻声赶来,见到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便对旁边抓乞丐也不是,不抓乞丐也不是的张大力斥责道:
“怎么回事?大半夜吵吵嚷嚷的,你搞什么呢?这个乞丐是怎么回事啊?”
见到管家张有德向这里走来,张大力如蒙大赦,赶紧离这一身肮脏的乞丐远了几步,才转身指着乞丐‘洪三’对一脸怒容的张有德道:
“张管家,您来啦?这个乞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厨房,偷了主家的馒头和鸡腿不,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相助咱张家庄园。的问他能帮上什么忙,这可恶的乞丐竟然要在我们抵御贼纺时候在旁边唱莲花落,这不是添乱吗?!”
“简直就是胡闹!”管家张有德听到护院张大力如此一,顿时也跟着勃然大怒,“我张家庄园正值危难之际,难免有宵之辈想要趁机欺辱……例如面前这个可恶的乞丐。然而我张家庄园再怎么不堪,也不是区区一个乞丐就可以欺辱的,诸位还不快将这个该死的乞丐乱棍打出去,难道还等他唱莲花落吗?”
“是!”
四周张家庄园的家丁护院顿时齐声应是,手中纷纷拎起棍棒,狞笑着走向这个乞丐洪三。洪三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要挨上一顿胖揍,慌忙叫道:
“杀人啦~!张大善人家的家丁要杀人啦~!”
这乞丐洪三一边儿声音尖利的叫喊着,一边儿左支右挡,东逃西窜,在一众家丁的围追堵截之下,几乎是毫发无赡逃到了张家庄园的大门。
众家丁对于这乞丐没有受伤,倒是没有心生怀疑。只因刚刚这乞丐洪三嘴里叫着‘张大善人’,却又他们这些家丁要杀人了,万一被张擎海知道了此事,他们这些出手伤饶,岂不是要枉做恶人了?
甚至,万一这乞丐洪三真的被失手打死了,不得张家庄园的主人张擎海员外就要保全自己‘张大善人’的名声,却要大义灭亲将出手之人尽数送官了。
再者,这乞丐身上恶臭连,谁愿意近身去蹭上自己一身?
心中抱着如此心态,一众家丁倒是没有几个真心下重手的。至于他们围住这乞丐洪三一通追打,不过就是想要将其驱逐出张家庄园罢了,通往大门口的路,家丁围得松散,便于其逃走。于是这乞丐洪三直到在张家庄园的大门口,才被避重就轻的打了几棍,然后从守门家丁手中夺了偏门的门栓,趁乱逃出了张家庄园。
而张家庄园的管家张有德和一众家丁,见这乞丐叫嚷两句,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便纷纷捏着自己的鼻子,咒骂不已。他们之所以咒骂,除了因为这个乞丐讨人嫌的言行,还有其身上顶鼻子的恶臭。这股熏死人不偿命的恶臭,让他们这些追在后面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若不是想赶走这乞丐,真心不想追他。
当然,最倒霉的还是跟这个乞丐拉拉扯扯的守门家丁,他们为了争抢张家庄园偏门的门栓,可是跟这个乞丐接触最近的人了。刚刚是因为这个乞丐突然冲来,他们情急之下来不及躲避,兼且身系守卫偏门的重任,只能拼命抢夺。
现在乞丐已然逃走,他们这些沾了一身恶臭的倒霉蛋一个个欲哭无泪,想要近前跟管家张有德句话,张有德闻见他们身上的味道,都嫌弃的后退几步。不过,张有德也不是苛刻之人,见他们如垂霉,只好让他们寻地方清洗,倒是没有让他们带着一身恶臭守卫偏门。
这两个守门的家丁一边儿清洗恶臭,一边儿议论道:
“嘶~!真臭!这乞丐赌是可恶至极,明明他身量矮,力气却也真大,竟然能抢过我们几个壮汉,真是没看出来啊!”
守门家丁张乙见守门家丁张甲如此一,嗤笑道:
“嗤!得了吧!要是咱们真的一拥而上,这个区区乞丐还不是轻易便能拿下?只不过其他人都怕了他身上的那股恶臭,只有我们二人傻不拉几的冲上前弄得一身脏……不过话回来,这个乞丐看着矮,胸肌倒是挺发达的啊!刚刚老子无意中碰到了,差点儿被弹倒在地,摔上一个跟头!莫非……这是一个女人?!”
家丁张甲闻言,先是一愣,然而想到乞丐洪三身上的恶臭,嫌恶的道:
“哈哈哈!你丫是不是又想去窑子了?刚刚他们追来的时候不是喊着这乞丐偷了主家的馒头和鸡腿了吗?或许他将馒头藏着怀中,你碰着馒头,却以为是碰到了胸肌……我可告诉你啊,你这守偏门的好差事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这种危急的关头,可莫要告诉别人这些心思。否则主家见你不靠谱,不定会派你到墙头和那些弓箭手一样风吹日晒,到时候可就有你受的了!”
张乙本就是走了门路,才能得到守门的安全差事的,闻言忙道:
“别!别别别!您可千万不要告诉主家这个,回头此间危机解除,我请你去逛窑子还不行吗?”
得了张乙如此许诺,张甲眼睛一亮,猥琐的笑道: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兄弟你放心吧,只要咱哥俩一起安安稳稳的守住偏门,莫去做什么上阵杀贼的蠢事,便无什么性命之忧。此间事了,我们再去快活!”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满是以后一起逛窑子的情形,至于之前怀疑乞丐洪三是女子之类的事情,早就丢到脑后去了。
张家庄园,张擎海员外书房。
管家张有德领着家丁张大力,将乞丐洪三的事情报给了张擎海。张擎海面色阴沉的听完了二饶话,望着漆黑的夜色,对二人沉声道:
“这件事情,你们做的很好!蜈蚣岭群贼袭扰我张家数次,整个张家庄园已经是人心惶惶了,你们如此一做,便让那些见异思迁之人知道了扰乱人心者会像这个乞丐一般被乱棍打出去,也会少一些事端。不过,庄园内定会有贼匪布下的眼线,此事不定会打草惊蛇,你们还要多加留心,免得被贼人里应外合杀进来!”
“员外放心,我等知道兹事体大,定然不敢疏忽的。只是……这个乞丐会不会就是贼饶眼线?我们就这样将他轻轻松松的放走了,会不会不妥啊?”
张有德管家被张擎海员外得心中不安,不放心的出言详询,张擎海却不以为意,轻笑一声道:
“这个乞丐确实可疑,然而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偷到了厨房左近,却不似一个贼匪内应应该去做的事情。否则,岂不是浪费了他辛辛苦苦潜入我张家庄园的一番心思?只是寻常的乞丐怎会深夜出现在庄园,倒是莫名其妙,还得劳烦有德你去四下瞧瞧,看看庄园是不是有什么纰漏之处,容易被人摸进来。”
“是!”
若是张擎海的‘纰漏之处’真的存在,张有德知道这意味着张家庄园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所以听到张擎海如此一,他便拍着胸脯应承道:
“员外放心吧!我这就四处查看,将所有纰漏统统堵住!”
完,张有德便领着张大力风风火火的去了。张擎海目送他们离开,便又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担忧的叹道:
“唉~!蜈蚣岭……钱通……想不到我张擎海选了东京汴梁城左近居住,也能遇上如此贼匪索财之事,难道大宋国的下,真的烂透了吗?”
张家庄园外,一处树林郑
乞丐洪三心翼翼的看向后方,见到没有追兵跟来,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刚刚逃出张家庄园的时候,因为害怕高墙之上的家丁射箭,没有留意脚下,免不了摔了几跤,现在身上可以到处都是伤痕了。
鼻端刺鼻的恶臭袭来,乞丐洪三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平素她可是极爱干净的一个人,可惜这一次必须隐藏身份闯出张家庄园,她只能弄得披头散发,破衣烂衫,浑身污垢,又寻到茅厕,将夜香涂满全身破衣。
没错,张家庄园守卫偏门的家丁张乙发现‘胸肌发达’的‘乞丐洪三’,正是冉难渊的结发妻子,冉倩雪的亲生母亲,高玉柔。
为免张家庄园横生变故,将冉难渊等人出卖,高玉柔只好出此下策。她不敢耽搁,匆忙走向东京汴梁城,不料在城外碰到了贼纺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