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
为什么最后你们会想到只听我的话啊?因为我长的帅吗?呸!若是因为我长的帅,所以要追随于我,当初你们又何必立下赌战书,非得打生打死,搞一个胜者为主,败者为奴呢?直接被我王霸之气一震,立刻拜服就好了啊!
不仅是独孤秋已经被蒋黑蟒等人搞得蒙圈了,就连冉难渊和文若虚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其实来也简单,蒋黑蟒等人之所以会坚持让独孤秋一个人使唤自己三人,只不过是看他年纪最,容易哄骗,而且料来心志最软,不会对自己三人狠命的支使而已。
至于红芍药,她也是年纪不大,蜈蚣岭三大长老若是听从她的调遣,效果与独孤秋相仿。然而唯一不妥之处乃是因为红芍药她毕竟是女子,若是蒋黑蟒三人对她俯首帖耳,被江湖上的人宣扬出去,多半会有人讥讽他们老不正经,臣服于女子的石榴裙下,故而被他们早早的否决了。
至于阿倍十兵卫,呵呵,蒋黑蟒恨他偷了七宝黄金樽,以至于他们被坑来东京汴梁城,输了赌战为奴为婢,想要杀了他都来不及,又怎会想要听命于他呢?
毕竟,他们是蜈蚣岭上江湖打滚多年的老油条,又不是演义里面注定要做关云长跟班的周仓,一见到关二爷便一心想要誓死追随的。
当然,真正的原因他们是肯定不会出口的,那样既丢人,又容易被冉难渊和独孤秋拒绝。所以,蒋黑蟒支支吾吾的道:
“嘿嘿!那个……之前蒋某乃是败于独孤兄弟的剑下,既然要认赌服输,自然是要听从击败蒋某的独孤兄弟。毕竟,之前立下赌战书的时候,事关你我双方数人,现在我们老兄弟三个要听你们的支使,总不至于谁的话都听吧!届时万一你让我往东,他让我往西,你我们到底是听谁的话好呢?”
冉难渊:“……”
这话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了!
独孤秋却是闻言大急,他不想让冉难渊因为蒋黑蟒只对自己服气而感到难堪,便赶紧起身道:
“不可!不可!秋可不敢承担这个事情!而且,就算你们三位是被我击败了,但是到底秋所学都是师尊传授,你们败于我手,与败于我师尊之手无异,就不必非要唯我命是从了吧?”
这话得冉难渊舒心不已,正要出言推辞两句,蒋黑蟒却又急忙叫道:
“不行!不行!我等只听独孤秋的,若是以师门而论,我们是不是还得给你师父他祖师爷去守墓去啊?多无益,我等只服气独孤秋,别饶话,我们统统不听!”
这却是开始耍起了无赖来了,毕竟混黑道的老油条,岂能规规矩矩的做事?独孤秋正待继续推辞,却见文若虚笑着起身做和事老道:
“好了!好了!既然蒋黑蟒长老非得选择秋为主,那么秋你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吧!若是少主……咳!你师父有事情需要你出力,你再让这三位长老效力也不迟,不是吗?”
卧了个大槽!
蒋黑蟒等人闻言心中尽皆一沉,这文若虚简直不要太机智好不好?就拿刚才这独孤秋对于冉难渊的态度,回头冉难渊让独孤秋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啊!既然如此,自己三人相对于直接听从冉难渊调遣,也只不过是多了中间的一道传声筒而已啊!
冉难渊闻言,也明白了文若虚的企图,便赶紧附和着道:
“没错!秋你不必介怀如此节,若是为师有什么需要,自然不会跟你客气的。所以,你赶紧答应下来,让他们赶紧履行赌战之约好了。”
果然,以后你们是想要将我们当成共有的奴仆,不定以后洗衣做饭的活计也都要轮到自己上场亲自去做了啊!
这还不是最让蒋黑蟒绝望的,更让他绝望的是,独孤秋从善如流的听从了文若虚的安排,又对蒋黑蟒等人道:
“既然文叔叔这样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一回你们的临时主人吧!”
你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是怎么搞的啊?!如果你真的不想当,就直接放我们自由啊!
蒋黑蟒心中一口老槽简直无法形容,又不敢轻易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免得惹了冉难渊等人不快,不肯答应这番要求,再给他们安排别人发号施令。于是,蒋黑蟒便痛痛快快的答应了独孤秋、冉难渊和文若虚的安排。
而独孤秋,在蒋黑蟒立下誓言,暂时以奴仆的身份侍奉独孤秋一年多的时间之后,便对他们下令道:
“既然你们执意要听从子的命令,那么我的第一条命令便是在我不在左近的时候,若是师尊在场,当以师尊的命令为准,若是还有其他人,便以大家商议出来的共同命令为准。”
蒋黑蟒:“……”
所以,我们之前嘀咕了半,想尽了一切办法的脱身之计,这是要完蛋了是吧?那我们之前还为此而想破了脑袋,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虽然心中郁闷至极,然而独孤秋既然第一次下了命令,蒋黑蟒自然不会轻易赖账,否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间接的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服气独孤秋,之所以刚刚非得赖着独孤秋,其实是另有目的的吗?
于是,蒋黑蟒便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道:
“是!老夫等人知道了!”
嘴上虽然答应着,蒋黑蟒心里却是一直在盘算着,以后如何阳奉阴违,偷奸耍滑,绝不打算认真出力的。
独孤秋:“……”
这语气,哪里有半点儿身为奴仆的自觉啊喂?!
然而对于调教奴仆,独孤秋是一窍不通的,冉难渊虽然出身大家族,家中奴仆众多,但是调教奴仆的事情,他也是不擅长的啊!冉难渊之所以也开始想调教奴仆的事情,自然是想要为徒弟指点迷津,可惜他自己都迷迷糊糊的,这可真是悲剧了。
师徒二人正在犯愁,文若虚却呵呵一笑,对蒋黑蟒的不情不愿视而不见一般,反倒是关切的问道:
“蒋长老啊!听闻你们此番前来,可是带着几位高手的,怎的不见他们一同前来呢?不必担心,我家少主家大业大,多养十几上百口人不成问题的。”
冉难渊:“……”
文兄,兄弟给你跪了啊!您这咋就跟拉皮条似的,人越多就越好吗?对方可是蜈蚣岭杀人如麻的贼匪,又不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人多了会不会乱套啊!
幸好蒋黑蟒的回答让冉难渊稍稍心安,只听他略带遗憾的道:
“唉!老夫所带的这几个兄弟,都想跟老夫得到富贵,结果刚刚到此老夫就折戟沉沙,这让老夫怎么好意思带他们来共患难?于是老夫让他们先回蜈蚣岭,待以后老夫重获自由,再与他们同富贵不迟啊!”
独孤秋:“……”
冉难渊:“……”
了半,你把打手跟班都撵走了啊!这不就减少了我们的奴仆数量,还给你们自己留下后路了吗?真特么的狡猾,不愧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啊!
师徒二人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神情,看向蒋黑蟒等饶眼神满满的都是嫌弃。
文若虚闻言倒是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在蒋黑蟒等人发觉冉难渊师徒面色变化之前,抢先道:
“哎呀!那恐怕会大事不妙了啊!我们这边所有知情之人都被三令五申的告知了,要替你们保密赌战书的事情,而且我们的人都在身边,随时能够盘问。但是你们那边的几位远在边,他们能够替你们保守秘密吗?到时候他们将事情给泄露了出去,便不能算是我们的过错了啊!”
这时候蒋黑蟒等人再看到冉难渊师徒的面色,便不会再将他们的厌恶和嫌弃当成对他们的不满,反而会当成对回到蜈蚣岭的那些贼纺不满。文若虚轻轻松松一番话,便给冉难渊和独孤秋打好了掩护,免得一开始履行赌战之约,双方便开始剑拔弩张,无法顺利的执行下去。
果然,蒋黑蟒等人听闻文若虚所言,似乎处处在为他们着想,顿时感动的道:
“不打紧!不打紧!他们都被我骗着喝下了蜈蚣岭大头领和几位长老才掌握的秘药——蚀骨五石散,用不了多久便会因为扛不住发作成功被我家两个儿子掌控在手郑而且,我们与他们的,也非赌战书之事,而是借口去找藏宝图,让他们先回蜈蚣岭,等着我们招呼他们一起去寻到宝藏,共同富贵。”
你们混黑道的,心真脏!
冉难渊和独孤秋对视一眼,忽然有些后悔立下什么赌战书了,直接将蒋黑蟒等人斩杀当场,岂不是更加的痛快?
文若虚倒是因此眼前一亮,有种知音难寻的感觉,很是欢乐的与蒋黑蟒等人讨论起了蚀骨五石散和具体控制那些堂主副堂主的细节。
独孤秋:“……”
冉难渊:“……”
文先生,莫要黑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