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命下,一道电光从两个竖起的指尖窜出,打入对方手上的青铜剑身,将那个拔剑的人瞬间击倒在地。
看着口吐白沫,痉挛着的同伴,其他两名的道士指着福德,惊吓地语无伦次:
“妖......你是妖魔!”
“这就是我师从,习得的真正仙人术法。”福德的脸上满溢着悦色以及兴奋,挥舞着绽放寒光的玄铁长剑,大声说道:“欺世盗名之徒,还不赶紧退散——”
那个被击晕过去的道士在他两个同伙的搀扶下,三人一并急急忙忙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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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上山八年之后,学会的这一招瞬间击倒敌手的仙人术法,支支吾吾地问道:
“福德你……已经是仙人了吗?”
“不,这只是学会仙法的开始而已,我还差得远呢。”福德显得相当不好意思。
“太厉害了,我们张家竟然出了这样一名,连天雷都能驾驭的出色人物,实在是先祖的庇荫啊!”父亲拍着福德的肩膀,万分激动说道。
“是啊,哈哈哈.....”福德附和着,干巴巴地笑道。
毕竟离开了自己身后背着的玄铁剑,自己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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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数日之后。
一群身穿官府衙役服装的人,骑马来到了福德所在的村落,带头的衙役命令道,要把张福德,以杀人罪拘捕起来。
原来,那一天用命中的道士,在两名同伙带回去的路上,就那样死去了。
当时现场的两个同伙,都在县衙大人那里,控诉张福德使用的妖术给打死的。
而事实上,是对方出手在先,而张福德是不得已才出手反击,按常理说的话,这是不该追责的。
然而,这个时代文盲遍地,也没有细致充分的法律,只是约定俗成的简单法条,所以基本上,县衙的官员的那张嘴,便是,被抓就是有罪,有口难辩。
福德一听到想要阻止衙役进屋的父亲的大声喊叫:“骗子出来害人,难道你们就不管了吗?”以及之后,父亲与衙役众人争吵诉说的内容。
顿时就明白了衙役的来由,张福德背着玄铁剑,从家的后门慌忙逃走。
福德脑内也曾经闪过使用把派来的衙役都杀掉的念头,但慎重考虑之后,福德可不想就此摊上大量杀人的罪行,县衙的那位大人物勾结假道士有罪,但衙役,也只是听命行事的苦命人罢了。
张福德在太公道观经过八年的修炼,并没有掌握御剑腾空之类的神技,甚至可以说,离开了玄铁剑的话,其实与常人无异,靠的是与常人无异的两条腿。
但是,考虑到对方是骑马而来,福德没有选择大路,而是逃往了村落不远的山上。躲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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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内躲藏的张福德,在确认安全,冷静下来之后。
知道自己杀了人,虽然对象是欺诈的恶徒,但罪不至死,第一次夺走人的性命的感觉,令他有所懊悔以及反省,浇灭了他得到玄铁神兵后的激昂感。
转而开始考虑如何使用现在掌握的驭雷咒,以不杀死人的前提来保护自己。
于是,之后的几天。
躲在林中挖野菜抓兔子艰难求生的张福德,一边抽空实验并尝试控制着驭雷术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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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福德认为事情可能已告一段落的福德,偷偷跑回了村里。
但是,福德刚刚走进村落就被认识的村人围了过来。
“你们张家,竟然为了点小钱,就杀害拯救村子讨灭妖孽的大恩人,真是狼心狗肺啊!”村民指责着福德。
“那明明就是一群不学无术的骗子!”福德反驳道,对方的所谓实力,实际与普通人无异,灭妖更是无稽之谈。
“他们是骗子的话,而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其他的村民也纷纷指责道。
在村民斥责与污蔑的言论之下,福德这才得知,自己的全家人十几口人,因为包庇犯人的罪行被捕,自己的家财已经衙役们被抄一空。
包庇犯人的说法,在福德这听来就是县衙官员与假道士们勾结的结果。
“那群骗子,就是跟官府勾结才能那样嚣张!”福德盛怒不已。
“呵呵,就算给你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众人嗤笑道。
村民对于富裕的张家也没有什么好感,而且有的人是租赁张家的土地过活,心里甚至有了强占“无主”土地的念头。
所以,有一些身强力壮的人就偷偷地计划着,要把张福德包围,制服后扭送官府,让他去“杀人偿命”。
但张福德也不是束手就擒的呆子。
在山上练习后,稍微能够控制得当的驭雷术,靠几下打空的电击的闪光,便吓退了想要围捕自己的村民,然后逃出了自己出生的村子。
“这都是些什么混账!”想到自己父亲以前偶尔还会接济村民的做法,此时村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张福德感到了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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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张福德只身一人,行走了半天后,终于来到了县城。
光是用去攻击县衙的官员,并不足以平息福德此刻内心的怒火。
而且在众多县衙衙役们的保护下,这个想法能否实现也是问题。
而他的手上,却拥有着玄铁剑能够驾驭的,更加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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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并不是莽撞的人,他在确认自己的家人并不在县衙,而是被拘禁在县城边际的牢狱中之后。
福德就在县城在人流众多的地方,大声痛诉县衙官员的不公与腐败,其手下假借天道犯下的累累恶行,已经触怒了。
居于县城的人们,当然知道的自己的县衙主人是什么样,只是苦笑着叹道:
“又一个被逼疯的可怜人。”
“就在今夜,天怒将要降下,痛击罪恶!有意者可到后山一观究竟!”
福德在那一天,就在县城各处大声地留下了这样的发言之后,便快步地离去,以免被派来的衙役所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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