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议员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告一段落之后,云生这才重启刚才的询问:
“既然误会解除,关于我的案子.....”
“看在你如此认真的份上。”欧文露出让眼睛的那道缝隙更加看不到的笑容:“你要的一张选票,换三张。”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吧!”听到对方的报价,云生有些冲动。
“老弟,现在是你有求于我的立场,可不是我要求你做什么,这个代价自然不尽相同。”欧文解释道。
“但你这也太过分了不是吗?”云生有些斥责的语气。
“别这样说,你非常需要的一票,只是用对你来说鸡毛蒜皮一样的三票来换,可是很便宜的了。”欧文的笑脸让云生非常不适:“身为代表诸多领主利益的我们,经常会有各种必须的选择与立场,当我们双方的选择上难免有冲突的时候,我们是不会强求你投出违背你方立场的票,毕竟,这是要牺牲领主的信任作为代价,要是你欠着我们的票而失去选票从议员的位置上陨落,那时候,你欠我再多的票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当然,有更为干脆利落的做法,就是用钱购买——”欧文拍拍云生肩膀,像是看着猎物的表情一样,狞笑道:“但我知道,你拿不出这样的一笔巨款的,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筹码跟我谈吗?”
“那我......回去考虑一下。”
“我相信你会得出明智的决定的。”欧文笑着说道。
那极其臃肿的笑容,云生有可能的话不想再见第二次。
第一次谈判,云生就明显败下阵来。
他只能去寻求他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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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国,家族驻地的城堡内。
云生见到了时隔一个半月的郑浩全,只见现在的他穿着浴袍,拿着酒杯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红润,一副的土豪架势。
听完云生对状况的简述之后,浩全叹道:“如果你的策略是这样一人人地把票‘求’到的话,只能说,从一开始你就做错了。”
“啊?!”
“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能一开始就告诉对方呢?这等于是公开自己的弱点给你的对手们知道,正常来做的话,你应该要等到对方有求于你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把一换一甚至是你认为夸张的一换三的条件要到手再说,反正你的案子,肯定不会跟对方的立场有什么冲突,对他们来说也是‘鸡毛蒜皮’的一票。”
对于日常每天天有几十个案子审议的时钟塔审议会来说,大部分案子的重量其实不重,可能就是一念之间,也就是“鸡毛蒜皮”的程度罢了。
“为什么你不早说!”云生有些生气。
“那你在头脑发热把你的案子交上去的时候,有想过来问我吗?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高深的策略之类的。”浩全反问。
“.......”云生那时候是想着,自己已经能从浩全这里毕业,可没想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却到处碰壁。
“暴露自己的软肋弱点的目的,就是让对手入局,这才能称得上策略——”
“入局?暴露弱点不就是找死吗?”
“算了,作为一只苍蝇,你是会选择有缝的蛋,还是一个完整的蛋呢?”
“那还用说吗?”
“那你不给点甜头给那群苍蝇,你怎么让苍蝇聚集到你的蛋上呢?”
“浩全,你这笑话有点黄了。”
“严肃点!谈正事呢!”“所以,你要做好一颗有缝的蛋,让苍蝇都蹭上来,上了你这艘贼船才行。”
“怎么做?”
“咳咳咳,这里有三个锦囊,在你急需帮助的时候依顺序打开......”浩全装出一副超神谋士,故弄玄虚的架势。
云生接过云生给的,三个写着“张云生亲启,锦囊妙计一号/二号/三号”的锡印信封,然后斜了一眼:
“你一早就准备了这些,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吧?”
“你就算跟了我好几年,虽然思路是有点转变,不像最早时候非要撞个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但你这人始终还是太过正道,在那种地方会惹什么麻烦碰什么壁,我tm用膝盖都能想明白。”
云生听完,立即解开了“锦囊妙计一号”的信封。
“........我擦你怎么就解了!”
“我现在就有麻烦了不是吗?”
“我人就在你面前你.......行吧。”
云生打开了信封,里面的信纸上一堆扭扭曲曲的中文,勉强认出:
《第一计。》
“这.......字好丑,光是前几行就有好多错别字啊,对,你第五个字写的什么?”云生一脸嫌弃。
“你指望我这个在a国长大的人,会写出多好的中文?”
“在这里直接跟我说不好吗?”
“不行,自己好好参透吧!”
“要参透你这满是错别字的鬼画符,我人生十九年的道行不够,真的!”云生对这信的内容,彻底一脸嫌弃:“不如你打成电子文档,发给我算了。”
“你再说我就收回去,你自己滚回去慢慢想吧你!”浩全怒不可遏。
“好吧,总的来说,联系能看懂的上下文,还是能懂的......”云生想起了一件事:“说起来,你这里的电话为什么总是打不通?”
“那要看什么时候了,如果是时钟塔审议会的工作时间,你一定能打通的。”
“我那时候怎么会打电话给你?”
“除此之外的时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在睡觉,要么我在工作。”
“工作?你有什么工作?”
“当然是为家族传宗接代的伟大使命啊。”“这是百年陈酿虎鞭酒,你要试试嘛?喝下去之后,一个晚上都硬邦邦个不行哟?”
“呃?你现在——?”云生明白了郑浩全此刻穿着宽松浴袍的原因.......
“云生小朋友,我跟我的小老公可要休息了哟——”毫无表情的“羽米娅”向着云生这边,投来了极其冷冰的视线。
就算是云生,也很容易辨识出来,那无表情的羽米娅,便是附身在羽米娅身上的先祖大人。
“不,不好意思!”云生连忙道歉。
“羽米娅她‘本人’之所以仍然任职家族的代表议员,而她在评议会的工作时间,也是我难得能喘口气下来,给你写点什么的时候,之后,我跟羽米娅在家里一见面,后续就只能是说不完的惨啊........”云生目光中带泪,惆怅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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