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魔法师所拥有的私人工房,有些甚至连自己妻儿都不让进,云生却大大咧咧地开放作为了浴室使用?在场的魔法师们前所未闻。
云生摊开双手,表情甚是无奈:“我的魔法没有什么秘密的地方,我的魔力量是‘一’,低端术式只要我能用就都会去学,即便如此全学会也不过十来招,根本就没有我能挑的余地。”
“.........”
魔力量极低的张云生,
有些残酷的话题,让闲聊的气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三个钟头后,再一次打开窑炉,宽大的特制金属盘上原本堆砌足够高的木料石灰,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黑色细灰。
云生将其收集起来,倒入了一个陶瓷制的子弹壳,封上符咒,叹道:
“结果,只够一发子弹的量啊。”
“那怎么了?”索尔会长问。
“打完就没了,用来做提前实验都不能,如果要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在全体议员以及手下面前开出这一枪,众人面前亲眼重现当时凶杀使用的术式,但这样没有提前准备的话,就有可能变成一场找不到凶手的闹剧。”云生解释道。
“这......”索尔会长沉思。
“那么,你要赌一赌吗?”云生提出选项:“还是说在这里,当着我们这两位公证人的面前,就把‘子弹’开了。”
“.........云生你的意见呢?”
“虽然有些不敬,靠两位老前辈作为公证得来的证据,来对抗迪尔倾,太过肤浅了。”云生担心的,靠索尔会长喊来的中立人士公证证据采集过程中没有猫腻是一回事,直接公证一份让马尔萨斯入罪的证据,就不大可能有效了。
“你说的是事实。”在一阵仿佛持续许久的沉默之后,索尔会长,做出了决定:“就算变成一场什么都没发生闹剧,我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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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千辛万苦,甚至投靠成为了他们的走狗,这次终于靠着一名议员被杀留出空位的机会,宗教的“神父”特纳-潘特菲,终于回到了时钟塔。
这一天,即将就任议员的他,来到成为杀人现场,即将成为自己办公室的地方。
——却发现里面的墙壁天花板地板都被掏空一大部分,便急急忙忙用手机,通知了马尔萨斯。
“虽然不知道索尔那家伙要搞什么鬼,但这几天做点防备还是必要的。”
马尔萨斯警觉了起来。
次日。
在索尔会长的要求下,所有的议员,来到了位于时钟塔中层,封闭的小型魔法实验场。
索尔会长让张云生介绍了一番“萃取证据”用于查找真凶的原理之后。
听完的马尔萨斯一番冷嘲热讽:
“重现术式?就凭那点破油漆木头去炉里烧就行?魔法还真是没有奥秘啊....”
“我们有两位老前辈作为公证人,保证全程监督不受干预。”会长
“说不定,那个什么魔焰炉本身就有问题吧——”马尔萨斯说着,眼神狠狠地瞪向了那两名公证人。
两个魔法师老前辈,不愧是索尔会长选出的人才,即便顶着马尔萨斯的怒视,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是炉子里面有的,只是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火焰,甚至只有光没有焰色的超常烈火。”
“哼!”马尔萨斯只能作罢:“我倒要看你们要搞点什么出来给我看看!”
“要不是你操纵的人,把那个现场所有的证据全部搜刮一空,我会出此下策吗?”索尔会长斥责道。
“你胡说什么,什么时候是我或者谁的人了?”马尔萨斯冷笑道:“为了搜索犯人,把证据全部收集起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么把那些证据全部交出来啊!那可是我们时钟塔的案件啊!”会长反驳道。
“你去找办案的人说啊,跟我这个无关人士说有什么用啊?”马尔萨斯一副无赖的模样。
“你——!”会长很想继续反驳,但是无法明确这场公示最后有什么结果,也就没有什么底气对着马尔萨斯再坚持己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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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公示”终于开始。
云生拿出了一枚刻着符咒的白烛,找了几块石头垒砌,插在训练场的地面上,再拿出一叠黑纸,放在蜡烛前面。
“白烛?张云生你这是要在这里祭拜那个死胖子?”马尔萨斯首先开口嘲笑道。
“是的。”云生应道。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索尔会长都摇头表示不解,之前说好的“再现魔法反应”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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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拿起自己的魔道具手枪装填了在魔焰炉窑中“拷问”了三小时之久的“证言”——那一枚封着符咒的子弹,心里默念:
云生做的这些,与其说是“从房间剩余物中萃取需要的证据,以重现术式内容”,更多的目的,其实是“以魔力残余物的反应,来传唤相应的死灵”。
在西方魔法师世界也有这种传唤死灵的咒术,但是有一部分是已经列入了禁术范畴,剩下的部分,难以对被收缴现场后所剩不多的“相关物”生效,毕竟,也懂得死灵术的做法,所以收缴得一干二净。
高度萃取现场魔力残余物,进行反应来传召带着冤屈死去的灵魂,是唯一且不能太过指望的办法,毕竟云生也只是知道原理,并未实际操作过。
所以,云生他并没有对索尔会长说明这个仪式的云生更加期望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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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在云生的要求下,关闭了这个训练场的所有灯具,众人在漆黑一片的场内,只剩下场地中央,那一根最开始点燃的白烛。
云生举起手枪,瞄准着那一枚蜡烛下放着的黑色靶纸。
云生心里默念着,扣动了扳机,用术式击发了子弹。
子弹命中黑色的靶纸,瓷器破碎特有的清亮的响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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