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确实看不到有什么人在张云生议员身后。”索尔会长故意揉了揉眼睛,表态道。
其他人不认识春莉,自然就“见”不到春莉,但知道存在的索尔会长,在意识到存在于张云生身后的一刻,那个头顶硕大蝴蝶结的少女又再一次明确地出现在他视线中。
但是索尔会长也知道,不该在众议员面前,去揭穿的存在,因为何春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防备今天本应过来的马尔萨斯议员做出可能的越线举动,可以说是牵系多人安危的最后保险索。
“泰贝莎小姐,你该不会开了传说中的灵力眼,看到我的背后灵之类的东西吧?”云生用上玩笑似的语气,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对泰贝莎说道。
“我明明就见到你身后站着一个人,你不要狡辩了!!!”泰贝莎语气愤慨,她来到这个会议室的第一次怒目视线,就让云生撞上了,这让云生脸上的假笑表情僵住了。
一旁的郑浩全甚至开口带起了节奏,试图给云生解围:“虽然泰贝莎小姐你这么说,但我们都看不到那里有个什么人啊?”
“是啊是啊。”众人也纷纷附和道,毕竟那是他们眼中看到的“事实”——确实没有什么人站在云生的身后。
“我明明就看到了,那里有一个戴着红色蝴蝶结的女孩子!!!”泰贝莎指着女孩大声喊道,她无比坚信自己的视觉,即便在场十二人都在否定她,但她完全不肯让步。
“”坐下的郑浩全小声地咋舌道。
云生只得让步,一边假意寻找身后的“什么”,在看不到嘴的角度小声对身后的春莉说道:“”
听到云生吩咐的春莉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只是默默地离开了会死。
离去之前,这两个女孩的眼神一直相互注视。
泰贝莎这边的眼神,是一脸的正义凛然。
未曾被陌生人记忆下来的何春莉,内心之中徘徊的,更多是对这前所未有之事感到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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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日常审议正常地进行。
过程让云生等人意外的是,这个泰贝莎的行事作风,非常地正派。
在审议日常提案的时候,她觉得可以的事情就会投出“赞成票”,而觉得不对的事情就会投出“否定票”,棱模两可或者不好确定的就“弃权”。
即便是“敌对的”商业集团提交的几个提案,认为可以通过的泰贝莎,也非常率直地投出了“赞成”,这个举动,让在场的其他议员不禁感到了诧异。
可见,泰贝莎对这些案子完全没有派系、势力方面的思考,仅凭自己的思考分析认知而投出选票,相比其他别有用心的十二个投票者,简直是正派到不能再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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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的审议工作结束后。
张云生、郑浩全还有杜勒斯三人聚集在了郑浩全的办公室里讨论今天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管她怎么投票的吗?”云生问。
“一般来说,家族只会指示部分关键提案的选票,其他的‘琐事’都是不管的。”最老资历的杜勒斯解释道:“支持自己团结的势力圈,反对自己的敌对圈这种事,是议员自身的选择。”
“那敌友的关系,那个既粗暴又记仇的马尔萨斯,也应该提醒一下吧?”云生看了资料,这才明白泰贝莎跟马尔萨斯两人的关系:“毕竟他们两人是父女关系吧。”
“应该是不好提醒吧?”一直默默没有出声的浩全说道。
“为什么?”其他两人发出了疑问。
“这说明,马尔萨斯不敢对他的族人,还有她的女儿提及自己在议会里面,与商业集团这群墙头草议员有着‘敌对’的关系。”
“为什么说‘不敢’?”云生问。
“毕竟是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若作为敌对关系的话就有了动机,马尔萨斯就要惹上不小的嫌疑了。”“而的代表杀死凡人那无所谓,杀死魔法师也是勉强能原谅,但是杀死的是一名议员,性质就大大不同了,你认为,我们这群被暗杀威胁着性命的议员,做出的声称代表全体魔法师利益的决定,能被全体魔法师信任吗?”
“当然不能.......”云生指出之前的事情:“可是,魔法师协会会长也是亲眼目睹了欧文议员的冤魂指证了马尔萨斯跟他的手下,并下达了惩罚.........”
“那终究只是‘管教不严’的小小惩罚吧,不算真正的入罪,更何况这个惩罚根本就没开始实施,那个马尔萨斯就跑路了,而对于这件事的表述,一族对自己人的说法肯定是优先信任的吧。”浩全苦着脸着无奈道:“没有真正的铁证如山,结果,大概就是各执一词,分不出结果吧。”
“那也是——”
郑浩全说着,又换了个话题,但表情十分严肃:
“云生,你知道我最怕什么样的敌人吗?”
“是什么?”
“那些不玩阴谋诡计,以纯粹而且正义的强者之姿正面攻来的敌人,那种对手无欲无求也无懈可击,自然就没有漏洞或者软肋可以被我们利用,那么我们作为弱者的身份暴露无遗——而我觉得‘泰贝莎-迪尔倾’就是很可能是这种——精明的正义者。”
“你这样说,会不会有点夸张?”云生第一次见到浩全如此忧心忡忡的表情。
“不夸张。”浩全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提起了锦囊的事情:“说起来,我写给你的第三个锦囊,你还没用上吧?”
“嗯。”云生非常无奈:“你的锦囊里都说得很好,但是,这个议会里的变化实在太疯狂了,一下就是加西亚发疯,一下又是欧文被刺,应接不暇”
“说是这样说,但是你应对这些变化都很不错,但第三个锦囊里写的计划,就提前用出吧——在如今的局势,被这个超级新人带起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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