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生却依旧倚着树干坐在地上,低头叹道:
“真是狗咬吕洞宾呢,难得做一次好人,没想到会被枪口指着。”
“我才惊讶呢,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为了杀人如麻的魔法师!”大叔厉声道。
“这我就很有意见了,我为了不杀死人而修炼的时间,远比我修习一个术式还要长好几倍,如果在我手下会死的,那就只能怪你们自己救人不太及时了。”芙生抱怨道。
“别废话太多!要是我发现你嘴巴有念咒施法的举动,我就马上开枪!”士兵警告道。
“好吧。”面对枪口,芙生只能乖乖就范,举起了双手以示投降。
“站起来。”士兵厉声道。
“我的腿很疼,站不起来。”芙生回答。
“那就原地呆着,不要轻举妄动!”士兵大叔绕到了芙生的身后,按照应对魔法师的指示,用左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右手用枪对空连开了特定节奏的四枪,然后,带着喜悦的表情对手下的俘虏说道:“很快,我的队友就会赶过来,只要你把该说的情报都交代的话,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在这名士兵看来,他俘虏了一个看起来相当弱小的魔法师,可以说是这支部队目前最大的战功了,要是能得到攻入时钟塔的情报,进而完成进攻任务,那就更是美妙了。
就在这名士兵满心是升官发达的得意劲头的时候——
“痛!”
士兵抓住芙生脖子的手,想被什么利器所割伤,而且那些不断的割裂伤口像攀爬一样一路延伸,很快整只手就鲜血淋漓,就在这些伤口蔓延到手臂上之前,急忙松开了手。
“你干了什么?”
芙生的掌心紧接着,就一掌按在了大叔的腹部,一下炸出了一个血窟窿出来,士兵大叔接着惨叫一声,只能捂着左手上与腹部的伤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这便是芙生的,在零距离的情况下,即便不念咒,只靠专注思念就能发动的能力。
“告诉大叔你一个愉快的情报吧。”
芙生一边把掉在地上的枪支远远丢开,然后一边冷冷说道:
“你的戒备行为对魔法师来说是没错,大部分魔法师需要念完咒语才能发动魔法,然而我的哥哥,也就是你们的目标是不需要念咒的,他施法的速度可以媲美你的枪弹,而我们剩下的人,都可以在不念咒语的情况使用自己原有的能力,所以啊,你的这些戒备行为毫无意义。遇见我们任何一个时最安全的选择,就是尽一切可能远离我们。”
森林里面开始传来“突突突”的噪音,那是外骨骼装甲安装液压机械在最大出力时的特有声响。
“哈哈哈哈,你小子,你死定了,我的同伴赶到了!”满头大汗的士兵,忍痛嘲笑道。
“你这是害了你的同伴。”芙生说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始念咒,一股黑色的杀气升腾而起:“。”
对芙生来说,最熟悉不过的最大出力,伴着风力的呼啸轰了出去。
而躺在芙生身后的士兵大叔,透过夜视镜眼睁睁看着攻击方向上的大量粗壮的树干上,在一道灰黑色的飓风下,出现了一系列被刀具割裂的痕迹,一道又一道地叠加,就像侵蚀着树木,直至整棵树的地面部分,都被这股黑色气浪啃食殆尽。
最终,把那个方向上的森林,全都变成了一道光秃秃的通路,完全看不到尽头,而自己穿着外骨骼装甲赶过来的同伴们,连装甲系统自带的自救机能都没触发,就那样全部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这短短的两三分钟的疾风轰鸣之后留下的残酷景象,士兵能想象到的,就是被几十台重型坦克火炮用炮火蹂躏过的地狱场景。
可这一切,却是仅仅一人的呼唤,便造就无法令人理解的地狱风景,让士兵口瞪目呆: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
“是我的力量。”
芙生一边回答,在地上找了根粗实的树枝,当起了拐杖,一瘸一卦地离开现场,朝着刚才黑铠甲们赶来的方向,返回时钟塔。
此时,尽管一出手便打倒了足足三十余台装甲,但她的心里满是懊恼:
.
就在芙生一瘸一拐地缓慢赶路时。
在被自己力量在森林中掘出的大路的远处夜空,依次闪起了三下绿色的闪光。
芙生这时候想起自己的哥哥交付的作战方案书里面写过闪光信号弹的示意图,于是,急忙掏出来,只见纸上用荧光笔书写的字体如此写到:
“计划失败!”芙生惊愕无比,她不敢相信这个是正在发生的事实——计划失败,也就是时钟塔已经被攻破了,自己的哥哥云生处在了最危险的境地之下。
芙生马上全力驱使了,从而将自己冲上了高空,而视线的远方,是黑压压地包围着时钟塔的黑铠甲们。
芙生拼命地思考着:
然而。
就在芙生拼命加速驭风飞行,即将抵达时钟塔的时候。
时钟塔的整座楼房建筑,忽然间,晃动了起来。
然后,便是一团没有火光没有声响发出的诡异爆炸,在大团从建筑地下以及窗户中涌出的黑气之中,这栋三百多年历史的建筑,轰然塌陷,一点点沉入了黑烟之中。
“哥哥——!”
芙生想都没想,就冲入了黑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