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提供敌对魔法理论分析的魔法师说道:“简略咏唱,就是完全省略魔法咒语需要动态改动的部分进行施法,以简单的火球术为例,在动态改动之后,可以出现蓄力式,连发式,散射式等多种攻击变种,但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对方用过一招蓄力式的火球术,并不是简略咏唱。”
“那就剩下的可能性,你说的协同咏唱了?”
“就是进行超大规模施法时使用的多人咏唱,而这种多人咏唱的情况,其咏唱速度大部分取决于的咏唱速度,而只需要重复其中的部分关键部分,其他的部分用耳听的方式过一遍就行了。”
“这样能快多少?”领队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提到了有效提升效率,那大概有两三成左右的时间吧。”
“赛场跟选手区隔着近百米的距离,还能实现吗?”领队紧接着问道。
“据说只要有耳麦就能实现,但实际的操作没人试过。”
“迪尔倾那群人即便上场决斗也要用巫师帽把脑袋盖得严严实实的,看来是解谜了。”许家领队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脸:“我这就去投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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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事的裁判们接到许家队伍怀疑迪尔倾队人员犯规的投诉,由于迪尔倾这边的魔法师在加时赛上确实有一些相当优异的表现,所以裁判们以整修赛场为由,暂停了赛事,派出人员调查迪尔倾队。
主管赛事的委员会理事长决定亲自上门调查,毕竟作为规则制定的参与者张云生,犯规会有什么后果他可以说是最清楚的,肯定会做到至少能直接被判犯规的地步,与其等裁判咨询各方面意见,还不如赛事的主管人理事长直接裁定。
通过体育馆的后面通道,工作人员跟理事长一同来到了迪尔倾队的选手区,然后宣布道:“我们要调查你身上穿的装备,排除可能的舞弊行为。”
“可以。”张云生本人倒是没什么表情,反而是他身边那些参赛队员的慌张表情给泄了底。
很快,工作人员撕开了巫师帽,发现了里面的“绳子”,以及藏在宝石外壳里面的摄像头。
“这,是什么东西?!”理事长以为抓到了犯规的证据,当即厉声问道。
“针孔摄像机,骨传式耳麦——”张云生一副毫无忌惮的样子,说出物品的真实名字:“这是我为了采集更高精度赛事过程的设备,有问题吗?”
“既然你声称合法,堂堂正正摆出来不好吗,为什么要藏在里面?”理事长继续叱问道。
“这不是藏,设置这些设备,总不能干扰选手的正常行动吧?当然就得挑那些越轻便越小型越好的东西,固定在不碍事的地方罢了。”云生的解释非常无赖。
“我不听你的狡辩,你这样就是犯规。”
“我犯了哪一条?规则上有说明这些小道具是违禁品吗?”云生反问道,确实,摄像头跟耳麦并不算明确的违禁品——因为赛事委员会的人们不知道有“协同咏唱”这种作弊方式。
“因为你使用的方式,干涉了赛场上的干净胜负。”理事长指责道。
“哦,你有证据咯?是证明我跟我的选手们参与了这一行为的录音,还是录像呢?”云生向理事长伸出手来,索要证据。
“.........”理事长一时间无言以对:“那因为你们的选手有异常的表现......”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的选手在赛场上用努力与毅力突破了自己,有了良好的赛事表现,就得收获你们送来的犯规嫌疑吗?”
“不,不是这样。”理事长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正如诸葛立轩所说,张云生是一个近乎滴水不漏的奸诈之徒,想抓到他真正的把柄并非易事。
这算不算犯规?
如果张云生真用了,虽然规章上没写明,但是从赛事规章设立的精神上,必然是犯规了,毕竟参赛者借助了来自场外的助力。
不过,理事长手里,并没有能够证明张云生跟他队伍里参赛者犯规的证据,用“加时赛才出现的优异表现”这一条根本站不住脚,所以,就算想裁定张云生犯规,也无从下手,就算摄像头跟耳麦入违禁品清单,那也是下一届比赛的事情了。
所以——
“哼,我算是被你给暗算了一把,算你好命。”理事长只能放弃追究,但同时也吩咐检查通道的工作人员:“这些东西,不许他们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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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的大队离开后,泰贝莎才靠过来小声问道:
“东西都被收走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没怎么办,那就只能靠迪尔倾一族的真正的实力呗。”张云生却十分轻松,仿佛已经将胜负置之度外了。
“看来只能认输了。”泰贝莎叹气道。
“怎么可能认输啊。”云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提醒道:“我们在这里的表现已经足够充分了,已经轮到你们迪尔倾一族交出他们的信心了。”
“交出.....什么信心?”泰贝莎不解。
“你们迪尔倾可是历经了三百多年魔法师历史的超级大财主,而这场事关族运的比赛,却才给我们拿这点烂东西——”云生晃了晃被撕开的破帽跟法袍,还有装着的防御戒指的首饰盒,态度非常不屑地说道:
“你们交给毕业百人试的孩子的东西,随便一件就能抵我们这次带来的全部装备。”
张云生作为当年毕业百人试的冠军,就见识过迪尔倾出身的魔法师学徒手中掌握的无赖财力,所以才会这样说。
“我明白了,现在我的爷爷他们相信你所带领的这支队伍不是用来敷衍比赛的,而是有角逐最终胜利的可能性,所以——”泰贝莎终于听明白了:“要我们迪尔倾拿出真正的,来争夺最后的胜利了。”
“我跟你爷爷那边要的东西已经在运送的路上,接下来就是传说中的,拖时间战术了,呵呵呵——”云生说着,满脸充盈着无法按捺的神色。
“为什么你笑得那么开心?”泰贝莎从未见过张云生这种笑脸。
“那当然是因为,我穷活了那么久,第一次能当一次别人口中的‘败家子’了。”云生开心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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