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我这,不是监禁十年吗.....还指望我给你们家带队干什么?”云生有些困惑不解。
“凡人的网络系统那么发达,只要你眼睛、嘴巴跟脑子还在,就算你只剩这点东西装在培养瓶里,只要能夺冠,我才无所谓你躺在什么地方。”泰贝莎态度凶狠。
“看来,我就算死,也不会过得安稳的样子。”云生苦笑道。
“那当然!你是你欠我的!就算死了,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继续还!”泰贝莎揪着云生的衣领大声吼道。
“我真是欠了一笔不得了的人情债啊。”云生非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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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被监禁十年的地方,是被魔法师称之为“学院岛”的,位于大西洋上一座无名岛屿,现在可以说是魔法师世界最后的领地。
在联合国的认定下,这个岛屿被视为一个国家,允许拥有自己的军队以及法律。
而被允许踏上这座岛屿的,除了魔法师及其家眷,少数技术人员以外,就只有在布设在五大洲的五座魔法师学院中获得优异成绩,获得深造资格的凡人学子。
黑色涂装的魔法师专用私人客机,经过几个小时的跨洋飞行后,终于在学院岛的新建机场上降落。
两名负责押解云生的警察准备下机,但飞机舱门打开之后,面对距离地面四五米左右的高度傻了眼:
“没有登机梯怎么下去?”
“魔法师的世界不需要这个,跳下去就是了。”墨袍法师们把两名警察的肩膀一抓,纵身向下一跃,便两名警察还在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之前,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面。
听到机场没有登机梯,云生一开始有些小诧异,但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原因,毕竟这座岛上不擅长魔法的人终究是占少数,而且这个“少数”还都是大人物,”不会魔法的小人物“是不可能来学院岛的。
就在云生思考的瞬间,法师们像是被什么催促一样,快步挤下了飞机。
机舱内只剩下了云生跟泰贝莎两人。
刚才的飞行途中,在泰贝莎的半言语半武力的威胁下,押解云生的警察只能解掉了云生手脚上的镣铐,现在可以说是一个自由人了。
两人来到舱门前。
“我可不会魔法,作为我们家的仆人,该怎么做你懂的吧。”泰贝莎侧着脸,不想被看出自己的表情,一边对云生伸出手去。
“懂的懂的,泰贝莎大小姐.....”其实一知半懂的云生牵过泰贝莎的手,然后跨出舱门,便一同跳下了机舱,在落地前一瞬间,云生便驱使了流风术,将下落的两人很好地撑了起来。
然而,泰贝莎落地时一下恍惚没注意,倒了下去,要不是云生手牵着,而且还有他控制的一道余风撑住,肯定会狠狠跌上一跤。
“好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泰贝莎痛苦地捂着左脚,埋怨道。
云生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只有两人手拉手的话,很容易重心不稳导致失误,要是还有另一个人抓住你的肩膀,就像刚才警察先生那样下机的话,会稳上很多。”
“我当然知道啊,但是,把我背起来或者,或者,抱,抱起来,很难的吗?”泰贝莎有些结巴。
“这个,不会有点不太合适.......”有些无言以对云生在尴尬地侧脸的时候,发现了机场的角落,停着一辆明显就是登机梯车的特殊车辆,不禁问道:“等等,明明这里有登机梯不用,非要玩法术空降这招,你们是有病吧?”
三十多人,连同那两位警察先生,那齐刷刷的冰冷视线瞄了过来:
“——是你有病。”
“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云生一脸懵逼。
而泰贝莎态度野蛮地缠着云生:“崴到脚了,你背我!”
“我来用治疗术吧。”云生对泰贝莎的白皙左脚伸出了掌心,准备施术。
“我,我伤到骨头了,治疗术不能用!”泰贝莎却坚决拒绝配合。
“摔到骨头的话,最好还是去找专业医生处理吧。”云生被泰贝莎抓着不好离开,只能拜托泰贝莎的同族魔法师们:“这里好歹也算机场,各位帮下大小姐找个轮椅,送她去医生那里......”
但墨袍法师们也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虽然表情强装严肃,但还是有好几个还捂着嘴巴或者背过脸去,就像忍耐着什么那样。
“背我!这是命令!”泰贝莎厉声命令道。
被孤立的张云生无可奈何,把泰贝莎背起来:“好吧,背你直到找到轮椅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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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院岛机场候机厅,除了三架看起来像是刚刚砸烂的轮椅,云生一无所获,也没人告诉云生学院岛上的医生在什么地方,就让云生一个人背着泰贝莎四处奔波。
渐渐地,张云生有些不耐烦了:
“泰贝莎大小姐。”
“什么事?”背上的泰贝莎小声地问道。
“你真的是迪尔倾家族的族长候选人?”云生问。
“现在是第三顺位,哦,你终于有想法了吗?”泰贝莎有点小自满。
云生指着站得远远的迪尔倾家魔法师,说道:“那些人明明是你带出来帮你的族人,现在除了我以外,一个帮你的都没有,这会不会.....太离谱了?”
泰贝莎怒不可遏,掏出小拳拳狠抽云生的脑袋:
“——你个榆木脑袋!你个榆木脑袋!”
“都这么大岁数还受了伤,就不要胡闹了好吗?”云生抗议道。
“大岁数你个死人头!”泰贝莎敲打的拳头,越来越凶狠。
被揍的张云生却毫不客气:“还说不大,比我大整整七岁,都快三十了!再不想办法把自己交出去,再过几年真的年老色衰就完蛋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泰贝莎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云生再三求饶也没有被原谅。
看着两人正在上演的“打情骂俏”,尽管身处两个不同势力,但魔法师们与两位警察不约而同地同情起来:
“看上了这种家伙,泰贝莎大小姐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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