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关我事.....”春莉喃喃地回答。
这种熟人秒变路人的场景,对于拥有这种能力的春莉,再熟悉不过了。
春莉不会去谴责云生在准备魔道具的时候为什么少了一份、为什么会选中布兰琪不给道具之类的话,因为这是她与生俱来的。
带着黯淡的表情,春莉默默地走向了竞技场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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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务室醒过来的考珀-迪尔倾,怒不可遏地快步赶回宿舍,将宿舍鸟笼里的猫头鹰,吩咐了几句后放出了窗口。
没多久,一只乌鸦便放出去的猫头鹰给抓了回来,考珀面目狰狞地按着这只乌鸦的眼珠,狠狠道:“是你这个混账说何春莉不参加百人试——!?”
被用作传声器的乌鸦,张大嘴巴,发出的却是人声:“这是本人亲口说的.....”
“她说你就信了?!”考珀怒道。
“我们平时也派出各种眼线跟使魔,在全程监视何春莉的一举一动,她从那以后,也没有任何备战的行动,魔道具也没有准备.....”乌鸦苦苦地解释道。
“那种怪物需要备战吗?!”考珀知道自己也是一开始信了这个鬼话,于是直接下达命令:“你们想办法在几天内解决掉这个何春莉。”
“我们收到情报,何春莉在之后的百人试不会再出赛了,这只是盖亚德学院长的下的套,目的就是由你来引出我们,此时解决掉她只有反面上的意义了,请考珀大人你千万要冷静,顾全大局啊。”乌鸦发出了恳求的声音。
“冷静你m啊,顾全个你m的大局啊!我都出局了!”考珀大怒:“我就是听你们的话,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打出局!我才不管她后面出不出赛打不打倒同济会的人,我这口恶气你们要负责到底!你们不处理的话,我就处理你们!”
说着,考珀对猫头鹰伸出两个手指指向眼睛,猫头鹰心领神会,就把乌鸦两个眼珠啄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附身在乌鸦的同步监视者发出了痛苦的惨叫,但此刻已经失去百人试正式资格的考珀,一点都不解气。现在的他能指望的最后机会,就是前六十四强的正式赛在赛前突然少掉一人,自己能通过迪尔倾的势力压迫,替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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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晚。
在饭堂跟在朋友们交相庆贺下,一起吃完了一顿味道微妙的丰盛晚饭后。
春莉使用了能力隐蔽了自己,独自一人快步回到自己的宿舍,把老师借的狗头锁链套在了门把手上,封住了宿舍,然后开始洗漱。
春莉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在这个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的地方,无事可做的春莉很早就躺到了床上,希望睡梦能多少缓解掉这天失去一个朋友的难受记忆。
“只是布兰琪失去记忆罢了,又不是死了人,我做的事情可是会救更多的人啊!”躺在被窝里的春莉,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
渐渐地就带着平复了心情,走入了梦乡,
春莉在那迷迷糊糊的梦境尽头,见到了布兰琪有些傲娇的一面,不禁笑出了声。
布兰琪-伊夫利特是在这个学院里第一个为胆小的春莉伸出援手的学生,对春莉在这个陌生之地的意义非同寻常,这番失去,无论如何都是有些黯然。
这一笑,就把刚刚留下心伤的春莉,从梦里给惊过来。
“哎呀,看来短时间内是好不过来了。”醒过来的春莉起身准备给自己干燥的喉咙来一杯水。
在皎洁的月光幕下,春莉的朦胧睡眼竟然发现了地板正在弥漫的浅白色烟气。
春莉这下是真的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着火了吗?”
春莉慌慌张张地想要推开通往小阳台的落地窗,但使劲半天,窗门仍然严丝合缝,一点都不给打开。
“对,那个看门狗项链会封锁这个房间......”
春莉这才想起那个银色项链的作用,跑到正门把手想要摘下项链。
可万万没想到。
那个狗头项链死死地缠在门把手上面,完全摘不下来,又看着室内地面上弥漫的烟气,春莉内心:“难道说,借给我这个项链的....导师就是杀手?”
这个推测让春莉胆颤心惊,她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封锁在这个房间里面,被烟气活活熏死?
在这个超强的狗头项链的限制下,任何东西都无法进入或离开这个房间,其中也包括声音跟任何物质,但是为了确保房间内人物的生理需求,呼吸用的空气,外面的光线很明显是被许可进出这个封锁房间内的事物、
但,春莉的自救能力是极强的。
她立马冲到浴室,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然后把凳子放到结实的书桌上,人坐到上面去。
寄望于水靠溶解部分物质的能力,能稍微吸收掉一些地面上弥漫的毒烟,然后自己坐在高位上,自己尽可能不吸进留在地面的烟气,只要对方不再往这个房间灌入烟气,同时这时候从房间流淌出去的水也会引来巡视宿管的注意,自己只要等到明天就一定有人来救。
坐在桌子上的春莉此刻也知道,既然对方的杀手已经出手的话,这也就是说,盖亚德学院长的人,已经开始铲除那个杀人组织的行动。
于是,春莉对着白色的月亮,静静地祈愿道:“只希望不要这个学院的人们,不要再遇到这种‘失去朋友’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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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春莉房间仰望的同一束月光之下。
大量且急促密集的脚步声响彻了整个女生宿舍楼,有的学生房间开灯,完全没有淑女风范地骂咧起来。
最前面的两个身影在楼内相互追逐,到了女生宿舍的屋顶处。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性身影发现已经逃到了尽头,眼前的下方,是二十几米的直线高度,没有扫帚之类的浮空道具,任何魔法师跳下去是要赌上性命的。
“到此为止,你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没有逃路了!”两只手指间各夹着三枚绿色试管的老妇,对那个已经来到尽头的男子喝道。
面对绝路,这个男子转过身来,指着对着追赶自己到此处的老妇言辞义正地反击道:“这句话我说才对,哼,没想到你这位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太太,会是那个所谓同好会的狗腿,还真是藏得够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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