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代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曾经的学院长兼家族大长辈后,在唯唯诺诺地回答道:“.......我们俄斯托勒蒂也确实享受到了血统论的好处,但我......个人......也不觉得它是个什么好东西就是了,我站中立吧!”
“你们的混账,哪次不是墙头草啊——!”阿肯梅尔代表指着这一老一小,大声地咆哮道。
“现在是,三位一个赞成一个反对还一个中立,没有答案吗?”泰贝莎做出结论。
而房间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在一个紧急状况的议题上在“没有结论”的结论上僵持的话,比什么都糟糕。
这时候。
办公室门外敲门声响起。
被允许进来的协会工作人员提着一个闪烁着绿灯的金属手提箱问道:“国际法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要接吗?”
“给我!”阿肯梅尔代表跟盖亚德学院长几乎异口同声地索要道。
工作人员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把金属箱子交给了现任的阿肯梅尔代表,然后快步离开。
阿肯梅尔代表固然得到了接听这通越洋电话的权力,但现场其他三人脸上那副袖手旁观的得意态度,让他无比窝火。
然而,他此刻也只能放任着上面的接通绿灯不断闪烁,却不敢打开箱子提起里面的话筒。
因为电话那头的人肯定是来跟魔法师协会要人的,但是自己就算编出再多的理由,都是交不出人的一方。
阿肯梅尔家的代表手里还有一张手牌,那就是解除盖亚德-俄斯托勒蒂的学院长职务,让别人接管学院,从而立即掌握张云生身在学院位置这一强制手段,但是这个老头的态度非常坚决,而且他曾经也是议席之一,绝不会对这种可能性坐以待毙。
况且,解雇魔法师学院院长这种必须公开的事务议题,不能像现在状况让创始三家的代表自行讨论决定,需要在那个十三人的圆桌评议会上发起提案,如此就能在现在创始三家意见僵持的局面下,靠剩下的10个代表就能决出胜负。
然而,由于张云生扶持起来的中小魔法师互助会势力在这10人中占多数,对现任学院长的工作还是相对认可,要有效用出替换院长这一招,还要多费大量的口舌,甚至是资力。
简单来说,就算把替换学院长的提案递到圆桌评议会,要想得到满意的结果不是今天内就能办成的事。
但是,来自大洋彼岸的卫星电话正在眼前闪烁着“接通中”的绿灯,现在不接听就有大麻烦,接听了却交不出张云生,估计也是大麻烦。
走投无路的阿肯梅尔代表最终还是打开了手提箱,把里面的话筒递给了学院长,然后瞪着老者的双眼吗,怒道:
“——混账,用最快的方式解决,我不准许这件事还有其他意外的结果!”
“那是肯定。”学院长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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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得到话筒的盖亚德学院长用“张云生被一恶人团体从学院绑架,正在乘船逃窜”这个说法,让国际法院的人全程追踪逃离学院岛的船只,并指示可能登陆的几个国家,抓捕海岸线上出现的犯人。
如今彻底公开存在且战斗力大幅下滑的魔法师协会,再也没有“越境执法”的能力,在地位上与其他国家平起平坐,顶多也就是派出少数魔法师对进行魔法师犯人的抓捕行动提出建议或协助。
当然,有一部分国家不想让自己的警察军队以身犯险,这个“抓捕行动的协助”就会完全交给魔法师协会的队伍代为执行,但是,这个抓到的魔法师犯人的处置,最后还是要转交给这个国家或者发布国际通缉的组织来决定。
三个小时后。
ice国的海岸线上。
满载着杀手欢声笑语的船只,距离码头还有几十海里的地方,被五艘突然出现的快艇的海岸警察拦截下来。
快艇上的警察开动喇叭:
“前面的船,你们有非法入境的嫌疑,现在停船,接受调查!”
“喂喂喂,我们可是ice国的守法公民,可不是什么你们关切的偷渡者或走私犯哦。”穿着休闲装手提酒瓶的杀手们,早就准备了逃往ice国所需要身份证件与护照。
“既然是守法公民,就乖乖配合我们的调查。”快艇上的警察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是魔法师,手里端着的枪并没有半分松懈。
“好好好.......好你个鬼啊!”杀手首领表情突变。
警察见对方露出了反抗的意图,直接扣动扳机。
但就在这时,藏在船舱里的魔法师们已经咏唱完了术式,施法直接把五艘快艇连人带船直接击沉,射出的子弹也被不可视的护壁全数拦下。
看着沉没中的快艇跟抓着救生衣朝海边拼命划水的凡人,杀手首领面带蔑色:“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真以为枪对魔法师有用吗?至少开一队坦克来吧......”
“怎么凡人突然盯上我们了,这条路线我们前阵子才确认过安全。”下属不解道。
杀手首领嘲笑道:“肯定有人通风报信呗,那个学院竟然让凡人干涉我们魔法师的事情,真不怕我们把他们几个老家的那摊子烂事,找个报社愉快地连播个三天三夜吗?”
“但是首领啊,我们把警察打退了,你觉得ice国会不会让魔法师协会的人直接介入,来把我们抓去受刑吗?”另一个下属紧张兮兮道。
对上凡人的枪械,这群主职是杀手的魔法师根本不怂,但是,要是对上真正训练有素的战斗魔法师,那小命就难说了。
杀手首领却端起酒杯,信心十足地笑道:“别自乱阵脚,我们跟学院那个怪胎老头是有不小的矛盾,但我们在学院里面是给包括创始三家在内的大家族办事,身为创始三家私人财产的魔法师协会要真的介入这件事的话,就跟放我们一条生路没差别。”
听完解释,下属们纷纷松了口气,又举起手里的酒瓶,庆祝起了自己的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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