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请说我是负责任。”学院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并且还预言道:“等到过几年,我挂掉的时候,你就得被我交代的几个导师五花大绑,跪在我的棺材前,把这份委任书的内容听完,众人起身鼓掌迎接新一任学院长就职,那个场景真是感人肺腑,可喜可贺啊。”
“你.......要‘走’了?”云生看了看这个明明交代身后事却表情一点都不严肃,精神还很抖擞的老头,有些不愿意相信。
学院长却没有忌讳:“其实,身为预知术师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知道未来的我们不会因为意外而亡,还有就是知道自己注定的死期,可以提前做好一切事后的准备。”
但是云生仍然坚持:“就算你卖惨,我也不会答应背你的锅。”
学院长无比痛心地说道:“张云生啊,你可是一直以来被我看好的人才,难道就不能在最后,帮我一把呢?”
云生毫不客气:“哼,在我毕业百人试出表现之前,你跟我说这句话我就信你,说到底,你不过是顺势而为,强行给我安上救世主的头衔罢了。”
学院长捶胸捣足:“你这样说我,很伤人啊。”
云生冷眼:“还打感情牌?我不吃这一套。”
学院长弃下所有的遮掩,露出老顽童的本质:“反正你已经无处可逃了,背这个锅也只是迟早的事,现在敬酒不吃,老老实实等着罚酒吧,哼!”
“.........”
云生如这个老头所说的那样,他确实没办法离开学院岛。
国际法院判了云生在学院岛上的十年刑期,他若是逃出,保护着数百名的冬末镇,就要迎来的,就不是上次偷偷摸摸的那种小队行动,而是一场真正的现代武装突袭了。
甚至在冬末,腾起一朵战术蘑菇云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
万般无奈的云生只能放弃挣扎,屈服于对方的暴力:“行吧,这救世主的锅我再背一次,记住是最后一次了,这十年监禁一结束,下一任学院长要背什么锅,我就不保证了。”
“我相信你会交出最好的答案。”学院长如释重负,拍了拍云生的肩膀:“不如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来答这个难题了。”
“.......”云生狐疑。
“就像这次在ice国上的行动,你虽然被凡人封锁在了这座没有通讯能力的岛屿上,在外人看来断绝了你对冬末的控制,但是,只要有需要,你可以借用时钟塔的卫星电话联络冬末,对任何反对你的势力进行打压。”
云生摇了摇头,提醒道:“喂喂喂,你这是把冬末当成我的军队,大错特错了,就算她们愿意听我的话,但我也绝对不可能让她们去办任何有违正义的事情,尤其是杀人。”
那些“灾厄少女”在张云生一直以来的叨叨絮絮的教导下,几乎有了不杀人的不成文铁律。
学院长继续说道:“这就足够了,这就意味着所有人都会惧于你的冬末,不会使用任何下三滥的暗中手段与你对局,等到你代表的势力在这座学院集结,并进入各路协会机构之后......”
“你说得头头是道,为什么你自己不这样做?”云生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我也想这样做啊,只是最后剩下的独苗,就你一个啊。”学院长苦笑道:“剩下都被暗杀,要么为了安全,不得不劝退他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云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学院长在自己获得当年百人试首席之后,力排众议承认了云生的成绩,乃至后来,一直在学院里大肆宣传云生的留下战绩。
因为张云生就是学院长主导的中剩下的,唯一获得首席的那个。
而在学院里集结用以反攻,为魔法师世界,成就一个更公正的学院以及可供畅想的未来,就是学院长盖亚德-俄斯托勒蒂的毕生理想。
“——无论是年龄,众望,实力还是,你都拥有着大量我所无法比拟的优势,是我托付人生理想的不二人选。”
动摇了许久的张云生终于伸手,接过学院长手上的委任书。
老人眼角泛起了泪光,声音颤抖:“终于.......”
“先别感动,我有条件。”云生连忙喊停几乎等于是临终托孤的感人一幕。
“哦?”
云生提出了他的要求:“魔法师学院必须对外宣布,对开放入学资格。”
“这......”
迟疑的学院长知道,虽然学院规章上没有写明不能让入学,但是,在过去有一个入学前提将驱逐在外,就是掌握了这个项目。
当然,毕竟当时的也不可能教自己的学会“反咬主人”的手段。
不过到了现在,张云生的冬末镇本质上就是一个的魔法师养成机构,她们学会了魔法,在控制自身力量上有所裨益,但是她们,除了“全球异能竞技的支援运动员”这个出路以外,绝大部分依然要困在冬末,没有未来。
魔法师学院若对开放了入学资格,这样意味着打通了她们前往协会、各个家族机构就职的通路。虽然的身份仍然会带给很多人以恐惧与不信任,即便得到毕业资格也未必有组织愿意接收,但这样做,至少是在学院这里算是打开了一道融冰的口子。
然而——
这个决定对于魔法师世界的人来说,就像是放了一群饿狼进了羊圈,她们那“超越正常人类规格”的力量,绝对能让见识到的大部分学徒信心破灭,产生自我怀疑以及厌学情绪,这对于那些期望把自己的后代都培养成魔法师的家族来说,简直是灾难。
当然,会被“贵族”送到魔法师学院的人,一般都是培养顺位相对比较次要的家族成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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