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贝莎跟协会会长看着这份好几页的来访名单上几乎全部后面都注明的“暂未接待”,求访名单的身份从媒体记者到国家政客都有,可见冬末对外的沟通如何之贫乏。
尤其他们看到上面一个冒充自己的人半个多月都没得到接待许可的情况,这让两人有些头皮发麻。
协会会长:“难道,只能走公开访问这条路了?”
“就这个状况,就算公开访问张云生也未必接待我们,而且公开的话,要是他们有心操纵的话,反而会变成羞辱我们的机会,还是尽可能等等吧。”
泰贝莎回应道,虽然她知道张云生作为常年被轻视迫害的一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但无法保证,这个绝对的理性人会不会在自身利益下,决定在已经衰落的协会方身上再补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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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来自魔法师的代表,在冬末的酒店留宿等消息的第一天,是在忐忑与煎熬中度过的,毕竟这个面谈,将决定魔法师的历史。
但是,时间流逝。
第二天。
第三天。
直到了第五天,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甚至在这一天,协会会长还在去治安室的时候,“幸运地”偶遇到了那个假冒自己名字求访的人,两人发生了争执,就在魔法即将出手的一瞬,被在场的训诫官出手制服,揍得鼻青脸肿。
不过,这个治安室并没有明面意义上的监狱,两人被狠揍过后,这个治安室各开了张医疗费报销的单子就被放了。
在回去酒店的路上,协会会长一边给脸上淤伤施加治愈术一边带着怒火道:“这个地方也太野蛮了吧!”
泰贝莎内心其实是想笑的,毕竟李逵打李鬼的一幕滑稽剧刚刚在她眼前发生了,不过还是强行严肃道:
“考虑到过去在魔法师世界的境遇,她不把你这位魔法师世界的领袖给当场砸成肉酱都算便宜你了。”
协会会长不耐烦:“像这种垃圾一样的地方,我们还是不要留了吧?”
泰贝莎回答:“那你走吧,我再等等吧。”
“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可是放下了协会的工作来这里的啊。”虽然会长这样说,但是协会的工作再重要,也比不过眼下冬末这个大问题。
泰贝莎却答:“一个月,两个月,哪怕是一年两年,我都可以等,总会有见到的一天。”
“.......”
“跟魔法师的未来相比,这点时间算得了什么?而且,比起监禁在岛上那个什么都没有地方,这里可是自由了不少。”
“好吧,等你的好消息。”
就此,协会会长在等候了五天无果后,便返回了时钟塔,而泰贝莎-迪尔倾独自一人留在了冬末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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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贝莎在冬末的第十二天。
独自一人的自己,既然做好持久战的心理准备,自然就放宽了心境,除了每天到治安室登记一下求访信息以外,便无所事事,于是就有了对这座小城市稍作游览的念头。
冬末城除了公路、学院与医院区域外,就是密度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高楼商厦,与其他城市显著不同的,就是看似寸土寸金的冬末城,却依然保留了正中央巨大空间作为巨大黄金树的生长地。
冬末城从来不是一个旅游城市,但很多人来到冬末,就是为了亲眼目睹一次,被大部分人称之为的巨树景观。
泰贝莎自然不会错过这一点,或者说错过了这一点,满是混凝土高楼的冬末城也没其他好看的东西了。
泰贝莎照着电子地图的指示,穿过仿佛城壁一般的多栋高厦,绕道三回地下道路,最后通过小巷般的狭窄通路,终于来到了黄金树的区域。
地图上直线不到五百米的距离,泰贝莎竟走了半个小时。
“这种设计,大概是希望外来人不会随便跑到那里去吧,当然,真心想去的还是能去就是了,要不然直接找个门一锁就没人能进去了。”
泰贝莎第一眼看到的,是被周围高厦紧紧包围的,高度百余米的巨木,由于硕大的散发金色光芒的树冠,甚至无法见到在那之上的清澈天空。
沐浴在温和且带有些许温度的光芒下,泰贝莎赞叹道:“这比我想象中的龙脉叶,要壮观许多啊!”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当然啊,不长这么大的话,它就完全活不下去啊。”
泰贝莎回过头去,发现身边是自己等了十几天未得,此刻正手持大号园艺剪的张云生本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张云生,你怎么在这里?!”
云生露出了标志性的苦笑表情:“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你们怎么就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咦?”
云生拿起自己的工作牌:“我在冬末的工作,是啊,这个在冬末城的官网上写着的啊,说到龙脉叶,那工作地点就只有这里啊。”
泰贝莎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许久,想起十几天前那个训诫官女孩说过的那句,这才恍然大悟而又懊恼:
同时又陷入新的深深疑问:
“........等等,云生你不是冬末城主吗?”
云生摇了摇头:“城主,或者是市长的工作是春莉在做的,哦,这个春莉,就是冬末城大门口女孩雕像的本人。”
“........那,冬末魔法师学院长呢?”
“之前是‘龙套’在挂名,但因为巴比伦塔近期需要大量的魔法师学徒作为协助建设者,所以学院还在休学中,就算复课后要选出新的学院长,那也应该不是我,毕竟我对现在的学院可以说几乎陌生。”
泰贝莎继续不折不挠地追问道:“......《禁研遗产》的管理以及巴比伦塔的工作呢?这个总该是你在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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