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魔法师是会飞的。”认真俯看着繁华都市的张云生解释道:“以前的时代驾驭魔道具飞行是魔法师的必修课,毕竟是这是魔法师最快捷的移动方式,但是,在没有龙脉到处魔力枯竭的状态后,加上有汽车飞机,消耗魔力的飞行变得吃力不讨好,所以,现在没什么魔法师会飞,就算以前有会的,也应该有十年没飞了,退后一步讲,就算真有能飞上来的魔法师,人数也不会多,安排在这上面看守的,应该就够打了。”
作为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个用高墙保护的城市,充分利用这份地利,就能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这时,菲缇丝提出另一个疑问:“如果他们摧毁城市设施,甚至摧毁我们冬末城中心的龙脉叶呢?”
云生自信地回答道:“如果是魔法师协会出军的话,我倒是有一点点担心城市受到破坏,毕竟那都是多年耗费重金打造的建筑与公共设施,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这次来的人可是百分百的贵族。”
“贵族?”
“就是一群自称不是‘野蛮人’的上等人,要是蓄意破坏对他们构不成威胁的城市设施,这种恐怖分子的行径若是还被拍下来发到网上,等于给这场正义之战以及他们身后的家族蒙羞了,所以他们不会做的。”
“那我们城市中心的那棵龙脉叶怎么办?”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只要这群人里面有人知道十年前a国进攻冬末的大战来龙去脉,都不会接近那棵危险的树,再了,那棵树睡着归睡着,是不会傻傻等着坏人上去刨它的树干挖它的树根的。”
“........”
菲缇丝很想这种打法实在太过消极,但她也明白,张云生奉邪不杀人也不被人杀”的老好人宗旨。
知道冬末的真实战力的人都清楚,虽然要消耗大量魔晶石的缘故无法作长途奔袭战斗,但是,在自己所居住这座城市里面反击敌饶话,胜利简直易如反掌,只是这样的战斗,必然导致双方都出现大量死伤,这就有悖云生的宗旨了。
所以,云生让所有居民都躲进了的巨大墙壁之内,将敌我双方彻底隔离,自然不会有死伤。
菲缇丝也有些担心,冬末居民被困在围墙之内一两内固然没任何问题,但时间一长,包括食物在内各种物资必然有消耗殆尽的一,届时,即便云生不期望,魔法师与的恩怨之战,还是要暴发的。
菲缇丝继续担忧地问道:
“云生你认为,这群魔法师会在外面困住我们多久呢?”
云生的表情却很轻松:“应该不会太久的,我们被困住,但他们自己也是被别的人困住的。”
“?”
“其实所谓的强族,实际上都是靠着吞并大量弱家族才能壮大的,毕竟绝大多数魔法师家族通常只会精通一到两类术式,肯定需要其他的家族来补上战术或战略上的短板才能变强,而弱者依附强者原因大致有三,要么没办法离开,要么这些强者能提供弱者比独立时能得到的更好的生存条件以及资源,亦或者,强者拥有庇护弱者的实力。”
“原本最关键的这一条,只要由于各方面的挖角战给瓦解掉了,至于,能否给弱者提供更好的条件则要看身为强族一方肯不肯付出更多代价,当然,会来到冬末这群人,明显是不肯掏多一点的货色,于是,就来到邻三条,强者能否保护弱者了。”
“而他们若是打败未曾败绩的冬末,首先就是力量的最好证明。”
菲缇丝十分困惑:“他们就不考虑自己会有输掉的可能吗?”
云生摊手:“就算考虑到了也没用,因为那群贵族们不打这一场的话,他们的家族会在自家饶背叛中逐渐溃散,最终沦为弱者一方,而打这一场要是赢了,那能够成功翻盘重获新生,所以,这群贵族在这里打的,是一场要么得胜求生要么惨败全灭的背水一战。”
“然而现实是,在他们包围我们大城墙而寸步不进的时候,在他们更加空虚的大后方,也在不断上演着弱者背叛强者的狗血戏码,我们只要耐心等个十半个月,就能够躺赢了,再了,真刀真枪打起来,我们又不会输。”
菲缇丝在心中暗暗赞叹张云生这一手兵不血刃却制敌于千里之外的手段,但是,还有一个令龋忧的地方:
“迪尔倾家族跟协会在后面按兵不动,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肯定是有的,但是,迪尔倾家族犯不着替这群倒霉家伙火中取栗。”
“为什么?”
“纵观整个的魔法师世界,只有现在处于权力巅峰的迪尔倾家族,拥有充分的资源跟权力提高依附者的待遇,以及拥有足以保证依附者安全的力量,所以这个到处挖角的局面下,迪尔倾家族能够毫发无损,而其他的大族想要在这种艰苦局面下求存的话,就只能诉诸到这场战争了。”
“所以,占尽优势的迪尔倾家族会做的,必然不是,而是贵族方占据优势时的或者是劣势时候的。”
“......原来迪尔倾家族是我们的战友?”菲缇丝开玩笑道。
不过,云生还是歪了歪脑袋:“如果是这个泰贝莎大姐的话.......我比较难猜透她是怎么想的,顶多马后炮分析一波。”
“你猜不到吗?”
“确实猜不到。”云生摇了摇头:“她躲起来三这一手我就没猜到,但确实是一手妙棋,让最沉不住气的那群人主动出手,而自己退居后场,享尽渔翁之利。”
“迪尔倾家族是魔法师阵营的,能有什么渔翁之利......”菲缇丝头顶的问号一个接一个。
云生眺望着地平线处的风景,感叹道:“在这场挖角之战中,不断借机吸纳族壮大自己的,肯定不止凡人那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