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苏文的肯定,谭士敏募地眸光大涨,大手倏地攥紧,咔啦啦,手里的塑料瓶子被他抓瘪,变形,目光紧紧锁住苏文,赶紧追问:“有多危险?跟前几次相比怎么样?”
没问行凶者是谁,没问对方究竟是以何种诡异地手段杀的人,而是在第一时间追问危险程度。可见,这位老刑警在办案的同时,还是以同僚们的生命安全为第一优先考虑。
苏文看着他,语气很慢,沉声道:“情况虽然不同,但同样很危险!非常危险!”顿了顿,继续道:“这么说吧,下手的人掌握着多种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的手段,杀人于无形,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就跟喝白开水一样的简单,依照你们目前的警用配备……”
他苦笑着摇摇头,道:“老谭,别嫌我说话难听,也别以为我的话里有任何夸张成分。而且也没有看低或者瞧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呵呵,只是……”
“别吞吞吐吐,看你的样子我就明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儿!”
“好吧,好吧,我实话实说,你别接受不了就行。总而言之,你们枪械对付不了这种人。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最好不要冒然行动。还有一点是你们想不到的。”
已经提前预料到可能会是这种情况的谭士敏并没有过于震惊或者难以接受,毕竟普通警力不起作用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盯着苏文的脸,他没有怀疑苏文的话。
矿泉水瓶子完全在他手里被捏的变了形,紧握的拳头因用力过大,发出吱吱的声音,骨节泛白。
“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一起说出来吧!”
苏文忽地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行凶者很可能是针对白凤来的,那三个保安只是牺牲品,棋子而已。!”
“什么?”这个消息让他不再淡定了,忽地站起身来,两手撑着桌面,惊怒的俯视着苏文,后者冲他点点头。
砰!变形了塑料瓶子被他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继而高高的反弹起来,掉落在地上,滚到了旁边桌底下。
这个王八蛋,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随意玩弄。
如果苏文消息没错的话,这件案子已经严重超出了他们市局所能处理的能力,看来,只能上报了。
目光严峻的盯住苏文,严肃道:“苏文,你跟我交个实底,那家伙你们能不能对付,如果不能,我得立刻把这个事情向上一级单位反映。那个叫白凤的丫头很重要,绝对不能出事!”
苏文丝毫没有回避这种带有实质性压迫力的目光,道:“放心吧老谭,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件案子超出了你们的处理能力,如果没有万全准备,我不建议你们冒然行动,那会让很多人处于危险境地,甚至会出现不必要的牺牲。不过,你也没必要担心,这次的事情虽然危险,但相信我们,我们有能力对付。”
“那就好,还有什么我们能做的?”
“现在还没有,你回去等我消息。“
“好。“
“放心吧老谭,我们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得妥妥的。“
……
出了市区往东南,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中间有一段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因为周围不像是其他路段那样望眼平川,一片沃野。
这里的地势东高西低,可以说是陡坡成群,地表上至今还裸露着些许由巨大的青灰色岩石修葺而成的古城墙遗址,当年的雄浑风光早已不在,只留下了今天的断壁残垣。
是夜,很黑,天上星光稀疏,残月躲在云层后面,几乎不可见,只是偶尔的会在空中滞留几分钟婉约纤细的弯弯月影。
公路东面约五十米处,有座高出地面十多米的陡坡,陡坡垄岗占地数百米,坡上长满了长及腰身的蒿草和大片足有成人大腿粗的小叶杨和楸木形成的树林。树高林密,加上遍及腰深的蒿草,视野向下,就是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
不知道抗战那会儿,有没有这片林子,如果那时也是这种林貌的话,那么此处就是一处天然的绝佳伏击场所。只要在这里架上几挺机枪,居高临下,弹雨覆盖面绝对能瞬间吃掉人数达几百甚至千人的营团级部队。
夜风阵阵,树叶簌簌,是不是地传出几声风掠林间是的呜呜怪异声响,眼下的时间,刚过夜里十一点,正属深夜。如此夜深人静的林子里,叶簌风响,胆小的人估计不敢在这种地方呆上哪怕是几秒钟的时间。
林子里,蒿草中六道黑影聚集在一起,时不时有低低的交谈声传出来。
声音很怪异,都很生硬,就好像是长久以来,未曾开口说过话一样。
在漆黑笼罩下,看不清他们的长相,衣着打扮,身形全部被掩盖,他们与夜色与树林融成了一体,不分彼此。只是间隙性的鼓荡着刻意压抑下来的杀气。
……
独孤秀现在想杀人,是的,他现在很愤怒,非常愤怒。
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事前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搬请援手,答复比料想的要快。人来的也非常快,正常途径的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来到滨州
原本想着,自己是行动计划的负责人。无论来的是谁,都处于辅助地位,即便是有发言权,但也没有决定事情的权利,可是,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援手有四男一女,无论哪一个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那个女人居然也敢小瞧他,想起她那种蔑视的眼神,独孤秀心里的火就控制不住的疯涨。
好吧,好吧,现在要靠你们,我忍了。
等宰了任务目标,臭女人,我要不把你摆弄出三百六十五个姿势,然后再用虫子咬死你,我就不叫独孤秀!
齐腰长发披散在脸颊两旁,由于长发遮挡住大部分脸庞,只露出巴掌宽的条形前脸,气息阴森诡异,眼神冰冷阴鸷,心中默默地发完很,又欲哭无泪地对天无声咆哮。天哪!天哪!你到底是怎么了?
作为曾经的强大门派蛊门的传人,这些年来,
利用他自身的能力,办了不少的事,手上也沾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血,善良的,凶狠的,肮脏的,罪恶的,该杀不该杀的人,有很多终结在了他的手里。
在知情人的嘴里,提起这个外表酷似女人的男人,都会打心底深处发寒战栗。名头威望在江湖上绝对属于最有潜力的新秀之一。也是属于不可碰触的禁忌存在之一。
这一切,在他接到这单任务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居然沦落到路人甲的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