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听话,你先进去。”知道刚才冤枉了自己的女人。钻天隼在女人额头上吻了下。扳转过她的身躯,推她进了里屋。随手带上了门。
“两位感情不错。呵呵,坐。现在我们可以谈了。”
喧宾夺主。钻天隼坐在中间沙发上,三个青年把他围坐在中间,一个站着,两个坐着。皆虎视眈眈。
“三位,你们想和我谈什么?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钻天隼自问没得罪过你们吧?而且三位身手不凡,大半夜的私自闯入一个独身女人的家里,这要传出去,难道就不怕有损三位英雄的英雄行径?”
“时间有限,你忙,我们也没多少闲工夫。废话呢,咱就不多说了。”眉毛粗重的青年话音一顿,眼神变得异常凌厉,沉声道:“把东西交出来吧?”
“东西?什么东西?我与几位素不相识的,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钻天隼愣了愣神。自己偷过的东西无数。谁他妈知道你们要我交出的东西是什么呀?
“呵呵,你很不诚实。明说吧,就是你昨天晚上在一处老宅顺走的东西。我们既然能摸到你的贼窝,就证明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你千万别说不知道哟?”
钻天隼眼角细微抽搐。心里猛地就是一跳。剧烈的怦怦声自己都能听见。
他明白了。东西是他们的!
因为这两天他就做了一次活儿,目标物没找到,但是顺走了那个老物件。
当初雇主只是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到地址所示的地方找一样东西,然后掉包。并不知道住在那里的主人是谁。现在失主找上门了。
钻天隼心跳如鼓,但久经风浪的他面色不变,勉强笑了笑,道:“几位,是不是误会了。我实在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啪!”
一声脆响,钻天隼被人一巴掌从沙发上扇到了地上。随后衣领子就被人揪住,提着他重新掼坐在沙发上,接着,就听听啪啪啪连续几声响,打得他懵头转向。
钻天隼左右脸腮瞬间肿起。红肿的皮肤上印着清晰的指印。腮帮里面挨着牙齿的嫩肉血淋淋,四颗槽牙松动,一股子血腥味涌上喉头。殷红血丝顺着鼻孔和嘴角淌下。
随后,站在他面前动手的青年猛地抬起一脚,揣在了他的肚子上,眼带凝如实质地杀气,冰冷地道:“现在听明白了没有?”
“我、我不明白……”钻天隼嘴硬道。到了贼手里的东西,岂有再交出去的道理。
碰!青年冷哼一声,一个旋身飞腿。踢到钻天隼的脑袋上,巨大的力道将他凌空踢飞,狠狠撞到了左面三四米远的墙上,撞得他眼冒金星,五脏六腑拧到了一块儿,骨痛欲碎。挣扎着刚要爬起。背上被人狠狠地一脚踩住。捋着脊椎骨缓缓移动,踩住了脖子。巨大的压力让他难以动弹。
有人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拍拍他肿如馒头的脸颊。慢悠悠地道:“现在呢?明白了没有?东西交出来,我们立马走人。如果你还不识趣……呵呵,那就简单了。咱们就照着一宿折腾,你也是练过武的人,应该知道江湖上有很多种逼供手法吧?说实话,我不想用那种方法来对付你。”
“我……”
“错骨手怎么样?属于小擒拿,估计您能很舒服。”
“好……好吧。我知道了,马上把……把东西还你们。”
钻天隼怂了。他不能不怂。如果不是对方提到错骨手,他还能撑下去。
但错骨手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就等于是催命符!
错骨手是老年间,民国那会儿流传在江湖上的一种极为歹毒的逼供手段。为正统的武林人士所不齿。
几十年过去,现今这年代,会这种手法的人少之又少。但钻天隼不敢赌。他赌不起。今后还得靠手吃饭。一旦挨上了错骨手,这双手就废了。筋脉尽毁,今后永无恢复的可能。
蹲在地上的青年冲踩着钻天隼的青年递过去一个眼神,后者才放开他,踢了他一脚,才道:“快点,赶紧去拿东西。再磨蹭。老子扒了你的皮!”
钻天隼不敢怠慢。慌忙进里屋拿出了一个黄缎子小包。
一个青年打开小包,看了眼,对同伴点点头。
三人同时松口气。东西可算是找回来了,丢失了一天一夜。如果这东西找不回来,事情就麻烦大了,这是地府阴司的东西,今年下元节的时候得还回去的。一旦丢失,没人承担的起后果。
“你先带着东西回车上等着。我们俩再问他点事。”
“嗯。”拿着包裹的青年转身离开了房间。
剩余两名青年又一左一右,夹着钻天隼,把他推搡到了墙上。
“抱歉,还有件事要向你请教。”
钻天隼一听,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还有完没完了啊?东西都还给你们了,怎么还这样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别急嘛,就耽误你一会儿工夫,最后一个问题。”眉毛粗重的青年笑眯眯地道。这家伙典型的笑面虎。而且好像还是他们三人里面的头儿。
“问吧,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们,不知道的,你们打死我也没办法。”
“你去那座宅子找什么?相信不是为了那个印钮去的,告诉我,你找什么?”
“有人到燕子门谈合作。请我们的人替他给一块白色的骨牌掉包。说是国外买家看上了那块骨牌,但是拥有那块牌子的主人家说什么都不卖。没办法,所以只能用赝品把真货换出来。门主把这事交代给了我。我昨天按老板给的地址到地方之后。骨牌没找到,但是找到了那个狮子印钮。从来没见过的老物件。所以就给顺走了。事情就这样。该说的我全说了。”
“找你们合作的老板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纪?那里的口音?”
“六十来岁,灰色中山装,花白头发,姓什么叫什么我真不知道,讲话口音有点像是冀南那边的人。”
两名青年对视一眼,眉毛粗重的青年继续问道:“除了你说的那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他身边还有谁?他们一共几个人?”
“就两个。还有个带黑框眼镜的四十来岁中年人,白白净净的瘦高个。联系我们的时候,就是他去的。我也是后来才见到的那个岁数大的老板。”
“就这些?再没别的了?”
“没有了,就这些,我发誓!”
反正今儿是栽了。钻天隼有一说一,竹筒倒豆子,该说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