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争吵。
作者:雪山青松   地狱咖啡店最新章节     
    准也好,不准也罢。都不能妄言。这是忌讳,犯天机的大忌讳。

    算皇室,就是算国运。

    术门修士内修本真,浩德,法道,天机,他们的一言一语,虽然没有言出法随那么夸张。但冥冥中沾染着一丝天机。

    术门中人之所以不敢轻易发誓,根本原因就在于此。或许别人可以把誓言当放屁。但是他们不行。说白了。老天爷都在托着下巴,支着耳朵,有事没事地瞪俩眼珠子瞅着他们呢。

    如果哪天有个术门修士修为高深的术士发誓要对你怎么怎么着,你就忐忑地接着吧。

    要是坏的,你倒霉了,倒大霉,躲都躲不掉。要是好的,那么恭喜你。你绝对赚大了。什么钱啦,权啦,势啦,都有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砸你头上。

    天下万事皆可算得,唯独皇家算不得,这是刚入术门的嫩娃子都知道的忌讳,被称为一代神相的赖布衣这位布衣老山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既然他知道,可是他为什么还甘冒天机,拼着身死道消的危险给康王赵构算命批八字呢?

    因为他没办法。他知道大宋朝未来将要遇到枷锁锁真龙的局面。而且是一锁锁两条。没有了真龙坐龙庭,朝廷还叫朝廷吗?一个国家失去了当家做主的主人,难道要重新陷入五代十国天下乱战百姓遭殃的局面?

    心里装着天下百姓的悲苦。破坏了江湖远离朝堂的规矩。他必须找到另外的真龙。

    可龙子那么多。谁才是真龙呢?

    而那时。康王赵构的母亲,韦贤妃找到了他。

    后来的事情,都知道了。徽钦二帝被掳,北宋灭亡后。赵构逃到南京,于公元1107年即位。史称南宋。这个皇帝虽然也不咋地。还害死了岳飞。但在当时来说,有这么个皇帝总比没有的好。

    赖布衣打破禁忌,为皇帝批八字,算命,妄图以一人之力干扰国运,使他原本所剩不多的时限寿命立时缩减的不到三个月。

    在这剩余三个月里。他闭门不出。躲在居处不遗余力的教导弟子。赖布衣修为惊天。堪为术门第一人。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创立了三座阵法。

    璇蕚阵,无玑阵,归一阵。

    璇蕚阵居首,也是威力很大的杀阵。

    赖布衣此生甚少真正的动手杀伤他人性命。即便是生死仇家也不例外。所以术门江湖中的各门各派推崇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修为,更是为人处世的手段,做人的品德。

    至于他为什么会创立这个杀阵,原因不明。就连他的门人弟子们都不知道。一直是个迷。

    后来有人根据璇蕚这个名字推测,估计是这位老山人心里有怨念。要不是为那个败家的皇帝算命批八字,也不至于触犯天机,提前殒命。

    这些传说已经流传了很久,很少有人不知道。

    所以苏文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叫璇蕚的杀阵。除非知晓这个阵法的阵眼所在,找出唯一的生门。否则,一旦入阵,有死无生。

    古墓里为什么会出现璇蕚阵。苏文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必须立即赶去。否则的话,会出大事的。当下不敢怠慢,一个电话拨了回去,严肃地警告谭士敏:“老谭。告诉你周围的人,在我们赶到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璇蕚阵。切记切记。”

    听出了苏文语气的严肃。电话那头的谭士敏重重应诺。

    苏文稍稍松了口气。不由得感叹,严格算起来,宋代的阵法,距近已经八百多年了,到今天还这么犀利。老祖宗果然是老祖宗。

    事态紧急,不能耽搁。

    说走就走。

    周围的同学们见到苏文又把书本放进了桌堂里面,几乎同时预估到,这位大神估计又有事假了……

    果然,下节课上课之前,苏文的座位空了。

    此后连续几天,苏文都没在。

    他周围的同学不得不感叹,佩服。

    牛逼呀!

    ……

    天色阴暗。秋风刮起了风沙。

    帐篷里面乱哄哄,有人争吵。

    连夜乘高铁赶到这里的苏文等人没注意争吵的是什么人,先四周打量。

    这里俨然一个小型指挥中心。桌面上摆放着各种仪器设备。指示灯闪烁,不断发出滴滴或者嗡嗡的声音。

    十多人在忙活。大部分是穿迷彩服的人。剩下那些一身白大褂,感觉更像是医生模样的人应该是一些考古研究所或者相关机构的人员。

    除了三个穿迷彩服的青年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守在仪器设备前面注意观察波动信号。剩下的那些人都围在争吵的几个人周围。

    谭士敏领着咖啡店诸人到人群后面。刚要招呼,苏文拽了他一下,摇摇头,想先看看什么情况。

    人群中间那位黑脸少校面无表情。好似静静的等待争吵结果。他们负责行动。下命令的人是眼前争吵的面红耳赤的这四位那是在三个战士牺牲之前,现在只听一位的命令。

    三个发丝花白身穿白大褂的老人,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气的,浑身哆嗦,吹胡子瞪眼,脸孔涨红。那位脸颊消瘦,带着黑框眼镜的老人揪着一个方脸青年厉声呵斥。

    “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们进去?这次古墓调查的主要领导是我们联合调查组的专家。你擅自越权指挥,犯了严重错误,我要上报给你的领导。一定严肃处分你。”

    方脸青年连续几天没睡觉的样子。眼睛里不少红血丝,疲惫憔悴,方脸青年拍拍老人揪着胸前衣襟的手,声音略有些沙哑但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倔强老人,道:“王教授。昨天又死了三个人,如果我不封住洞口,万一再有人无辜牺牲,这个重大责任谁来负?你、还是我?”

    老人神情一滞,但口气依旧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一样的倔,眼珠子瞪溜圆,嘶声道:“这次的古墓发掘有重大意义,一座完整的没有遭到破坏的宋代古墓,你知不知道有多难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知道对国际考古界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吗?昨天牺牲的三个战士,我也很遗憾,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人牺牲就停下勇于探索的脚步。”

    “王老说得对。”旁边一位圆脸老人拍拍王老的胳膊,拽了拽他衣袖。王老冷冷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圆脸老人神情严肃地对方脸青年道:“现在古墓的墓道入口已经打开了四五天。空气,湿度,温度,早晚间天气变化等等任何一种细微变化都极有可能对墓室结构以及室内物品产生影响。我们不能等,也等不起。必须尽早进入到里面,进行详细细致的调查考证。小同志,再耽误下去,你是犯罪。是对国家犯罪。是对考古知识领域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