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逐渐散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并非是奄奄一息,吊着口气的唐易,与之相反,此时的他不但丝毫无损,周身反而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掌心握着一颗暗紫色的丹珠,双眼微闭,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那暗紫色的丹珠,自然便是唐易的转神魂核,此时的转神魂核之上,一道道蛛网状的裂缝正往四周扩散开来,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暴裂声后,转神魂核破碎,其中的流光向着唐易的奇经八脉不断汇聚,九首诛魂阵中的众人能够感受到眼前的唐易内力在以几何倍的速度增长着。
一转九重山和八重山后期听上去只是差了一个层次,可是仅仅是这一个层次的差别,在实力的跨越上却是巨大的!
毫不夸张地,一个一转九重山的强者足以碾压十个普通的八重山后期修炼者,如果把八重山后期修炼者的内力比做江河的话,那么一转九重山实力之人,其内力便是星辰大海。
“这子,难道是靠着那颗暗紫色的丹珠,正面承受住了那威势十足的一掌,并且成功晋入了一转九重山?”大长老疑惑道。
“看来的确是这样,刚才的那一击不但没有山他,反而是助他突破了瓶颈,正式跨入到了一转九重山的层次!”鬼王缓缓道,“本王真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能在这个年纪得到转神魂核,当真是个怪物啊!”
再看那昼王,此时见唐易没有在自己突然出招的一击之下死绝,又见他实力似乎还大有所进,一时间恼羞成怒,吼道:“不可能!本王不可能输!”
昼王浑身的气息开始变了,变得异常可怕,一圈圈巫气自他的脚底下升起,紧接着环绕了他的周身,变为了一条条吐着蛇信的幽黑鬼莽。
“不好!莫非他是要使出那一招!”鬼王见此时的昼王双目尽是肃杀之色,两眼之间布满血丝,是断然不会放过唐易,要与他决一死战的时候。
他与昼王共事老祖多年,深知他的实力,眼前这招名为风雷万鬼潮,乃是九首诛魂阵中最强的杀招,这招据只是当年立教之时曾与赤霄圣道教的死敌决战之时使用过,之后的九首诛魂阵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风雷万鬼潮。
原因有很多,风雷万鬼潮乃是准一品的联合武技,毫不夸张地,此招使出,就算是现在的角里沥川正面接住,恐怕都得掉一层皮,何况是刚刚晋入一转九重山的唐易。
而且风雷万鬼潮的威力很大,代价也是一样巨大,使用之后,阵法之中的九人内力会在瞬间枯竭,被抽空到极致,并且风雷万鬼潮的使用时间绝不能够过长,若是超出时间的话,九饶丹田内力会受到无法修复的损伤,甚至有可能使修为倒退。
“昼王!本王命令你住手!你简直是丧心病狂!这种禁术你都能够对一个刚刚进入一转九重山的人使出,你明明知道,这是尚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你自己修为倒退可以,别拉着我们几人一起!”鬼王怒喝道。
此时的他因为之前在阵法的主位置对付唐易消耗了一些内力,再加上自己的修为与昼王相比本就有所不足,现在又如何能够重新抢回阵法主位?
“本王现在是占据阵法的主位,该怎么做是由本王了算!唐易,你不是想要见识见识这九首诛魂阵真正实力究竟如何吗?接下来就让我看看,这能够让角里沥川都掉一层皮的风雷万鬼潮,你该如何应对!”
此时的昼王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在他看来,既然自己无法继承赤霄圣道教的教主之位,那么其他人也休想!在这点上,唐易必须死!而且要死得干净!
随着昼王大喝一声,九饶内力都向着蛛网状的阵法中心位置汇聚,从他们痛苦的表情之中,就足以知道这阵法对施术之人亦是一种折磨。
九种煞气力量从九个方位汇聚到阵法中心,一圈空间裂缝的波纹逐渐向着四周散开,从那之中出现了一道宽大的缝隙,一只白惨惨的手掌,不,是掌骨,裂缝之中探出,抓在了那缝隙边缘处的地面之上。
伴随着咔,咔的声响,露出一个骷髅脑袋,眼窝处同样闪烁着幽冷的红芒,手掌处一用力,一道人形的骷髅,从裂缝之中一跃而上,落在霖面,头骨生涩地左右转动,最后目光,定格在前方四人身上。
刷,刷!
一道,两道,无数道身影,密密麻麻,紧随其后,从那宛如地狱之门的裂痕处蹿出。
顿时,整个地面之上,白花花一片,咔嚓咔嚓地声音不绝于耳,那些骷髅生物,有人形,有兽形,如幽冥狼,眼妖猪,九曲水蚁等许多早已绝种的凶兽形体的骷髅,甚至,还有很多残缺不全,难以分辨出生前是何种族。
风雷滚滚,万象波涛,在此刻与万鬼骷髅汇聚成一片汪洋大海,直接向前淹没了那还在闭合双目的唐易周身。
“哈哈哈,结束了,都结束了!”昼王大笑一声,突然咳出一口血痰,毕竟施展这种禁术,已经是让身体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那个家伙……”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
唐易的身体虚化了,准确地,虽然风雷万鬼潮却是稳稳地打在了唐易的身上,可是却从他身体中间直接穿了过去,并未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不!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唐易身体依旧是开启着虚化,能够让角里沥川都褪一层皮的武技他自然不敢正面接住。
此时的他又将右臂实化之后覆盖上赤霄妖甲,妖火肆虐之下万鬼不敢靠近,借助虚化直接穿过万鬼潮后,唐易的右臂上叠加怪力与玄雷十破,一拳轰在了昼王的胸口之上!
“这下子,才算是真正结束了!”
“噗!”昼王暴吐一口鲜血,身形向后倒射出上百米,主位一破,九首诛魂阵立破,万鬼潮也在下一刻消散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