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早上,纪南之忽而得到了一个十分令人悲痛的消息。
他的小舅妈的母亲,因为患上,进了icu。
阿雅紧张极了,忙问着,她们两个要不要隔离。
因为他们两个都在团年饭的时候,和小舅妈一起吃过饭的。
纪南之笑道:“小舅妈还是中秋节的时候回了娘家的。本来今年,初二要过去的,可惜封路了。
咱们可算是逃过了一劫。”
阿雅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忽而喜欢发起来了。
生命,总是这般的脆弱呀!
有的时候,很多事,都没办法掰扯清楚的。
到了初九的时候,小舅妈娘家的人,除了小舅妈没有进医院以外,其他的成员,都已经被确诊了。
纪南之便给阿雅讲,事的始末。
原来,小舅妈的娘家的邻居的儿子,年前去见了一位从武汉回来的朋友。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小舅妈的娘家和这位邻居,做了二十几年的邻居,感很是要好。
于是,便在小舅妈家里有客人的时候,请了邻居一家来陪客。
这些客人之中,小舅妈却缺席了。因为那天阿雅回来,老爷子让阿雅和纪南之回老宅子吃饭,还让两个儿子也都过来。就这样,意外的错过了去娘家聚餐的小舅妈,却很意外的,没有得。
小舅妈就只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家里,都已经全进了医院了。
小舅妈的二哥,还没有结婚。说是准备今年正月里结婚的。
小舅妈的大哥,儿子才刚刚大学毕业。考了本市市区的公务员,开始上着班,还没有开始过着自己的小子。据说和纪南之和阿雅差不多大,只小了几个月的样子。
阿雅听了,便问道:“万一发生了什么,你小舅妈的娘家,可能以后便没什么人了吧?”
纪南之没有说话。
两人都沉默着。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是冷冷淡淡的。
面对这样的事,谁的心都不好。
晚间的时候,阿雅忽而打破了沉默,说道:“南之,我们要个孩子吧!”
纪南之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告诉了阿雅。
他的吻,越发烈了起来。
浓烈的欢愉之后,纪南之心激动。激动之中,又觉得十分地满足。
第二早上,阿雅果然起晚了。
黄秀梅知道了,只笑着看了纪南之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吃午饭的时候,黄秀梅便问着阿雅,关于孩子的事,是怎么样打算的。
阿雅便红着脸说了自己的打算。
早点要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到时候,可能要妈妈辛苦一些,帮忙带着了。
黄秀梅听了这话,高兴得不行,只笑道:“你能想通,我心里高兴极了!
咱们还怕没精力带外孙吗?阿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妈我,可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要是我忙不过来,我可以花钱请人帮忙的呀!
真是个傻孩子!?”
黄秀梅的这一番话,让阿雅心里头的那一点儿顾虑,瞬间全没有了。
纪南之似乎也乐得这样,总是在黑夜之中,放浪形骸,闹得阿雅连连求饶。
好在,因为疫的缘故,阿雅几人,一直都窝在了家里。
每天的生活,除了吃饭,跟着妈妈和纪南之,偷学几招菜式。再就是练练字,看看书,在室内健健。
每天的生活,平和的不行。
关于开学,还是没有一点儿的消息来。关于交通管制解封,也没有多少消息。
每天上涨的数字,已经让人有几分麻木了。
阿雅现在已经不去看新闻了。很快,便到了元宵节了。
没办法出门,别人也没办法来他们家。
关起门来,过着自己的小子,倒也是乐在其中的事。
妈妈在家里做着各种面点。
什么蛋糕,什么麻花,什么饺子,什么馒头,什么花卷……
经了妈妈的巧手,白色的面粉像是变成了小孩子玩儿的变形金刚一样,总是给人带来无尽的欢喜。
纪南之也擅长做一些什么饼子之类的东西。
阿雅忽而发现,自己的体重,已经在上涨了五六斤的时候,心郁闷极了。
都怪家里的伙食太好了。
纪南之则是哈哈大笑。
欢乐的生活,仍旧在继续着。
全家人每天一块儿看着新闻,已经成了一种雷打不动的习惯。
很多人,都在拼命努力,为了战胜这场疫。
阿雅顿时觉得,自己在家里,什么也没能做,实在是心中有愧。
纪南之笑道:“每一次看见你吃了我做的东西,一脸满足的样子,我就觉得很开心呀!你看你,你这不是给我提供了绪价值吗?”
阿雅笑道:“我知道,在你这里,我便是三分的好,也会被你说成七分的。”
纪南之笑着说道:“我知道,在你这里,你就是八分的好,也会被你说成三分的。所以你本来就很好呀!”
阿雅听了,笑道:“以前到没有发现,你这么会哄人的!”
纪南之一副受伤了的表,笑道:“怎么现在才被你发现?!我明明是很认真地在哄你呀你!”
阿雅听了,故意笑道:“你只知道哄我吗?就不能真诚点,拿出点儿真心来!”
纪南之笑道:“从小到大,可只有别人哄我的份儿的。哄人嘛,对你还是第一次呢!
你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也是不能退货了的!”
阿雅大笑。
忽而,阿雅的电话响了。
阿雅一看,发现竟然是程皓然的电话。
她惊讶极了。
没有立刻接了电话,而是看着纪南之。
纪南之立刻问道:“谁的电话?”
阿雅苦笑:“程皓然的电话,我接不接”
纪南之眼神复杂,道:“你要是想接就接吧!”
他看着阿雅,那目光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说着:我知道,你很想接。
哪里知道,阿雅说道:“我接电话,开扩音,但是你就在我边,好不好?”
自从和纪南之结婚,阿雅似乎再也没有想起过程皓然了。
心中,对他的心绪,早就淡了。
到底是相识一场,她还做不到,挂了程晧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