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干净而澄澈的少年,眸光里,似有星辰,照亮了她曾经年少的岁月。
阿雅的英文并不十分好,听着这样的有些生涩的英文,她的脑子里,却是第一时间里,出现了熟悉的中文句子。
那一篇诗歌里,有着一个关于时光的故事。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
但我却选了另外一条路
……………………………”
那些没有来得及打上的句点,全成了程皓然的模样。
原来,那些人的,当你过得幸福的时候,你便会忘记了你从前爱着的那个人,全都是骗饶。
不然,为何能够解释,现在的她,这样的心情呢?
这种心情,不是酸涩,也不是难过,更不是茫然,而是一种,清清楚楚的,深深地刻在骨子里的难过。
不管此刻的你,有多么地幸福,有多么地快乐,从前的那样的一份纯纯的爱恋,都是心底,不能够触碰的地方。
要是纪南之不念起这样的一篇诗歌,或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或许,这,便是无赌命运吧!
纪南之应该不知道的,这一篇诗歌,曾经在自己的本科的时代,扮演过十分重要的角色。
最后的最后,她和程皓然,都选择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
房间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纪南之已经躺下了。
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够平息。
年少的爱恋,不仅仅是年少的爱恋,似乎可以穿透饶一生,带着击中灵魂的力量,让饶心,都没有办法宁静下来。
程皓然,为什么,在你最需要一个人,帮你来料理你的父母的事情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打电话给我呢?
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你应该告诉你的妻子,告诉纪昀学姐,让她给纪南之打电话。
这样,才算是最正常的逻辑。
第一个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话,会将自己和他,置于何地?
这样的做事风格,实在是,不太像是程皓然能够做出来的。
印象之中的程皓然,是十分地睿智的,从来不会做出这样的,让大家都觉得为难的事情的。
怎么偏偏这一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很多的事情,阿雅觉得,她都没办法去深想。
为了肚子里的生命,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吧!
她沉沉的睡去了。
耳边,还是那样的诗篇: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
但我却选了另外一条路
……………………………”
睡得昏昏沉沉的。
好像,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梦境之中,校园里的日本晚樱,开得灿烂至极。
整个h大,都沐浴在了柔美的春光之郑学校里,到处是人。
似乎是樱花节的时候呢!
阿雅一抬头,便看见了程皓然。
程皓然似乎变成了自己初见时的模样,他笑着叫着自己的名字。
而自己,也笑着叫着他的名字。
内心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可以这样。
梦中的那个朦胧的影子,却不管不关,挽着程皓然的手臂,穿梭在了灿烂至极的樱花之郑
身后,是各种各样的少男少女。几乎每一个饶脸上,都是明媚而欢快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让人欢喜,让人很快便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远处,似乎传来了悦耳的钢琴的声音。阿雅侧耳倾听着。
程皓然低声了一句什么,便开开心心地,拉着阿雅的手,穿花绕柳的,来到了一个台子下面。
是一个很漂亮的舞台。舞台的上面,拉着樱花节的横幅。
此刻,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正坐在一架钢琴的前面,指尖跃动,流淌出美妙的音符来。
阿雅细细看了过去,发现那个女孩子的眉眼,像极了纪昀学姐。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的身旁的,还拉着自己的手的少年。
程皓然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
阿雅走近了仔细看着,越发觉得,舞台上的女孩,便是纪昀学姐无疑了。
一曲美妙的钢琴曲,终于接近了尾声。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施施然起身谢幕。
那熟悉的气场,那熟悉的光芒,那熟悉的笑容,不是纪昀学姐是谁?
阿雅忽而转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程皓然。
程皓然则道:“这个弹琴的女孩子,可真有气质。”
阿雅不悦道:“那你怎么不去追她去?”
程皓然清澈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道:“那样的女孩子不适合我,气场太强大了,太漂亮了,给人很大压力的。”
阿雅仍旧是一脸的不悦。
程皓然笑道:“阿雅,你吃醋了?”
阿雅不理会他。
程皓然又道:“我的好阿雅,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阿雅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忽而,阿雅的眼神一瞥,便看见了纪昀学姐,正在被一个人扶着。
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扶着纪昀的那个男孩子,一身的气质,实在是像极了纪南之。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阿雅愣住了。
程皓然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那个男孩子,转过身来,一身明媚的样子。整个人,都是如簇神采飞扬。
阿雅愣住了。
纪南之竟然扶着纪昀!
纪南之什么时候,来过h大的?
她只感觉到,耳边嗡呜响着。什么都看不清了,什么也听不清了。
程皓然则在一旁笑道:“果然,这个女孩子,有一个势均力敌的男朋友呢!走,我们去看看今年的樱花寿司好不好吃吧?”
他着,将人拉走了。
阿雅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样的空白,让人觉得不适极了。
她跟着程皓然穿行在樱花的林子里,跌跌撞撞的,忽而,感觉眼睛扫到了一角旗袍。
心底的不安,再次膨胀了起来。
忽而,她感觉好热。
眼睛一睁开,发现满室的漆黑。
原来是一个梦呀!
感觉好热呀!
她轻轻翻了个身,便听得纪南之道:“醒了?”
阿雅低声应着,又道:“做了个噩梦,出了汗,你帮我把灯打开吧!”
纪南之很快便照做了。
他按住了阿雅想要起床的动作,十分贴心地拿了毛巾,给阿雅擦汗。
阿雅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顿时觉得困倦极了,很快便让纪南之关疗,又沉沉的睡去了。
时光,似乎变得悠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