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林嘉恒和江子灵订婚的子。
纪南之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穿着的,阿雅给挑的一衣服,看了又看,笑道:“老婆你眼光真好,穿着这一,我好像更帅气了。”
阿雅笑着说道:“那可不,我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
纪南之笑道:“我觉得我的眼光,也好的。”
两人笑嘻嘻地望着彼此。
纪南之一个箭步,走到了阿雅的跟前,握住了阿雅的双手。
彼此对视的眼神之中,有着说不出的意。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感觉,让人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就这样看着纪南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纪南之握住了阿雅的手,忽而笑道:“我们现在这样,像极了沈复和陈芸。”
阿雅嘟哝道:“才不像呢!我们才不要像他们呢!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后来陈芸去世了。沈复一个人,最是凄苦。
不管他们谁,谁也不要成为沈复,谁也不要成为陈芸。
就这样的,一直这样快乐幸福下去,便是最好的了。
“好啦!”纪南之握紧了双手,笑道,“我们就是我们自己,不像旁的任何人。”
他说着,便轻轻吻了吻阿雅的朱唇。甜润的香气和温柔的触感,让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行走在云端一样。
阿雅,阿雅,我的好阿雅!
纪南之如同丢掉手中的烙铁一般,退开了半步,笑道:“阿雅,我去去就回来了,你在家里要想我哦!”
“知道了,”阿雅正色道,“你可不许看着其他的小姑娘,就跟其他的小姑娘一块儿走了,不回来了!”
纪南之大笑。大笑之后,又说道:“我怎么舍得?不许胡思乱想的!”
两人卿卿我我了一番,阿雅送着纪南之出门。
中午纪南之不在家,黄秀梅自然要做饭吃了。
阿雅吃着妈妈做的菜的时候,第一次发现,原来纪南之的手艺,和妈妈的手艺,竟然是不相上下的。
黄秀梅看着阿雅这个样子,不由得笑道:“怎么啦?你妈妈做的饭菜,没有小纪做得好吃吗?”
“那没有,”阿雅没有注意到黄秀梅眼里的戏谑,立刻说道,“妈妈做的饭菜是最好吃的。”
黄秀梅笑道:“你要觉得不好吃的话,吃不吃!”
“妈!”阿雅提高了音量。
黄秀梅哈哈大笑。
吃过饭之后,阿雅便习惯地午休。
此刻,纪南之正来到了林家的宅子里。
之前林嘉恒给自己说过,订婚仪式的时候,只有两家最亲近的人出席。他便想着,一会儿所见到的人,大概都是自己所熟悉的。
刚刚停下了车子,正在锁车的时候,忽而听见了一个声音:
“纪家哥哥!”
纪南之感觉到了这个声音,特别地陌生。
订婚仪式能来的人,竟然还有自己不认识的?
真是件怪事儿。
他不悦地寻找着声源的方向,抬眼,便看见了一角旗袍。
玫瑰色的旗袍,缠枝玫瑰的花纹。这样风格的旗袍,穿着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的上,感觉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他有限的认知里,知道认识的人之中,穿旗袍的人,只有沈安澜的那个阿姨,再就是那个阿姨的女儿。
眼前的这个人,便是那个阿姨的女儿了。
纪南之微微颔首。
沈欢颜又叫了一声:“纪家哥哥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纪南之皱眉道:“沈小姐,我已婚。还请沈小姐自重,别再这样叫我了。即便是你的哥哥沈安澜,也叫我一声纪先生。”
纪南之说完,便转离开了。
“可是纪家哥哥——”
纪南之没有理会,大踏步地走了。
沈欢颜气急败坏。
她原本只是想让纪南之带着她走上去而已。林家她还是第一次来,都不知道,要怎么上去。这一次,本来妈妈不让她来的。偶然的机会,让她知道了纪南之要来,便坚定地决定要来。
好在,江子灵请她也请得诚。
偌大的停车场里,她已经见不到人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站在自己的车边,给江子灵打电话。
江子灵一听,她不知道怎么进来,便立刻想要去接她。站在一旁的林嘉恒笑道:“车库里有人在的,我打个电话让他们留意一下,你不必担心。”
说完,林嘉恒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纪南之。
纪南之一记眼刀扔了过去。
林嘉恒笑着扯开了话题,笑道:“南之,最近我开始养小狗了。才养了一只柯基。你要不要也养一只?”
“我回去跟阿雅商量商量。”纪南之言简意赅。
江子灵笑道:“哥哥对嫂嫂真好。”
纪南之听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林嘉恒,笑道:“以后,你得管我叫哥哥了。”
林嘉恒笑道:“不对呀,你得叫子灵嫂子才是!”
“嫂子是我亲表妹,你得跟着子灵妹妹叫!”纪南之一脸坚持。
江子灵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这怎么叫,不都可以吗?”
林嘉恒和纪南之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心神领会了。
正说着,便听得高跟鞋的声音。
江子灵笑道:“这肯定是欢颜来了。”
林嘉恒笑道:“看来是要说悄悄话了,我和南之回避一下。”
他也不等江子灵答应不答应,便走出了房间。纪南之更是立刻就起了。
林嘉恒将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笑道:“刚才在车库里遇到了什么事儿了?”
纪南之没有回答,一副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知道的,那儿是我的人。你还没上来的时候,我就接到了电话了。”林嘉恒一脸严肃道。
“林少爷真厉害!”纪南之笑道。
“得了,你就别跟我抬杠了。”林嘉恒笑道,“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让沈安澜把他的妹妹早点嫁出去了。”
纪南之仍旧没有说话,一副,这可不是你我应该管的事的样子。
林嘉恒看着纪南之这样子,脾气一下子“腾”地就上来了,道:“纪南之,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纪南之无奈,道,“我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只有逃。”
“凭什么,南之?”林嘉恒很是诧异。
“我又不是你,”纪南之的语气,略带伤感,“没有底气对上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