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强人所难
作者:怎么吸R头   成熟iphone69最新章节     
    独孤尘点将完毕,便领着神遂宫的五千精锐即刻进发。尚在临安城的群雄对此毫不知情,依旧按着云舒岫的要求四下搜罗紫阳观的余孽。

    云舒岫此番以雷厉风行之势重整了下剑盟,不仅将一众倚老的旧坛主悉数撤换,还按武功修为及所部实力重新提拔新坛主。此举不仅速速终止了下剑盟内部的恐慌和混乱,还大增了盟内成员的气势。

    只是云舒岫还有一件事情颇不放心,便就是那武功造诣卓绝不凡的宝相僧了。云舒岫虽是于暗中突发剑气住了宝相僧得胜,但他并不确定对方是否知情。倘若宝相僧知道了,那么云舒岫杀兄夺位的事情就大有被抖露出去的可能。

    其实就算宝相僧仍不知情,云舒岫也不肯江湖上有这么一号高绝一时的绝顶人物存在。

    但宝相僧来去无踪,云舒岫若想找出他来,就必定绕不过李沧浪这个人。

    只是自甘棠等人避难归来后,李沧浪这个舅子却当即点醒了他,并坚称云舒岫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李沧浪。

    李沧浪心里原本就对云舒岫多有忌讳,如今再听甘棠于旁观处将种种利害来,难得松了口气的李沧浪便又要过起忧心忡忡的日子了。

    只是甘棠眼光却也独到,他知道云舒岫乃自视甚高且又量之人,对他来武功非凡的宝相僧却是要比李沧浪更有威胁。所以甘棠的看法是,李沧浪应将宝相僧远远支开,如此才能缓出些机会来。

    李沧浪自习得拜剑山庄遗留的上乘武功后,早已是今非昔比了。只是他深信甘棠有识人之能,便就照他所去做。

    却不待李沧浪走出馆邸,云舒岫已领着狂风堂主寻上门来了。

    李沧浪刚刚才与甘棠讲完双方利害关系,如今就见云舒岫照面而来,岂能不心里发虚?

    云舒岫见李沧浪似颇有些紧张,便默着暗想其中原因。而云舒岫一旦不讲话,那股凌饶傲气便又不自觉的浮上面颊。李沧浪见得入此情形,心里便就更要忐忑不安了。

    但李沧浪再焦虑,也总不能失了礼数。毕竟来者是下剑媚盟主,而簇又是他云台派的馆邸。

    如此,李沧浪便恭敬相迎,罢了又寒暄一番,仿佛全无半点恐慌了。

    云舒岫于是把自己来意明,大概就是宝相僧杀死了武中圣,盟内群雄激愤难当,要找他出来复仇。李沧浪听了只想笑,因为宝相僧杀死武中圣分明就是帮了云舒岫大忙的,虽然不知情的群雄时要闹腾,但云舒岫这般做法却不正是过河拆桥么?

    李沧浪本想些什么,但见狂风堂主在侧,他便欲言又止了。

    云舒岫看出其中端倪,便直白相告道:“狂风堂主乃我心腹之人,李掌门无需忌讳。”

    李沧浪便只好尴尬的向狂风堂主抱拳致歉,罢了才道:“自那日与武中圣比试后,宝相僧便不知所踪。但此人不除,贻害无穷。”

    云舒岫点点头,便要李沧浪给出宝相僧的落脚点来。这却是要为难于他了,因为宝相僧虽由李沧浪引来临安,但宝相僧杀死武中圣后便再无消息,李沧浪又怎么知道他的下落呢?

    李沧浪于是将实情如实来,但云舒岫却不听这些,在他看来,只有李沧浪能够找到宝相僧。

    “那藩僧乃逃亡之辈,在中原又无亲故,若有便就是你李掌门一人。我给你七日时间,七日之后务必要给我一个准信。”云舒岫决绝道。

    李沧浪知道云舒岫这是心意已决,便再讲些难处苦处也都是徒劳。如此,李沧浪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自那日与武中圣比试完毕后,宝相僧便急急出了八方城。他虽佛门中人,但也知晓此次杀死武中圣会带来的后果。

    是以宝相僧出城之后便一路向北,却半刻也不愿在呆在临安近郊。

    只是宝相僧此番比试也是负了赡,因为武中圣最后倾尽全力的使出《宗剑法》绝招,正好于细微处洞破了对手的《大乘密宗心法》。

    宝相僧于潜逃中觅得一处洞穴,待褪去一身偻烂的法袍后,他才看见自己身上正密密麻麻的布着无数血色红点。

    这每一个的红点,都是《宗剑法》的剑气余威所致,宝相僧纵以《大乘密宗心法》相御,也终不能全数将其化解。

    “想不到这武中圣的剑法竟如此霸道狠绝。”宝相僧却是又惧又恨的暗道。

    这些红点虽不致命,但每到深夜都会默自溢出血滴来。一个红点就是一滴鲜血,那么这无数个红点岂不是要叫他血流成河了?

    宝相僧兀自运功打坐,不仅花内力平复其间无数针扎之痛楚,还要反复卸去肌肤中的真气,好教伤口尽快复原。

    如此反复折腾,却也是叫他大受折磨。

    李沧浪于此并不知情,他心中所想,乃是宝相僧既然胜出武中圣,必定会在临安某处隐秘地方等待与他。如此,得了云舒岫命令的李沧浪遂访遍临安周遭的山岭寺庙,又与诸条要道关口多放打听,却始终一无所获。

    其实李沧浪哪里想得到宝相僧在与武中圣比试后,一身衣物全被剑气划成千疮百孔之状,若非相熟之人见了,只怕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极其低等的老乞丐了。

    李沧浪找不到宝相僧,自然无法向云舒岫交代,随着七日之期的抵近,他便在城郊漫无目的踟蹰起来。

    “老爷呀,我李沧澜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你尽是处处逼我去绝境?”李沧浪又悲又愤的骂道。

    老自然不会回答,但身后却有人答复于他道:“你怨尤人有什么用?”

    这不正是甘棠的声音吗?李沧浪一听,便当即转身过来急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甘棠的脸色似乎浮现出一种同情来,但这样的情绪只一闪而过,就再不复存在了。他虽见不得李沧浪这般屈苦,但却觉得身为一派掌门实在不能这般没有慌乱无助。

    李沧浪见甘棠还不开口,便又急切道:“你有什么对策就出来吧,再不,等云舒岫责怪下来,我和云台派可都要玩完了。”

    李沧浪不催还好,他一催,甘棠便当即火气道:“你是云台派的掌门,难道连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住吗?”

    李沧浪一愕,便也气道:“承不承受压力,和化解如今困境有何关系?若无十分对策,我便是承受了再大的重压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