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司空野渡一番精密乔装,但还是在飞来峰前的林荫小道上被人认了出来。而这截道之人竟然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甘棠了。
司空野渡忍不住心下一紧,但甘棠却宽松自在着说自己并无恶意。
司空野渡在少室山上是见识过甘棠的武功修为的,如果眼前这位武林盟主真有杀心,他恐怕也难以逃脱的了。
如此一念,司空野渡便索性也将心境放松下来,罢了才恭敬的向着甘棠作辑一拜道:“想不到竟在此名胜偶遇甘盟主,真是幸会!”
甘棠只笑着抱拳默一回礼,仿佛并不觉得二人这不期而遇有何意外。
甘棠若开口接话也好,他不讲话,司空野渡便不知如何开脱了。
“我欲往古刹拜谒,便先行与甘盟主告辞。”司空野渡说道。
甘棠却细细的盯着司空野渡看了一眼,少倾才奇道:“神遂宫乃是拜西来之光明神的,怎也拜起佛家释尊来了?”
司空野渡听罢只心中一紧,便说道:“佛家释尊也是西来神仙,与我教光明神祗一同发源,可谓同尊各表,我等凡尘俗子自然拜得。”
甘棠却不想再多听他这狡辩之词,便直直说道:“你怕不是要去寺中拜会无欢禅师的吧?”
司空野渡当即暗自惊慌,但不待他否认,甘棠又说道:“无欢禅师已于仲夏时节圆寂,你就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甘棠能如此确切的指明司空野渡的想法,并预先于此截留,可见他对神遂宫此次行动是了如指掌的。若然如此。司空野渡一切的设想便要就此泡汤了。
见司空野渡似乎不愿停留此地,甘棠便正色说道:“我说了我此来并无恶意,我只是有一桩买卖想和司空谈一谈。”
司空野渡虽是心下迟疑,但不需多想,他便又否决道:“我只是神遂宫的一个而已,怎配与甘盟主商谈?神遂宫自有楚教主在,甘盟主确有事情不妨与他相说。”
司空野渡说罢便欲离开,但甘棠却一把拦住他道:“此事只能和你说。这对神遂宫和对你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你若错失了,却莫后悔。”
司空野渡顿了顿,却分明见得甘棠手里的长剑已是蓄势待发之状了。
“甘盟主有话便就直说,我司空野渡虽会洗耳恭听,但却不敢保证一定就会照做。”司空野渡颇有几分傲气的说道。
甘棠知道司空野渡并不想在这深山密林里和自己交手,否则他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我想和你谈的买卖,就是我助你登上神遂宫教主宝座,并让你麾下的神遂宫独霸武林。”甘棠正色说道。
司空野渡却当即驳斥道:“甘盟主,我乃忠心于神遂宫之人,岂能做此谋逆勾当?而神遂宫已然无敌于天下,又何须再劳烦他人帮忙?”
甘棠见状便哈哈一笑道:“枉你身为神遂宫唯一的,竟然连这等局势都看不清楚。看来我甘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司空野渡却也笑道:“神遂宫向来有左右,你却说我教只有我一人位列其中,这不是看错局势么?”
但司空野渡弗一说完,他便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来甘棠所指,乃是向晚舟已经辞去右归隐山林了。而当他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时,司空野渡便终于豁然开朗起来。
“恕我直言,司空前番刻意支开楚鸣乔夫妇二人去攻打莲花堂,以及北上少林参加武林大会,都是你这位左自作主张之举,你忠心神遂宫,却未必是忠心于你们的楚教主。”甘棠直直说道。
司空野渡只觉得脸上发烫,便欲要辩解,但甘棠却继续说道:“神遂宫有无独霸武林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但只怕这一切都只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却到底好不到神遂宫的头上去。”
司空野渡听不太懂,便问他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