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是通过不断的往丹炉内添加各式火药而得,这个过程根本就无需保存或者积攒,自不能与批量研制相提并论。”李审言亦是不服气的说道。
雷震天听罢亦是点头赞道:“不错,从他紫阳观丹炉被炸,弟子遭受误伤来看,他们自己也控制不住这方子,却哪里就算得是更高明了?”
萧让见常胜之答不来,便接着说道:“金人在中都的轰城测试,实际是现场在城墙底下按照爆雷配方临场调配的,但仍要因这爆雷的极不稳定导致当场爆炸,不仅现场调配爆雷的紫阳观弟子被炸的粉身碎骨,就算周遭把守的金兵,亦是死伤无数。此事只需往北境稍稍打听,就能有所耳闻,实在不行,去趟拾珠楼也可知悉。”
话语至此,一切都已十分明朗,那就是紫阳观虽然在炼丹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种威力巨大的火药配方,但因其无法稳定炼制和封存,根本就没有任何攻城实战的价值。但常胜之却率众不问青红皂白的将他一派灭了门,着实是犯了重大过错。
神遂宫一方见得常胜之理亏当前,便纷要对他横竖指责起来,司空野渡见状,亦当要以此责难对方。
常胜之虽然答不来,但却仍是心里愤慨之状。
萧让于是止住司空野渡道:“当年云舒岫坐剑盟盟主后,对死对头紫阳观也算下了狠手,玉蝉真人和白虹道人横尸八方城,海翁道人和平章道人不得已只能改投神遂宫门下。但即便如此,紫阳观与神遂宫并无直属关系,丐帮就算欠下他人命血债,也不当由你神遂宫门人去出面。”
“可是紫阳观仍奉海翁道人和平章道人为尊,一早亦亲承答应归附我神遂宫,我神遂宫怎么就不能替他出头了?”帝释天尊不服气道。
萧让却冷笑道:“我现在和你们说的是紫阳观是否已经是神遂宫的直接部属,只要还他还未并入你神遂宫,此事就不当如你所讲。”
一众尊王皆欲争辩,但司空野渡却拦住众人道:“大家稍安勿躁,且看他接下来还有何高见。”
如此,各尊王才各自退回阵中去。
萧让于是又继续说道:“此事起因是丐帮去攻打紫阳观,将人一派灭门,所以海翁道人和平章道人才气不过的各领自己部下去找临安分舵复仇。且不论孰对孰错,光就死伤情况来看,双方皆是旗鼓相当之状。至于今日在此的恶斗,恐怕你们谁也没有占到更多的便宜。”
常胜之和司空野渡于是分别向各自营属扫了一眼,便都要觉得此战己方损失不小。
“萧让,你讲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一旁早已急不可耐的宝相僧便追问道。
宝相僧此问却也正是场群雄心里迟疑的事情,是以他此话一出,众人便皆是齐刷刷的望住了萧让来。
萧让却不急不缓的说道:“你们不觉得自己是在打一场没有意义的仗吗?”
丐帮一方乃是奔着为临安分舵复仇而来,神遂宫亦要凭此战征服江湖最后一个巨帮,如此,怎能算是没有意义呢?
萧让早猜到这些人还迷在局里走不出来,便索性更直白的说道:“紫阳观本就属于无辜被害的一方。但丐帮和神遂宫却因它而引发出一连串的恶斗,你们难道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萧让这么一说,司空野渡便先暗下反思起来。常胜之虽然不如对方机警,但经此提醒后,他亦要觉得紫阳观一事让丐帮受害不浅。
萧让见二人俱是有所思考,便警惕道:“有人炮制了紫阳观为金人炼制攻宋秘密武器的说法,引得丐帮前去厮杀,而紫阳观名宿海翁道人和平章道人得知此事后,必定义无反顾的要行报仇。只要他二人领本部神遂宫人马来打,那么丐帮就要和神遂宫结下深仇大恨了。从今天的局面来看,这设局之人的算计便就是达成了。”
司空野渡知道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