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自然不肯就此认下,便以此乃对方攻击专使在先相驳,奈何在伏牛山见证了全程的徐长庚及严道明俱在当场,一番正面言语相交下来,甘棠却也是理亏居多。
等这两件事情说罢,本然方丈又向着常胜之说道:“丐帮向来与少林交好,可惜他用一个区区虚名,就离间了两派关系。而他敢把总盟专使一职全数交给你丐帮,你又可知这是为何?”
自少林一方出现这么多奇绝高人之后,常胜之亦感觉到总盟此行要无功而返,而场面一旦失势,他心底便多少有些动摇起来。如今本然方丈据此相问,他便装作不知情道:“恕我愚昧,还望方丈赐教。”
甘棠只默着看了他一眼,但本然方丈已经将自己看法说了出来。原来,本然方丈认为甘棠这么做,收买和拉拢丐帮是一个原因,但另一个原因却是甘棠根本无心于总盟经营:对他来说武林是风是雨,专使是有是无都没有关系,他关心的只是给自己复仇而已。
这样的说法着实要叫群雄惊诧不已,便就是来问的常胜之听罢亦是大为困惑。
只是事情点到这里,甘棠便觉得没有再去辩驳的必要了。他于是厌厌的看了萧让一眼,仿佛是在鄙夷对方,又仿佛是在取笑对方。
萧让只面色一窘,不管多么不情愿,他始终还是和少林抖露过这样的隐情。萧让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甘棠,但这样的念头才一浮起,便就被他压了下去。因为花幕池已经向他投来了坚定的目光。
“甘棠叫你丐帮来少林犯事,目的就是要你我双方大打出手,若非得萧少侠出手解困,你一次来少林寺时就达成了他的目的。”本然方丈说道。
常胜之将信将疑,便转而向甘棠求问起来。
甘棠只问常胜之到底是相信少林方丈还是相信他。常胜之便当场坚定答道:“我自是相信盟主了。”
甘棠于是满意的对他笑了笑。
本然方丈却摇头叹息道:“这些事情都是在紫阳观一事之前发生的,如果大家有心去看待其中的各个门派,就会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本然方丈这话吊足了群雄胃口,便就是司空野渡也忍不住期盼起来。
话已至此,甘棠知道事情再也掩盖不住了,他于是不再寄望场争论,便转而私下盘算起如何达成自己最后一步的念想来。
“这些门派无一不是参与了当年围攻云台派之人,他们今番遭遇,根本就是甘棠在为旧日山门仇恨复仇。”本然方丈斩钉截铁的说道。
群雄皆要幡然醒悟过来,便纷是默默的望住甘棠。但甘棠还未盘算出最好的方法,便也不愿就此拆了台散了场。
“你此说却也并非严密无缝,神遂宫就没有参与此事,若照你所讲,我这不是连无辜之人也要牵连了么?”甘棠冷道。
司空野渡当即警惕起来,毕竟自己还有重大机密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自己也被推到台前被人说长说短,保不准一旁的楚鸣乔又会做出何等意外举动。
“你们谈论的是武林旧事,和我神遂宫没有瓜葛,切莫把我教牵扯进去。”司空野渡急道。
本然方丈只向他念一声“阿弥陀佛”,罢了又继续说道:“神遂宫的出现,其实只是你借刀杀人的一个办法。你知道紫阳观与神遂宫的种种关系,谁人敢将紫阳观灭门,在神遂宫担任朱衣天王和营主的两位道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此也是当年云舒岫虽然处死了玉蝉真人和白虹道人,却始终无法向紫阳观大开杀戒的原因所在。”
“可是这个消息是你知客堂旧日弟子传出,我一样也可以说这是你少林希望丐帮和神遂宫恶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呀?”甘棠不屑道。
只是这样的事情经得本然方丈前番铺叙相说后,甘棠再要辩解就显得苍白无力了。群雄于是默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