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桥瞅着定戾老师太,老师太的双眼已经见多了人间的欺诈局面,她的眼睛里难揉沙子,看着深邃而严厉。
东桥心里一阵紧张,但他很快平静下来。
他心里说,“老尼姑,别以为你年龄大,老于世故,不好欺骗,看我东桥怎样欺诈于你!”
东桥说,“老师太,你老人家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东桥为了海鲨帮强盛,帮民能过上不受外人欺负的生活,我殚精竭虑,哪一点做得不对呢,老师太?”
老师太厉声喝道,“可你海鲨帮到底做了什么?海龙帮遭受了海啸天灾,帮民流离失所,衣食无着,你海鲨帮不只没有大行仁义之道,悲天悯人,救助他们,反而趁火打劫,兴兵侵犯海龙帮,致使海龙帮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把海龙帮吞并为己有,全是满足了你一己之私利,你还有脸责问我?”
东桥连忙给老师太跪下磕头,“老师太,我东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责备我责备的好,我在这里给您磕头赔罪,可海鲨帮毕竟是我的爹爹一人做主,我也曾经苦苦相劝我的爹爹,让他不要兴兵侵犯海龙帮,为此,我遭到爹爹的责骂!我作为一个人子,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老师太!”
老师太说,“不论你怎么说,你为海鲨帮做的好事,还是助纣为虐了啊!”
东桥说,“老师太,你老菩萨心肠,大慈大悲,我海鲨帮帮民也时刻面临海啸的危险,你能让我看到我海鲨帮的帮民身陷灾难,穷困潦倒,朝不保夕吗?”
老师太说,“哼!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总之,你就是个助纣为虐的罪人!”
东桥说,“老师太,您的言辞太过严厉了吧?我东桥也是身不由己,我不能看着我海鲨帮百姓遭受海啸天灾而无动于衷!还请老师太能体谅我的苦衷!”
老师太说,“东桥,你是很能说,你们东岛国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阻挡西月和华兴回到东土故乡!”
东桥说,“老师太,我和西月已经成了夫妻,我们也有了孩子,您难道忍心看着我们夫妻天各一方吗?”
老师太怒道,“东桥,西月自从遇上你,可谓命运多舛,先是爹爹被人害死,又嫁祸给华兴,这一次西月又被蒙面人追杀,差点就丢了性命!你让她留在海鲨帮,你能保证她不会遭受什么灾难吗?”
东桥连忙磕头说,“老师太,我以性命担保西月的安全,要是西月有啥不测,我东桥就自刎,为西月抵偿对命!”
老师太说,“可西月心地善良,我怎么能够忍心让她有一点危险呢?”
东桥看老师太心意坚决,连忙跪爬到西月脚下说,“西月,你求求老师太吧?”
老师太怒道,“东桥,你不要难为西月!”
老师太扬起手掌。
东桥说,“老师太,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让西月走!”
西月说,“老师太,东桥会照顾我的,你就让我留下吧?”
老师太厉声说道,“西月,你难道忘了你的爹爹是怎么死的?”
西月说,“可这和东桥无关呢!老师太!”
老师太喝问道,“你又怎么知道和他无关?”
西月说,“东桥心地不坏,他的话说地在情在理!”
老师太怒道,“他心地坏不坏写在脸上吗?”
西月听老师太语调有怒气,他沉吟不语。
老师太继续说道,“海鲨帮现在实力强大,野心一定会膨胀,一定会再次掀起腥风血雨,难道你也想助纣为虐吗?”
老师太这句话让西月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海鲨帮。
东桥见西月和华兴去意已决。
他说道,“既然师妹要走,那我也跟着你们到东土!”
老师太一摆浮尘,刚要发作。
这时候一队海鲨帮弟子追了上来。
他们看到东桥给一个老师太跪着。
其中一个大喊道,“少帮主,你是何等尊贵,怎么给一个老尼跪着,大家把他们围起来!”
海鲨帮弟子各拉刀剑,把老师太三人围了起来。
东桥喊道,“不得无理,你们退下,回去告诉我爹爹,我要到东土去了!”
海鲨帮弟子退走后,东桥说,“老师太,这回您不能再为难我了吧?”
西月也连忙给老师太跪下说,“老师太,就让东桥跟着吧?”
“哼!”老师太哼了一声,一摆浮尘,飘然而去。
白猿连忙蹦跳着跟上。
华兴和西月、东桥一起向海边走来。
一条商船正好靠岸了。
西月和华兴跟人家说好,明天就搭乘商船回东土。
晚上,夜深人静了。
东桥等别人熟睡,看看熟睡的华兴,自己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不远处,监视他的白猿发现了他的动静。
静戾老师太正在房间里盘膝打坐。
白猿对着老师太比划比划,老师太一摆浮尘,站起身来说,“这小子看来要使坏了!”
老师太和白猿一路跟踪东桥,想要看看东桥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