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穿越者?这世上除了我还有其他穿越者??”高凡站在原地用意念回了金手指,可金手指却没回话。
家丁见高凡楞在原地,“高公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高凡这才回过神,“没有,没有,还烦请你带路。”
一路跟着家丁穿过院子,来到了前厅。
“请高公子稍等片刻,我去请老爷。”家丁让高凡在客座的位置坐了下,随后便有一个婢女模样的人给高凡倒了茶。
高凡此时满脑子都是另一个穿越者的事,“莫不是张珮铭也是穿越来的?不然这年头一个男的,还是读书人,怎会对做菜这么感兴趣?”
“大哥,你没事吧?”高义的声音打断了高凡的思路,只见高义从门外飞奔进来扑进了高凡的怀里,然后便拉着高凡的乞丐装左看右看。
高凡见高义通红的双眼,知道定是担心自己还哭过了,“哈哈,哥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那些大头兵饭都没吃饱,没力气,就只砍得坏大哥的衣服,连我的指甲盖都砍不下来呢!”说着高凡便把高义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张先生呢?怎么只有你一人呢?你跟着张先生一起没给他添麻烦吧?”
“张先生在东厨呢,说给你准备吃食,刚才有家丁来说你来了,他便叫我先过来,说他马上就好了,也不是怎的,他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你。”高义坐在高凡的怀里,确定高凡没受伤后说到,“大哥,你可是练过铜头铁臂?他们那么多人拿着刀砍你,你都没事。”
“对啊,大哥可是绝世高手,你想成为和大哥一样的绝世高手吗?”高凡笑眯眯的看着高义问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独生女,从来没有过兄弟姐妹,来到这也是无依无靠,第一次有人如此关心自己,高凡也开始真的把高义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了。心里也想着高义的话,更加认为这张珮铭就是和自己一样穿越来的人了。
“我要学,我学好了,就可以保护大哥了。”高义伸出手捏着小拳头说道。
“好,那等有时间,我就教你。”正说到这,高凡就听到有脚步声走近。
“哈哈,高贤弟,我就知道你绝非常人,果然是毫发无伤的来了。”正是张珮铭来了。“刚在客栈,我见你点了小鸡炖蘑菇,想着你定时爱吃这道菜,于是我也做了这道菜,只是时间不够,火候差了点,你将就着吃,马上就好了。”
只见张珮铭一身儒衫,腰上系着一条大白布当做围裙,怎么看怎么奇怪。
高凡忙放下坐在自己腿上的高义站了起来行礼道,“珮铭兄,真是麻烦你了,帮我照顾了舍弟,还亲自下厨。”
“哪里的话,你我一见如故,而且刚才若不是你护着,我也没这么容易脱险,这相遇便是缘分,咱们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高贤弟这衣服也坏了,如不嫌弃,我叫人拿一套我的衣服给你换上。”张珮铭在主座位坐了下来。
“珮铭兄有心了。”高凡也不推脱,不一会,便有婢女请高凡到了客房,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婢女本是要帮高凡换上衣服的,高凡不喜欢,花了一阵口舌才让婢女除了房间,自己换好了衣服。
自己这幅身体可能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身子很瘦,个子也不高,张珮铭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大,不过也凑合穿了。
高凡换好衣服刚来到前厅,就有家丁来请吃饭了,一行人到了饭堂坐下。
高凡刚坐下,便闻到一股特别醇香的香味从鸡汤中飘了出来,顿时令人食欲大开。
高义在客栈虽是已经吃过了,可这时闻着这香味,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有婢女拿着勺为高凡三人面前的青花瓷小碗里盛好了鸡汤,张珮铭做了个请的姿势,“尝尝老哥的手艺?”
高凡也不再客气,端着碗,拨开那属于土鸡特有的、如黄金般色泽的鸡汤汁油珠儿,雪白的汤顿时浮现在眼前,高凡浅浅的尝了一口,忍不住的浑身一颤,唇齿间荡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待吞下去以后,口中回味悠长,隐隐还带着一股党参黄芪的药香,混着鸡肉独特的味道……
“珮铭兄的厨艺果真好啊!不知珮铭兄的厨艺是哪里学的?”待高凡缓过劲,又开始试探起了张珮铭是否是另一个穿越者。
“在京里任职期间,我背后无人,虽是进了翰林院,却是被闲置了起来,整日除了编书便没了其他事做,那段日子整日郁郁,食欲也不好,辞退了一个又一个的厨子,最后还是我家娘子亲自下厨,换着花样做给我吃,后来我的食欲总算是好了,可娘子却是一病不起,后来也离我而去……哎,自从娘子走后,我是吃什么都味如嚼蜡,也深感官场害人,辞官回乡后,便自己亲自下厨为自己做菜,我一边做,一边回忆我娘子的手艺,慢慢的,我也从中琢磨出了一些门道。一开始做菜只是为了纪念娘子,后来却是爱上了这做菜一道。”张珮铭说着,也夹起一块鸡肉放入自己口中,“还差些火候,若是再多给我两个时辰,我用文火慢炖,想必这鸡肉会更好吃。”
“原来是这样,抱歉,小弟提起了珮铭兄的伤心事。”高凡放下筷子拱了拱手。
“无妨,高贤弟快吃,这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张珮铭倒是不介意。
吃过饭两人又闲聊了起来,得知高义不是高凡的亲弟弟,而且也没读过书,张珮铭表示自己反正也是闲着,除了做饭和种些小菜平日也是无事,可教授高义读书。
高凡想着这可是举人啊,这文化功底无论如何也是比自己那水平强,便不客气的答应了下来,“那四方居的田掌柜因我今日阴差阳错的帮了他,他便许了我免费食宿,看来这食的便宜我是占不到了,以后不仅高义要麻烦珮铭兄,我们可还要来蹭饭啊。”
张珮铭却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一人守着这宅子也是孤独,还巴不得天天有高贤弟来品尝我做的菜肴呢!”
“怎么?珮铭兄没有其他家人了吗?”从来张家高凡除了看到了婢女和家丁,确实也没看到其他人,按理说以张珮铭的年纪,应该是有孩子的啊。
“哎,我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女儿,舍妹年芳十四,小女虚岁七岁。小女从小就特别粘她小姑,可近来不知怎的,舍妹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说话也是颠三倒四,请了先生来家看,说是脑疾,受了刺激过度什么的,扎了针灸吃了药也不见好,我见舍妹也抗拒扎针,便没再继续请先生治了,小女心痛她小姑,便成日陪着她小姑,我就成了个孤家寡人咯。”张珮铭摇了摇头,语带唏嘘。
“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想来令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康复的。”两人又寒暄几句,约定好了明日一早带高义来学习,高凡便带着高义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