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和我大嫂吵架了吗?”高义也在一旁坐下道。
“你这小屁孩,给你说了你也不懂。”高凡不作回答,一旁的许多机灵的送来两杯茶水递给了高凡和高义,高凡喝了一口茶,砸了咂嘴,“哎,这女人心,海底针啊。”
高义对武一道倒是聪明,说到这感情,九岁的高义能知道个啥?便不做声,自顾自的喝着水。
“少爷,要我说啊,您现在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在这钟离县,谁家的姑娘你娶不到?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发愁?要不小的明日去给少爷物色几个女子,送来府上给少爷做妾?”一旁的许多看不下去了,俯身说道。
高凡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三十年,从小接收到的教育便是一夫一妻制,从未想过纳妾什么的,听许多这样一说,直接白了许多一眼,“少爷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以为我是那衡束?满肚子的花花肠子?这媳妇呢,娶一个就够了!再说,就这一个就够头疼了,再弄几个妾来,我是嫌自己命长吗?”
许多却是不赞成高凡是说法,“就只娶一个,这才恃宠而骄,若是三妻四妾,那些女人们不都争着让少爷宠幸吗?那还敢给少爷摆脸色啊。”转念一想,又想起高凡那护妻狂魔的模样,又说道,“但是我家少爷不似那般凡夫俗子,自然是专一的。我说的是我自己,我以后要是有钱了,我便要娶她十个八个,让她们变着法的哄我开心,再生下几十个小崽子,那日子,嘿嘿……”
许多说着说着,便进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见他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模样,高凡也知道跟他说什么爱情没用,干脆起身叫人打来热水,洗了个澡之后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冰都如同往日般,又过了三天,高凡实在是受不了了,吃了晚饭后,还没等张冰回灵儿房间,便一把拉住张冰的手拽回了房。
“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开始是说假结婚,于是我俩便各睡各的,可那晚上……”
“别提那晚上了行吗?”张冰一听到“那晚上”,又打断了高凡的话。
“怎么就不提了?那晚上不都是你情我愿的吗?难不成还是我强迫你了不成?”高凡心里这团火可是憋了整整五天了。
“没有,不怪你,怪我自己。”张冰低下头,也不看高凡。
“什么怪我怪你的,你这到底什么意思?”高凡伸手抬起了张冰的头,却见张冰的眼中噙着泪水,张冰一眨眼,泪水便夺眶而出。
本来还生着气的高凡见张冰一哭,便慌了神,忙是去擦拭张冰的眼泪,“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说话的声音也轻柔了起来。
张冰别开了脸,却依旧在流着眼泪。
高凡此时只觉得心乱如麻,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得一把将张冰拥入怀里,轻轻扶着张冰的背。
还好这次张冰没有挣脱高凡。
大约过了一刻钟,张冰才停止了哭泣,推开了高凡,两眼看着高凡,贝齿轻启,开口问道,“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回去?”
“回哪去?”高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回到二十一世纪。”张冰又说。
“不知道,金手指也没说最后的任务是什么,我只能很被动的接受任务,怎么了?”高凡不知张冰为何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无论是何时完成任务,你总有完成任务的那一天,那你既是要回去的,又为何要……”说到此,张冰眼里又开始泛着泪光。
高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冰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任务完成,说走就走,就留下她一人在这了,“所以你这几天都在躲着我,是不想等我走了以后太难过是吗?”
张冰却是不回答,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高凡也在张冰旁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哎,我其实这几日也在想这个问题,若是没遇到你,我肯定是想早日完成任务,早日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毕竟那里才是我的家。”随后,又转头看着张冰,“可现在,我在这和你有了家,我便有了牵挂,我甚至在想,这任务最好一直完不成最后的,我既可以偶尔用任务奖励回去看看我父母,又可以在这边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在金手指那里是被动的,你便可以自私的让我也陷入同样被动的局面吗?”张冰带着哭腔,几乎是用喊的说出了这句话。
“是,我确实挺自私的,父母和你,我都不想失去,我都想拥有。”高凡这次却没抵赖。
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良久,张冰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哎,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总是去灵儿房里睡,下人看到又要说你管不好自己老婆了,我就在这睡吧。”
高凡一听张冰突然又说要在房里睡了,眼睛一亮,忙是点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就早些洗漱了睡觉吧。”
张冰白了高凡一眼,“想什么呢?还是像往日那般,我睡床,你睡地上。”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高凡的头上,可一想,总比睡其他房间好,便只得妥协。
洗漱之后,高凡自己给自己铺上了地铺,换上了张冰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新款睡衣,躺在了被窝里。
之前,张冰为高凡做了衬衣后,还做了一套西装,可穿出去大家都用看猴子般的眼神看着他,连朱元璋都说这衣服不伦不类,高凡虽是一家之主,可总不能把所有人眼睛都挖出来吧?没办法,只能在睡觉时穿穿新时代的睡衣,平日里还是穿着这个时代的服装。
太过于前卫,就不是前卫了,就是非主流了。
正在高凡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却听到从床上传来张冰的声音,“我睡不着,你呢?”
“我也是。”高凡答道。
“要不,你陪我聊会天吧。”张冰又说。
“好啊,你想听什么?”高凡一兴奋,便坐了起来。
“你那边太远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坐在床边来说话吗?”两人聊天,自然是少不了二十一世纪的话题,这虽是在一个房间,可地铺的位置离床却有三四米远,张冰也是担心说话太大声,被屋外的人听了去。
高凡听罢,忙是一个翻身,披上外套便冲到了床边端正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