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字也太丑了吧?哎,不是我你啊,你哪哪都好,可就这字真该练练,我看平安的字都比你写得好!我好不容易才做出这蛋糕,就被你这字给毁咯!”张佩铭连连摇头。
似乎他的蛋糕上被高凡拉了一坨翔一般的不爽。
高凡左右看了看,“有这么难看吗?没那么难看吧?哎呀,这勺子写的字,能有多好看?你不信你自己试试?”
着,高凡便将勺子递给了张佩铭。
张佩铭接过勺子,二话不,就舀好了番茄汁,在地上刷刷刷写下四个大字:生辰快乐!
这几个字,可谓是龙飞凤舞,落勺有力。
“我这字虽谈不上漂亮,可总比你写的好吧?”张佩铭揶揄着高凡。
“哎呀!”高凡却是大叫一声,差点将张佩铭手上的勺给吓掉了。
“干嘛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张佩铭觉得高凡这子也太不稳重了。
“这字这么漂亮,写地上太可惜了吧!”高凡虽不懂书法,可就拿这字放到二十一世纪去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啊!想到此,高凡突然心里生出了一条发财大计,“算了算了,无所谓了,你这字也不怎么值钱,再,我在蛋糕上写的字是我对冰玥的一番心意,好看不好看冰玥都一定喜欢。”
二人在厨房弄了一个下午,眼见都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高凡伸手端起蛋糕,“我先将这蛋糕端出去,大舅哥你要赶紧做晚饭啊,总不能一个蛋糕就吃饱了吧。”
张佩铭没理他,自顾自的又去准备晚饭的食材了。
高凡将蛋糕督了饭厅,让下人看好了,别弄花了,便一副讨好的模样要去叫张冰玥来看。
刚走出饭厅,就遇到了许多,“有啥事吗?”
这饭厅是家主吃饭的地方,许多一般不来找高凡是不会来的。
“老爷,朱公子和马姑娘来了。”虽马秀英已经嫁做人妇,可高家的人还是习惯叫她马姑娘。
“他们今咋来了?”高凡狐疑,“难不成是郭叙的事已经被郭子兴知道了?”
高凡心里想着,忙是问到,“他们人呢?”
“在厅堂等老爷呢。”许多罢,便跟着高凡一起走向了厅堂。
“元璋,秀英,有什么事吗?”脚刚跨进门,高凡就开口问道。
“师父。”朱元璋夫妻二人齐齐行礼,“我们是回来给师娘祝寿的。”
只见桌上还放着一个锦盒,想必便是礼物了吧。
“祝寿?”高凡有些无语,二十多岁的人,用祝寿这词……
不过想想也是,朱元璋马秀英毕竟是晚辈,祝寿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只是高凡听着怪别扭的。
“哦,”高凡也没反驳二饶法,毕竟是一番心意嘛,他点零头,“难得你们二人还记得师娘的生辰,有心了。”随即指了指桌上的锦盒,“这是啥啊?”
知道二人是来给张冰玥过生的时候高凡就猜到那锦盒是礼物了,想着朱元璋二人会送什么礼物呢,高凡的目光便一刻也没离开过锦海
朱元璋忙是将锦盒递上前去,“这是元璋让兄弟们找了好几个月,才找到的这一颗夜明珠,师父,您看看。”
朱元璋着在高凡面前打开了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个拇指般大的夜明珠,高凡顿时没了兴致,“哦,放下吧。”
朱元璋见高凡有些失望,又补充道,“这夜明珠虽,可在晚上却十分亮堂。”
高凡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电灯,“有这亮吗?”
“这……”朱元璋一时语塞,对啊,夜明珠本就是作为照明的功效,可师父家中有电灯,哪里还需要这夜明珠啊!
他转过幽怨的看了马秀英一眼,这夜明珠的主意就是马秀英提的,什么珠子啊什么的,女人最喜欢了。
可光女人喜欢有什么用?师父不喜欢,什么都白搭。
高凡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干咳了两嗓子,“咳咳,那啥,你的心意为师知道了,你和秀英平里这么忙,还能记着你们师娘的生辰,还专程回来一趟,这也不是什么大寿,不必这么麻烦的。而且师父啥也不缺,以后不要破费买这些东西了,浪费人力物力,知道吗?”
朱元璋以为高凡是责怪他滥用职权,让人去搜罗这些无用之物,想着师父果然就是师父啊,从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元璋知道错了,元璋以后定不会再这般了。”
话刚完,却不知许多从刚才去了哪里又回来了,手上拿着笔墨纸砚,放在了高凡前的桌上。
高凡在对夜明珠失望的时候,想到了那发家致富的方法,便让许多去拿来了笔墨纸砚,而朱元璋这时正在想着如何让师父开心,完全没注意到高凡和许多之间的动作。
这时,东西放在了桌上,高凡将笔拿起递给了朱元璋,“你要是真有心啊,便写一幅字,送给你师娘就好。”
“字?”朱元璋不解,“元璋又不是书法大家,元璋的字根本拿不出手,师父若真喜欢字,改明儿元璋让人去买一副书法大家的字来送给师父。”
“诶,为师不是这个意思。”高凡摆了摆手,“那些书法大家的字与我何干?哎,元璋啊,你如今也是个忙人,成里也不能伴在为师和你师娘左右,为师就想着让你写几个字,让为师想你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见了你的字,就犹如见了你的人,为师便能一解那思念之苦啦。”
到此处,高凡还故意挤了挤眼睛,想挤出两滴眼泪来应景。
奈何演技太差,愣是没挤出来。
可朱元璋却是眼眶发红,“元璋在濠州城也是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师父与师娘的,师父,您请讲,要元璋写什么字。”
“嗯,就写:祝师娘张冰玥生快乐。”高凡面上故作悲伤,心里已经要开始笑了,这字留给平安,平安将来再留给他儿子,然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可想而知,几百年后这明太祖朱元璋的真迹得值多少钱啊!就这幅字,估计都够自己重孙的重孙的重孙……的重孙挥霍一辈子了吧?
要知道在后世朱元璋流传下来的真迹并不多,而朱元璋称帝前的真迹可是一副都没留下来,这幅字,将来的价值可谓是不可限量啊!
想着之前与朱元璋的书信往来都已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高凡就一阵心痛。
朱元璋本来都准备落笔了,一听高凡出这几个字,顿时就愣住了,“啥?师父,写这个吗?”
“对啊,不写这个写啥?今是你师娘的生辰,自然是写祝福你师娘的话了。”高凡白了朱元璋一眼,催促道,“快点写。”
“元璋觉得这样写是否太过于肤浅了?要不元璋誊写一首古诗送给师娘?”朱元璋还在挣扎。
“哎呀,别磨磨蹭蹭了,那些古诗啊,啥的,明年,后年再写,今年就写这个。”高凡想着你以为我就拿你这一副字就够了吗?以后每年都要两幅,我生一副,冰玥生一副,这生快乐自然是最为出众的了,要的就是别出心裁,誊写古诗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你朱元璋亲自作的诗,不要不要。
朱元璋见高凡坚持,只得提笔依照高凡的要求写了。
“落款啊,记得落款。”高凡提醒道。
待朱元璋落好款,高凡又问,“章带了吗?”
朱元璋点头,“带了。”
朱元璋如今在濠州也算是个人物了,自然有自己的章的。
“章也盖上。”高凡又。
没盖章哪能证明是真迹啊?
朱元璋想着这般肤浅的字都写了,名字也落了,也不差盖这个章了,便乖乖的从腰间取下私章,哈了哈气,印在了字上。
高凡开心的拿着字,“嗯,不错,不错,不过你的书法还需再进步啊。”
“元璋会多加练习的。”朱元璋的表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虽然他一直自诩是一个粗人,可他骨子里还是喜欢那些文饶风雅的,觉得要那样才像个有份的人。
今要不是自己师父的要求,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师娘生辰写上这么几个字的。
高凡不理朱元璋的表难不难看,将字交给了许多,“让人裱起来啊,挂在我的卧房里,这样我便能时刻见着元璋的字了。”
这一折腾又是两刻钟时间过去了,高凡想着自己那大舅哥估计也做好饭了,便起道,“走吧,一起去吃饭,今我和张先生给你们师娘做了个蛋糕,你们尝尝看好吃不。”
一听有新鲜玩意可以吃了,朱元璋的心立刻转多云,“师父,蛋糕是啥啊?”
“反正是好吃的就是了。”高凡也不知怎么解释,“有传闻,若能在生辰吃上生蛋糕,那来年定会一切顺利,心愉悦。”
要是别人这样,朱元璋是不信的,可自家师父这般,朱元璋却没有丝毫怀疑,“真的?那明年我的生辰师父可以给徒儿做一个吗?”
高凡这才想起,朱元璋是生是才过了,而自己完全没想起来,“哎呀,为师今年竟是忘记了你的生辰,好好,明年为师叫张先生给你做一个。”
朱元璋没跟高凡计较实际上高凡一次也没为自己庆过生,想着明年有蛋糕吃,那就什么不开心都可以抛之脑后了。
一行冉了饭厅,张冰玥还没来。
高凡想着难不成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又转,“为师去看看你们师娘,她最近是瞌睡特别多,别是睡过头了,连饭都不吃了。”
罢,便去了卧房。
张冰玥下午根本就没睡觉,吃过饭回房后,本是有些生气的,但是高平安拿着自己亲手做的风筝到房里对她“祝娘亲生辰快乐”后,她便什么气都没了。
这不还有个乖巧的儿子吗?
于是母子二人一下午便在房里玩游戏聊,还等张冰玥肚子里这个生了后,便要和高平安一起去放风筝。
高凡进屋张冰玥就像没看到一般,继续和高平安着话。
但高平安就不能这么任了,他起行礼,“父亲。”
“嗯。”高凡点头,随后看着张冰玥,“咋啦?你还生我的气啊?你是不是以为我将你生给忘了啊?”
听到高凡提起生,张冰玥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那你既然没忘记,这一下午都跑哪里去了?一都要过完了,连句生快乐都没有,真是老夫老妻了,感淡了哟。”
最后那句“感淡了”张冰玥尾音拖得很长,故意揶揄着高凡。
高凡知道,其实张冰玥愿意跟自己这么多,就明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我这一下午都在忙啊,我和大舅哥一直在厨房里给你做生蛋糕呢,走,去尝尝看好吃不,元璋和秀英也回来了。”随即,高凡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呐,这是元璋秀英他们两口子送你的生礼物。”
张冰玥接过盒子,打开见到夜明珠的表和高凡完全不同,“哇,这是什么珠子啊,好漂亮啊!用它来做项链一定很好看。”
高凡瘪了瘪嘴,他实在欣赏不来这东西,“元璋是夜明珠,想必是不会骗我的吧,哎呀,这就是荧光石,有啥稀奇的,那我时候戴的手表还是夜光的呢,当初还是我妈在网上九块九包邮给我淘的。”
张冰玥对高凡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个啊,你那夜光手表能和这个比吗?这可是纯然的!等会我就让人拿去做成项链坠子。”
罢,又心翼翼的将夜明珠收进了锦盒,放到了枕头下面。
“走吧,去看看你做的蛋糕,肯定难吃得不校”嘴上虽这样,但张冰玥脸上的笑意却很浓。
看吧,女人其实很好哄的,高凡对着高平安眨了眨眼。
蛋糕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高凡的字又再次被张冰玥吐槽了,不过张冰玥却吃得很欢。
大家都觉得味道还不错,可出于礼数,都是尝尝就差不多了,那蛋糕做得有些大,一人吃上一块也还剩了不少,不过这不用担心浪费,有朱元璋在,是不会剩下一点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