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大学的时候……叫器官学长呀?”他们仨的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了零食官的绰号上。
“你想听正经原因,还是不正经原因?”
“正经的……吧。”
“大一时,影子他就跑去蹭听选修课,解剖学,听回来了就老跟我们将各种器官……据说他还曾经像当法医呢。”
这些话,其实零食官从来都没有跟我们说过诶,我本以为跟他住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了解真实状态的他了,没想到,其实那只是他很小的一小部分。
也对,毕竟在遇到铲屎官之前,他遇到的是那些人,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我和铲屎官都没有真正了解。大学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很好奇,也许铲屎官也是一样好奇吧。
”至于不正经的原因,蘑菇你肯定猜不到……”
短发女孩好像故意想要揭零食官的短,可是被寸头男生阻止了:“还是不要跟蘑菇说了吧,会影响形象的。”
“我大概猜到啦……其实我好羡慕你们的,可以这么早认识他。”铲屎官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空很空的表,好像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咚,咚咚,咚。”听这节奏,想必是零食官来“救场”了。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因为三个人的交谈话题,刚好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阶段。
“抱歉抱歉,路上没找到共享单车,就从地铁站一路走回来了。怎么样,都在等我呢?”零食官一边进门,一面摘掉帽子,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你哪有这么大的脸呢!”短发女生用着熟人间开玩笑的语气,一脸嫌弃地说。
“都在聊啥呢,感觉聊得很嗨呀?”零食官问,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话题的中心。
“在聊你的绰号……”铲屎官没抬头,幽幽地说。
他旁边的寸头男生笑呵呵地补充说:“大学时跟‘器官’不可不说的二三事。”
零食官跑过来揉了揉我的肚子,弱弱地说了句:“大学时候的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快不记得啦……”
他的“损友”却没有给他面子,继续揶揄道:“也对,你大学的时候跟现在可一点儿也不像。”
“快别老说我本科时的事儿啦……我不要面子的啦……”
铲屎官也补刀道:“嗯,还说到了你的前女友……”
“对,就是之前的那个……”短发女生神神秘秘地说了半句又停下了,大概是看见寸头男生在用眼神疯狂暗示,于是言又止。
“哪个啊……”零食官常直男式懵bi)。
我心说,还有多少个啊……
“就是那个啦……”短发女生压低了声音:“有抑郁症的那个……”
零食官赶紧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可是她似乎并没有看到,继续说道:“我记得你俩分手之后,她还闹自杀来着,写了封遗书。”
“但是人最后没事儿,人没事儿。”零食官慌忙地找补说:“她写了一篇遗书发到了豆瓣上……不过里面并没有提到我。”
铲屎官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帮我顺后背的毛。
“而且当时是她提的分手……也不算是提分手吧,就是发了一条微信给我,然后等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房间里的属于她的东西都搬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都过去啦。”寸头男生拍了拍零食官的肩膀。
“对呀对呀,那些都是过去时了,你现在有了蘑菇,不是么?”短发女生也适时打了圆场。
铲屎官没有接话,露出了让我看不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