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清单在手,咨询不愁”。
铲屎官下午的无声咨询居然格外的顺利,因为我看到她的那张清单上面,有好几个问题都打了勾,还在问题下做了些潦草的笔记。
包括怎么“推销”自己的男朋友,怎么跟父母“话”,铲屎官都作了好多要点记录。可惜她的字实在是太龙飞凤舞了,本喵实在是看不懂,只能等之后她跟零食官交流的时候,我再慢慢偷听好了。
不过,似乎开药则没有那么成功,因为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把白盒子的快乐药片带回来。铲屎官跟零食官微信留言,说医院流感病人太多,直接把整个半层的办公室都征用来打疫苗了。嗯对,就是类似本喵上次去打的那种……
“那应该有通知吧,不然本来预约好的病人怎么办呀?”零食官问。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咨询完之后赶到医院,取号也很顺利,可是在四层心理咨询的科室外面等了好久,都没有医生过来,全都是打预防针的。所以,我又跑到二层的精神科去看,结果里面值班的医生语速特别快,说的话我听不太懂,我又不太能说得出话,因为喉咙太疼了……”
“之前你去看病,是在四层还是在二层啊?”
“两个地方都有,我第一次去看的那个小谢医生,她周二周四都是在二层,周三在四层,但是有时候也会有变化,所以上次我去没有找到她。今天是周五,她好像也没有值班,这次的医生似乎不太了解我的病……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听不太懂她的倍速普通话……”
“倍速普通话?”
“想象一下印度英语那样的……但是医生估计已经习惯这个语速了,所以我就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谢谢医生,这次先不开药了,请问小谢医生在星期几?我还把我之前的病历给她看,然后她就懂了。”
“你可以请她帮你预约一个谢医生的号呀?”
“嗯嗯,这个医生还好的,主动帮我预约了下周二下午的号。然后我就回来了……”
“那你还有药么?”
“最后几片吧……还能够撑几天……”铲屎官和零食官微信聊天倒是蛮顺畅,可是他们俩的无声聊天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谁?”铲屎官把脸贴着门,努力用沙哑的嗓子问道。
“快递!您的快递!”门外的人说。
“放门边吧,地上就行。”铲屎官清了清嗓子,朝门外喊。
过了一会儿,铲屎官从猫眼看了看,发现快递小哥已经走了,才把门打开,从门口抱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进来。
“你买什么东西了么?”铲屎官微信问零食官。
“没买啊……”零食官答,“包裹上有写寄件人么?”
“寄件人好像是一个公司。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不会是炸弹吧……”
“没事儿,进市区的包括都会经过安全检查的,你要是不放心,等晚上我回来看看吧。”
铲屎官谨慎地把快递轻放在门边,不再去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