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托希塔斯。”

    红色生物盯了季晨近乎一刻，终于开口：“我不知道地球上还存在这这样的生命，这样强大到近乎控制我的能力。”

    “不，”季晨否认：“我没有控制你的想法，我只是帮你缓解了愤怒而已，毕竟一直愤怒的聊天真的很费劲，这只是为了更好的平复说话的方式。”

    “所以你也觉得愤怒该去除吗？”

    季晨一愣：“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不过我确实不喜欢愤怒，我曾经在愤怒过程中看到过很多，我的，身边的朋友的，都因为愤怒而产生了巨大的错误与悔恨。”

    和不擅长也不想沟通的人沟通，想要得到一些信息时，或许需要的除了心灵感应，就是那些引起共鸣的共情。

    不过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无论是杰森，旺达，布鲁斯，克拉克，还是万磁王在内的兄弟会，都是因为愤怒而做出了许多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他们现在也都在努力着，希望用行动来挽回那些错误。

    但季晨的理解，对于阿托希塔斯却好像起了反作用。

    “愤怒，悔恨？”

    他笑起来：“你们不会了解的，你们这样幸福的生活怎么会了解什么是愤怒？我会后悔？我怎么可能！”

    季晨一滞。

    “没错，我不理解，实际上我也没打算理解，因为我从来不想过多的了解我们的愤怒，因为我能时常感到生活中的幸福，阿托希塔斯。”

    这次怔住的是阿托希塔斯，他似乎对季晨的回答十分不可置信。

    季晨正色继续道：“我不会让我的星球愤怒的，我会用尽全力阻止任何危机的到来，尽管我并不十分相信你的话，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认为你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我依旧好奇。”

    他不知道阿托希塔斯是从哪里跑来的中二狂，但应付中二存在的方法他并不陌生，只要把两者的思绪放到同一纬度就行了。

    阿托希塔斯再一次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没错。”

    季晨正视着他：“所以，阿托希塔斯，你为什么会来到我的星球？”

    ※

    “好吧，塞尼斯托，你为什么会来到我的扇区？拖马·雷告诉我绿灯侠只能固守自己的星域扇区。”

    塞尼斯托依旧是那副不屑的神情：“但我身负命令，这个命令来自于比拖马雷高阶很多的上司，我在调查你的前任绿灯侠，阿宾·苏的死因。”

    哈尔脑子里闪过一堆乱码，他觉得塞尼斯托人是可以，至少问什么说什么，但说话的语调真的不怎么样。

    所以他也就直接说了能说的：“他的飞船坠落在加州沙漠里。”

    “原因？”

    “我不知道，他没告诉……”

    灯戒忽然出声：“扇区1417的绿灯侠，来自扇区2814的绿灯侠留言等待中。”

    两人均是一愣。

    “什么？”

    灯戒毫无感情的重复：“留言等待中。”

    哈尔不明所以：“什么？你对我的灯戒做了什么？”

    塞尼斯托纠正：“什么也没有，是你的前任留给我的讯息。”

    “灯戒，放出来。”他命令道。

    “等待播放留言。”

    绿光再度闪过，一个完全绿色的投像，阿宾苏的立在空中。

    “阿宾？”

    阿宾苏的身影有些虚幻，但语气却依旧能听出一种焦躁，但又不得不压下去的感觉。

    “我明白最近以来，在身为执法人员方面我已经不像你那样公正且有能了。”

    “但我这个老师不怕被学生给超越。”

    “你的成就是我所全心希望的，塞尼斯托。”

    “我已知晓了生命的秘密，而要理解我任务的严重性，必须先知道曾降临于这个字宙最大的悲剧。”

    “在宇宙守护者们征召感知生命体，他们曾创造过另一支武警队。”

    “一宗太过于惊骇以至于变成传说的罪行。”

    ※

    另一边，几乎是同时，阿托希塔斯道：“我生活在星域666扇区，那是一个曾经被机械猎人所看守的星球国度。”

    “机械猎人制造维护那颗星球的秩序。”

    “它们由自称宇宙守护者的存在制造，他们没有生命，没有感情，因为那些在守护者眼里，感情对智慧生命来说这个缺陷。”

    ※

    哈尔这边，塞尼斯托的震惊已经表现在了脸上，他曾耗费了无数时间与那些扰乱了和平的机械猎人争斗，但从来没有想过机械猎人来自于宇宙守护者。

    他很像直接质问阿宾苏到底知道了什么，但这只是一段影像。

    阿宾苏：“他们制造了成干的人工士兵-机器猎人，亿万年间派遣他们遍布宇宙以维护秩序听命行事，直到那场大屠杀。”

    ※

    “它们在我的家乡开始了一场大屠杀。”

    阿托希塔斯差点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这甚至让拥有无限宝石加持的季晨都有些愕然。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在某一天开始，我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星球上的人们。”

    “鲜血染红了大地，我们那个曾经容纳了以兆为单位存在的扇区只剩下五个人。”

    “666大屠杀。”

    阿宾苏的语气也变得凝重了起来：“那发生在瞬间，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的，机器猎人们身上被引发了某种小故障。”

    “他们做出了只有民根除生命才能确保宇宙秩序的结论，他们歼灭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歼灭了数以兆计的智慧生命体。”

    “我们五个人组成了反戈五人帮，我们下决心消灭所有的宇宙守护者。”

    ※

    “并不是666扇区的所有人都死在了机械猎人的暴动中，五个人活了下来。”

    “为首的是阿托希塔斯，他们找到了这个宇宙隐藏的力量透过种种仪式和献祭，他们窥见了最深层的未来，然后他们看见了黑暗，毫无生命存在。那些黑暗，就算是守护者们的光明也无法穿透。”

    “阿托希塔斯的预言说，那力量被发现的地方会是地球。”

    ※

    “我们通过禁术，拥有了观测未来的可能，我看到了黑暗，至黑之夜的存在，整个宇宙都会变得一篇寂然，毫无生命。”

    阿托希塔斯：“我从地球看到了至黑之夜的开始，之前的一系列都表示预言是真的，我必须赶到地球。”

    ※

    阿宾苏：“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些预言，塞尼斯托，守护者们也不相信，但我请求你看在我俩的友谊份上，请相信我。”

    “他们企图将那黑暗化为己用，用来对付我们。”

    ※

    阿托希塔斯：“于是我利用了绿灯侠阿宾·苏，告诉他他的灯戒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那预言其实不假，他把我带去了地球，但最后不是灯戒背叛了他，是他背叛了灯戒。”

    “不过，他倒是和那些守护者们不一样，但他还是信了。”他嗤笑了一声。

    ※

    阿宾苏：“你必须阻止他们释放这黑暗。”

    阿托希塔斯：“但我必须来到地球。”

    ※

    “不然至黑之夜会摧毁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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