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厌倦了你的废话，”塞尼斯托别过头去：“我们都已经充分了解到守护者已经调动对付整个宇宙，哪怕现在都——”

    “现在他们正在任人摆布，塞尼斯托。”

    哈尔一惊，对这个他们来到死亡地带后，给他们介绍了太多世外情况的旧友，让他感觉亲近的同时，意外的多了类似于圣行者一样的感觉。

    托马雷摇了摇头：“死亡女神来到这里并不是巧合，每一分每一秒，那些死了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这使得祸戎的消息传递的非常快——”

    “又是这个名字，他对我们来说注定会有什么含义。”

    “祸戎……在这里的任何一个死去的人，都能看到他。”

    “他曾经是来自一个不明时空的神秘探险家，他冒险回到过去，亲眼看到了卡隆纳探索宇宙起源的那一刻，见到了世间的第一抹色光——以及带来的情感光谱。”

    “守护者释放情感光谱之力的时候，祸戎就在那里。他成为了首个沐浴七光中，并使用情感光谱能力的存在。”

    “那道最初的创世之光。靠着那道光，他成为了初号灯侠。”

    “你等等，宇宙的第一道光？”

    季晨忽然喊停：“托马雷了解到的真的就是祸戎的来历吗？守护者因为畏惧他才封印了他，因为觊觎他的力量才制造出了……”

    命运顿了一顿，继续念：“守护者们提出过与他共享灯戒的力量，被祸戎拒绝，祸戎折磨死了数百万人，守护者们创立了机械猎人与之对抗。”

    “然后，绿灯侠巴迪连接到了西蒙巴兹的灯戒，但这个时候西蒙把他的灯戒取了下来，想让哈尔离开死亡地带。”

    “塞尼斯托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但两人的意志相差并不大，因此塞尼斯托让灯戒具现出了卡萝费里斯的具现化。”

    “乔丹在那一瞬间产生了恐惧的情绪，这不符合绿灯灯戒的标准。塞尼斯托成功带上灯戒，离开了死亡地带，而黑手在那一瞬间被伏击进入死亡地带。”

    季晨一怔：“遭了，他根本不是初号灯侠的对手，绝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去！”

    命运问：“你觉得，该出去的是乔丹？”

    季晨摇头：“他们都不该，他们的情感过于充沛了，很大的可能，反倒被初号灯侠吸收了能量。”

    “或许你的猜测是对的。”命运翻了一页：“祸戎脱困后，控制了所有守护者，他对甘瑟巨大的变化表示疑惑，因为当年他被囚禁时，甘瑟是唯一对他抱有同情的那个，他抽出了甘瑟的记忆，从中看到了许多对他来说十分有趣的存在。”

    “第一个就是你，季。”

    季晨抬头看看天色：“你觉得，他敢来到你的地盘？”

    命运低头去看：“不，他确实不敢去窥探命运。这很让他惊讶，明明当初他去窥视到了宇宙起源，他做过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对窥视命运却感到了恐惧。”

    “他冷静下来，或许，他恐惧的并不是命运，而是灵魂之中的力量，现在的他恐怕没办法直接针对这种力量。”

    季晨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怂的真有道理。”

    但他忽然也感觉到了恐惧。

    “连祸戎那么强大的家伙都不敢窥视命运啊……”

    季晨苦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在一个小说里看到过，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你说，我该在时候回馈，又该付出什么呢。”

    命运灰袍下的眼睛凝视着他：“有一个前提，这真的是馈赠。”

    季晨无声的笑了起来。

    “我该现在就去吗？还是说，我去找他的时候，赶上的是不是他对手的时候，情感能量给他提供了更多。”

    “命运的道路，由你自己选择。”

    季晨：“那我试试吧，直觉告诉我无论怎么选可能都会后悔。所以让命运替我来决定！”

    命运：“……你让我怎么给你决定。”

    “啊，哎，我的意思是，我试试在命运花园里选条路走出去，看看尽头是哪里？”

    “然后，再用青灯传送到祸戎那边。”

    命运好像难得无语了一秒：“你不如直接去666扇区的瑞尔特。”

    “阿托希塔斯的故乡？”季晨怔了一秒，然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阿托希塔斯！他的仇恨与愤怒绝对、绝对要遭！！！”

    季晨抬腿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条路：“命运，再见，谢谢。”

    ……

    ……

    “赛德，赛德？你知道初号灯侠的事情了吗？”

    “我知道。”

    “有件事情需要你做。”

    “你有什么计划？”

    “黑灯邪恶，白灯无情，我们无法控制黑灯，只有从……白灯那里下手。”

    “七枚普通的灯戒，变足以使我成为白灯，那七灯兽呢？”

    “……”

    “我懂了。”

    ……

    ……

    666扇区。

    众多机械猎人中，阿托希塔斯的双眼猩红，季晨感觉他下一瞬间就会冲过来把自己撕碎。

    “发生了什么？很抱歉我来晚……”

    “与你无关！！！”

    阿托希塔斯一拳打过来，出乎意料的是拳式看似凶猛，却没有半分杀意。

    “杀了我，季！杀了阿托希塔斯！！！”

    季晨：“……”

    他后退半步，同样一拳挥出去：“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管你经历了什么，祸戎的危机近在眼前，麻烦你变回至黑之夜唯一一个干正事的人好么！！”

    说完后，他似是也泄了气：“抱歉，只是已经，刻不容缓了。”

    阿托希塔斯踉跄后退几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很想再来一拳。

    但是，季晨说的有道理。

    “这是我的罪，”他开始解释：“祸戎让我回到了机械猎人没有做出666大屠杀的时候。在那里，我变成了一个暴君，最终被亲生儿子杀死。”

    “然后，他让我在这两个可能中选择一个。”

    阿托希塔斯眼中的怒火酝酿，但被压下：“我选择了这个被屠杀后的世界……这是我的罪。”

    他的眼中猩红之色流淌：“杀了我，季！”

    季晨没有再沉默下去，转身就走：“解决你？留给你自己专门干这事的红灯军团吧！”

    初号灯侠的能力……通过过去来改变现实……将玩弄的人永远停留在他们最不想的时间，以此激发他们的情感之力来恢复自身。

    阿托希塔斯不傻，他早晚能看透这些，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外力恐怕无法在短时间内点醒。

    而且已经没时间去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