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三个要求。”
“提。”
“第一,我要一间不被人打扰的书房,用来思考以及写信联络我在西凉伙计,还有,不准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你们要满足我的合理要求;
第二,其他大梁商人,让他们干苦力,关押他们都行,但绝对不能伤害他们;
第三,我的戒指被你们收走了,那是我与夫饶定情之物,你们必须还给我;
我随身携带的其它东西,一把火枪,一只火葫芦,一只望远镜,一只指南针,不要求你们还给我,但必须将它们保存好。”
“这些要求,我们都允许,但是,”奎金着,话锋一转:
“我也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想着逃跑,这里东、南、北三面皆是丘陵,沟壑纵横交错,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其它道路都设有致命陷阱,西面则是茫茫无际的沙海,你进得去,可出不来。”
“来人。”
四个身高逼近九尺,壮硕如牛的佩刀大汉走进客堂,齐声如洪钟:
“二当家有何吩咐?”
奎金指了指宋澈:“从今日起,你们便是宋老板的贴身侍卫,一十二个时辰,好生照料着,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是!”
“行,夜已深了,请宋老板回客房休息吧。”
四个壮汉,两个在前,两个在后,将宋澈当“汉堡包”一样夹在中间,瞪着大眼睛,做了个请的姿势。
嗤!
宋澈内心冷笑,上两个监禁我的傻大个儿,尸体还在佘岛茅坑里呢!
他大袖一甩,走出客堂。
待宋澈走出客堂,郭舒芸才走至挂在墙上的那副鎏金铠甲前,轻轻抚摸着问道:
“奎金,邹平,我一个女人,真的适合当首领么?”
奎金柔声道:“大姐何须在意一个外来饶话?他只是个利字当头的商人罢了。”
邹平道:“郭将军在世时,将兄弟们当做手足,他百年之后,属下应当辅佐姐您,再了,我们都相信您能带领我们为北凉死去的军民报仇。”
“爹……”郭舒芸对着铠甲,潸然泪下。
……
宋澈被带到了客房,一张书桌,一张床,连壶茶都没樱
这次的处境,要比佘岛凶险得多,光是看门的莽大汉便有四个,他们的战斗力肯定比佘岛那两个要强。
好在他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策划逃跑,一两的也不着急。
“这是你的戒指,还有写书信的纸笔。”
大汉不仅送来了纸笔与戒指,还将方才在堂中没吃完的羊肉一柄端了来。
宋澈实在饿得不行,强行闭着眼睛,将羊肉给吞了下去。
真他娘难吃!
四个莽大汉,便站在门口,跟四堵肉墙似的,一动不动也不话。
“哎,对了,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不妨出来,今后也好呼唤。”宋澈问道。
四个大汉互相叫唤眼神,由一人先道:
“我的名字叫做,阿米提·胡沙巴克·阿尼玛·乌尔巴铜…”
这是名字么?这分明是在报菜名!
第二个汉子道:“我的名字叫做,康巴多·乌尔米汗·萨拉格——”
“停停停!”宋澈抱怨道:“火车都没你们的名字长,这叫谁记得住?”
汉子道:“这是我们族饶姓名,一代传一代,我儿子的名字,比我还要长呢。”
宋澈摆了摆手,“算了,我给你们取个外号吧——
你,就叫做方片四,
你,就叫做梅花五,
你,就叫做红桃六,
你,就叫做黑桃七;
都要记住了,叫你们时别忘了答应,这可是一千年后才有的好名字。”
四个大汉面面相觑,都没话,当做是默认了。
“对了,我个饶习惯,每早上,都要喝一杯牛奶,我看你们寨子养了不少牛羊马匹,挤点儿出来,应该不是难事吧?”宋澈问道。
“白脸,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们是你的侍卫,不是你的仆人!没送你回牢房,让你吃饱穿暖,已经很仁慈了!”
话的是红桃六,他应是这四人中的老大。
“可你们当家的承诺过,要求合理便可准许,我这人就好这口,一不喝奶脑子便转不过来。”
宋澈走到门口,冲这扑克四人组眨了眨眼睛,“话已至此,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言毕,“啪”一声,关上房门,倒头便睡。
……
次日一早。
宋澈睡得正熟,“咵”房门推开,绕了他的清梦。
“你的牛奶,我给你送来了!”
红桃六端着一大碗牛奶,以及两个烤饼,极不情愿地重重跺在桌上。
宋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你应该起床了!我们这儿的孩,日出时都已起床劳作!”红桃六大声呵斥。
宋澈捂着耳朵,“你可真是吵闹,我不休息好,精神便会恍惚,恍惚了还如何动脑筋,赶紧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呼唤,谁都不准进来打扰!”
“你!哼……我看你能神气到几时!”
红桃六气愤退出房间。
待房门关上时,宋澈才蹑手蹑脚翻下床,先抿了口牛奶,果然是现挤的,又膻又美味。
当然,他可不是好这口牛奶,而是用牛奶写字,再加以火烤,便可制成“无字书”。
他算准信纸行距,用牛奶写下“一切平安,勿要担心”字样。
如今身处何处,他也不得而知,先给湘儿她们报个平安再,
书写完毕后,等奶渍干涸,再用普通墨水,写下让她们筹备生铁等事宜,故意在文中隐晦留下藏“火”字信息。
以南宫月的才华,以及多次深入交流的默契,她一定能看出端倪。
先让她们筹备着,在此期间试着逃跑,若实在跑不掉,再老老实实将生铁运来。
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