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刘观退朝回刑部,脸上也活络了不少,本来刑部尚书的权力很大,谁要是犯了罪,被抓到刑部去,该死的让你死的快不该死的也可咬文嚼字弄你个死罪,可以说是威风八面大官,但是自从有了锦衣卫,刑部就没什么大事了,刑部只能与大理寺、都察院一起做些官面文章。
审核修订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来的刑名案件,会同九卿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负责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案件。在机构上,刑部除在中央设有官署外,在各省都有派驻机构,刑部的人就上上下下跑跑龙套,碰到复杂的案子下去督办一下,借机捞些油水回来。
以前刑部拿不出破案的狠角色,现在张小舍来了,刘观的腰也挺的直了,就凭江南神捕这个牌子,他就可以扯着嗓门骂下面人是猪,其实他才长得像头猪,坐着时脖子也看不见。
为了笼住这个宝贝,刘观对小舍道:“张郎中,我看你那破屋子该还蹇义了。”
小舍道:“等我把乡下的房子卖了,我便在京城买。到那时再还不迟。”
刘观大笑道:“买什朱棣身边幸好有王贵妃,她用江南女人水一样的柔情抚慰着这个暴戾到顶的皇上。一边派黄俨去朝鲜挑选美女,一边从全国贡献的少女从挑几名长相近似权氏的美女来宫中服侍皇帝。
皇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日上早朝,黄淮上奏:“陛下,这次北伐成功,扬我国威,壮我河山,天下子民无不称赞,臣以为正值元旦,皇上可以下令全国上下普庆胜利,共渡佳节。”
朱棣道:“爱卿所言正合朕的心意,请众臣回去马上准备,来个隆重的普天同庆。”
道衍拱手道:“微臣以为,新年之际,陛下可以亲临鸡鸣寺撞钟,祈福天下太平,永无灾难。”
皇上笑道:“少师,朕答应了,这事就由您费心。”
尚书刘观退朝回刑部,脸上也活络了不少,本来刑部尚书的权力很大,谁要是犯了罪,被抓到刑部去,该死的让你死的快,么买,刑部有几处空房,先借你用。明日叫王侍郎带你去,看中那个,便先住了再说。”
最后张王氏作主要了套有一个大菜园子的房子,房子虽然破旧,但后面靠着秦淮河,乡下人来方便些。小舍请马师傅来修了几天,这房子像样了不少,高高的砖雕门楼,进去便是,鹅卵石铺就的天井三开间的客厅有东西厢房,穿过客厅便是三上三下的卧房,卧房后就是大菜园子,一边还有个池塘,后院墙新砌了柴房和杂物间,一家人住着挺宽敞了。
张王氏道:“王阿毛有了去处,我想把郑师父接来。他一人孤苦伶仃的,现在你有好饭水,养他老也应该的。”
小舍道:“师父要强的狠,要你亲自出马才行。”
张王氏道:“我这两日就带如意和绿珠回去,一是苏州还有些家俱,二是我心疼小老虎,不知这个短命的王阿毛把它怎么了。”
小舍道:“也好,这几天南京要搞庆祝,我是去不了,娘你多辛苦些吧。”
张王氏道:“红瑶拖着身体,又要照顾亮亮,你平日里早些回家,别在外面喝酒。”
红瑶道:“大太太,我不碍事,三个女工也可以帮着,你们早去早回。”
这日刘观把小舍叫去,对他道:“应天府这帮猪,被个女贼搞死了,都吃了两年官司,现在要翻案,你替他们去捋一捋清楚。”
小舍头一回独立行事,便带着个二个主事,吃好饭便去了府东街的应天府衙。
应天府同知是掌门人,四十多岁,姓姚,以前审陈瑛时,小舍见过,脾气也算是好的,见小舍来帮忙,立马把三人邀到客堂,关上门,便把这案子细细介绍了一下,他道:廖家巷有个大学士,家里经常贼偷,后来逮着他家女佣王妈,并起到了被盗的赃物,判三年官司,关进牢内,太平了二年,最近又连续出现被窃,连祖上留下的鸡血石印章也偷了。这事传到牢内,那个贼婆王妈便天天喊冤。”
小舍道:“大学士家被盗,怎么会传到王婆耳朵里?”
姚同知道:“这婆娘能说会道,姿色又好,那些狱卒都和她热络。”
小舍道:“有了,今天开始你把看她的狱卒给我换了,我自有办法。”
小舍便穿扮成狱卒,天天上夜班,这号子一共十间,平时就二个狱卒在那来回守着,这女狱犯人不多,关王妈的8号牢房就她一个,看那女人长相也清爽,眼睛细长,眯着时有几分媚态,鼻和嘴娇小玲珑的,看不出是做仆人的样子。连着三天,小舍装模作样,不与她搭话,第四天,7号的两个女囚就开口了:“公子大爷,看你也不像个卒子,是不是勾搭良家妇女,被贬来当这苦差了。”
小舍道:“去去去,再烦大爷,一会儿风也不让你们放。”
7号房的那个年少的道:“看来是真的,这么俊俏的人,换小女,倒贴也愿。”
那年岁大些的道:“公子哥,对我好点,等妹子三个月满了,出去养你,省得在这吃苦。”
小舍道:“你做什么鬼事能养得起我?”
那年长些的道:“我和爹爹做皮货生意,不料碰到个泼皮捣乱,被我用剪刀戮伤了一只耳朵,府上的说把民女关这是为了保护我。”
小舍道:“我也是和泼皮打架,革了校尉的职,来这做苦力,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官复原职。
刑部主事假扮的狱卒在通道尽头道:“你就省省吧,没把你关牢房已经算你烧高香了,还想官复原职?”
8号的王妈忍不住了,敲着门喊他过去,说来月事了,头疼得快裂了。
小舍便对那假狱卒道:“这美人快死了,怎么办?”
假狱卒道:“你看着,我去医务室要些药。”
7号的女人道:“这公子真会怜香惜玉,嫁这种人不亏,那像我家的蠢猪不会疼人。”
王妈一边呻吟,一边问道:“公子哥,原先的狱卒金大哥去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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