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站在书房昏暗的灯光下,倔犟的身影显得尤为突出。她的身姿犹如一朵初开的荷花,在昏黄的灯光中显得娇艳欲滴。
深秋的夜里,巴地山中的温度,其实并不高,但她衣裳轻薄如纱,淡雅的色调仿佛是古卷上的墨迹,散发着淡淡的书香。头上青丝盘成的发髻简单,几缕秀发轻轻垂落,增添了几分婉约之美。
此女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世间万象。嘴角紧闭,显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倔强。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孤独而坚韧,仿佛在默默承受着一切压力。
刘禅将手上的笔毫放下,缓缓起身,眼中有探寻之色。
“姑娘到此,有何事?”
门外的侍卫见到刘禅起身,动作很是麻溜的,当即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只听见砰的一声,关闭的书房,将外面沙沙的落叶声都给遮挡住了。
周彻看着刘禅的脸庞,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一方面,她痛恨面前这个少年,
但另外一方面,她又佩服面前这个少年。
若她是男儿身,或许做得不会比他好罢?
“殿下不是早就想要得到小女子了吗?”
周彻将衣带一拉,只是瞬间而已,那一身清凉的襦裙,便自身上褪了下来。
只剩下肚兜裘衣,护住了身上的要害之处,将大量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周彻颔首微抬,仿佛要俯视刘禅,那眼神仿佛在说:
不是要我的身子吗?
现在我赏给你了。
呵呵。
刘禅摇头一笑,走上前去。
两人的距离,相隔得极近,仿佛再上前一点点,就要接触到一起了一般。
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周彻可以感受到刘禅灼热的呼吸,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或许是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时候,周彻将双眼一闭,皓齿轻轻的咬着嘴唇,表情虽然倔强,但可以明显感受得到,她其实是非常紧张的。
身体也是崩的很紧。
真的,要将自己的身子,给他了吗?
周彻心中既是期待,又是有些许的害怕,以及暗藏在心里的不甘。
然而。
闭眼了好一会儿,周彻虽然感受到刘禅在身边,却没见到他对自己动手。
再睁开眼的时候,却是见到刘禅将她的襦裙提了起来,重新披在她的身上。
周彻美目中有不可置信之色。
“你你怎么帮我穿上衣服了?”
这色中饿鬼,见到美人,不都是要扑上去的吗?
难道是我不够好看?
周彻低头看着自己曼妙的身姿,自己母亲小乔的优点,她都继承下来了,顺带还继承了周瑜的些许英气。
难道说
他看不上我?
在要献身的时候,周彻心中有些不愿。
但是献身没成功,周彻心中却是变得有些患得患失,或者说是有些愤怒起来了。
怎么?
看不上我?
“难道你看不上我?我不比那些賨人美人好看?”
看着扁着嘴的周彻,刘禅只得感叹,有时候女人的心思,当真如同海底针一般,难以捉摸清楚。
“姑娘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可惑阳城,迷下蔡。姿容乃是人间少有,孤岂能不动心?”
女人就是喜欢听好话。
即便是倔强自负如周彻一般,在听到刘禅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舒缓了一些。
“那你为何?不.不对我下手?”
或许是刘禅方才的话语,已经是让周彻坚如铁石的心稍有融化的迹象,此刻这女子低着头,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之色。
“那你希望我现在得到你的身子?”
周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着周彻矛盾的样子,刘禅将周彻襦裙的衣袋系住,笑着说道:“你是觉得,孤身边缺少女人,缺少似你这般的美人不成?”
缺女人?
这小贼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尤其是其好色之名,人人皆知,那些要巴结他的臣僚,军将,都或明或暗的为其搜集美人,这天下有姿色美人,日后怕是都要入了这小贼的后宫之中。
“才来巴地多久,殿下后院都要不够住了。”
听着周彻的吐槽,刘禅微微点头,说道:“美人确实能得我欢心,但美人太多了,却难长久得我欢心。”
刘禅伸手,抚着周彻的脸颊。
换做从前,她可能会躲过去,但是今日,好色的刘禅打破了她心中的固有印象,反而让她不躲避了,任由那只温热的手掌,在她脸颊上拂过。
“你与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刘禅深深的看向周彻。
“那些女子,或有姿容,但却没有你的灵性,没有你的智慧。”
从脸颊,抚上青丝。
刘禅的眼神很是洁净,没有半点欲望的神色在里面。
“孤要的不是你的身子,或者说不仅仅是要你的身子,孤还要你的心,还要你的智慧,难道你想一辈子在后宫之中,相夫教子,等待孤的宠信?”
当然不是了。
周彻在心中狂呼。
同时眼神灼灼的看向刘禅,现在她的眼神,里面蕴含的意思,已经与方才的完全不同了。
殿下
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
他!
他懂我!
他知道我的心思,他明白我的心意。
在此刻,周彻突然有一种千里马遇伯乐,伯牙遇子期之感。
不自觉之间,她的面色表情,如之前的倔强倨傲,变成了柔情似水,声音也柔和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诧了。
“殿下~”
“小女子虽为女儿身,却想着做一番事业,不至于真的到了相夫教子的地步。”
刘禅看着周彻,说道:“你可知道间军司?”
间军司?
周彻重重点头,说道:“间军司之名,如今天下谁人不知道?此乃殿下设立的机构,已经是在天下掀起了重重波澜,听闻汉帝之崩,吴国太子之伤,背后都有间军司在后面搅动风云。”
“这天下人怎么尽将脏水往间军司上面泼?孝愍皇帝之崩,乃是逆贼曹丕所为,目的便是害我宗庙。吴国太子之伤,至今未醒,更非间军司之所为,乃是江东士卒之所为。”
孝愍皇帝是刘备给刘协上的谥号。
在曹魏那边,刘协的谥号是孝献皇帝。
谥号根据褒贬程度,分为上谥、中谥、下谥。上谥都是溢美之词,例如“文”,表示具有“经纬天地”的才能或“道德博厚”“勤学好问”的品德,如周文王;“武”为有开创局面、辟疆拓土等伟业,如汉武帝。
中谥,多为同情类谥号,例如另一个时空的怀帝刘禅的“怀”,表示“慈仁短折”。
下谥,即贬损类的谥号,例如隋炀帝的“炀”表示“好内远礼”,周厉王的“厉”表示“暴慢无亲”或不吉利,鲁荒王朱檀的“荒”表示“好乐怠政”“外内从乱”,汉灵帝的“灵”表示“乱而不损”。
曹丕称帝时,刘备听到刘协被害的传闻,追谥刘协为孝愍皇帝。
“愍”在《谥法》中的含义是:“在国遭忧曰愍,在国逢囏曰愍,祸乱方作曰愍,使民悲伤曰愍。”
意思是,皇帝本人没有建立丰功伟业,不是自己没有能力,而是天不遂人愿,没有足够的资源去治理好国家,甚至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
因此,刘备对于刘协的遭遇,是一种怜悯、同情的态度。
而刘协在魏国被人刺杀而死,曹丕为了消除影响,也给刘禅上了一个谥号。
他只是迫使刘协禅位,不是弑君。从塑造个人仁慈形象的角度出发,曹丕也会对外宣传刘协之死与他无关,全是间军司搞的鬼,那刘备早想做皇帝了,是故派人来弑君。
是故给了刘协一个上谥。
名曰孝献皇帝。
博闻多能曰献;惠而内德曰献;智哲有圣曰献;聪明睿智曰献;文资有成曰献;敏惠德元曰献;圣哲有谋曰献;贤德有成曰献;智能翼君曰献;学该古训曰献;智质有理曰献;智质有操曰献;智质有礼曰献。
孝献皇帝与孝愍皇帝,正是汉国与魏国之间关于天下正统的争夺。
刘协之崩,崩在魏国,被曹丕所刺。
后继大汉皇帝刘玄德以此来昭告天下,汉帝被曹魏害死了,期望天下之人群起而攻之。
这个“愍”也相当有深意,它意味着刘协在曹魏遭受到了羞辱和折磨,既能表现刘协的百般委屈、忍辱负重,也能表现曹魏的残酷无情、目无君上。
看着刘禅义正言辞的模样,周彻心中感慨道:或许真要似这大汉太子一般脸皮厚,方才能够在这个世道上取得一番成就。
这说谎话而面不改色的能力,他周彻就没有。
“那殿下言及这间军司,不知为何?”
与一个男人争论一个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周彻自然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刘禅轻笑一声,说道:“间军司权势重大,不能掌握在外人手中,也不能只掌握在一个人手上,需要掌握在孤完全信得过,完全忠诚于我的人。”
不是外人。
完全信得过?
呼喝呼喝
周彻的呼吸顿时就急促起来了。
若我成了殿下的女人,那就不是外人了。
我一介女流,只能依附在殿下身边,自然算得上是完全忠诚,那么说
殿下提起这个间军司,便是将要将间军司的权柄,交到她的手上来?
看着眼中放光的周彻,刘禅心中不禁感叹。
有些女人只想要得到男人的宠爱,一生平和富贵,相夫教子便觉得非常幸福了。
但是,也有的人不是这样想的。
就譬如周彻,她对权势,对实现自己的价值,显然是有执念的。
“间军司,殿下可以交由小女子交由妾身,以妾身之能,绝对会将间军司治理得井井有条。”
在进入这书房之前,周彻心中其实是有些不情愿的。
她来书房献身,是为了母亲与大姨的未来幸福而献身。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和大姨,还为了她自己!
刘禅看着周彻灼灼的神情,意味深长的说道:“孤能信任你吗?”
周彻对上刘禅的眼神,她胸口往上一挺,这种讨好男人的动作,换在之前,她绝对不会做的,但是现在,她却是比了出来。
“殿下要如何,才能信任妾身?”
刘禅饱含深意的说道:“诚意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让孤看看,你的决心到底有多强,你对孤到底有多忠诚!”
这小贼的话,怎么这么像忽悠人一般的?
在此刻,周彻终于有些理解自己的母亲与大姨,为何会沉迷于此人身下了。
他对人心的把控,确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即便是这家伙说的话,可能是忽悠她的,但是周彻还是选择将自己的所有筹码都压了上去,选择相信。
选择相信,便将主动权,交由面前这个脸上带着神秘微笑的男人身上了。
周彻手放在刘禅为她绑好的衣带上面,轻轻的一用力,拉开。
才穿上没多久的襦裙,便又全部褪下来了。
此刻的周彻,身着一件肚兜,那是一种柔软贴身,轻薄如蝉翼的丝绸材质,呈现出淡雅的色调。肚兜的设计精致而巧妙,完美地凸显出少女的身材线条。
她的肩膀裸露出来,显得既妩媚又俏皮。肚兜的细带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绕过,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那腰身细细的,仿佛一只优雅的柳絮,让人不由得为之倾倒。
少女的肚兜贴合着她那曼妙的身材,将她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次,周彻将手背过去,将背后系着的肚兜细线都解了下来。
随着肚兜缓缓飘下,现在的周彻,便与刘禅彻底的坦诚相见,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了。
周彻缓步走上来,说道:“殿下马上便会知晓妾身的忠诚,妾身也希望,殿下不是来戏弄妾身的。”
接下来的场面,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书房之中大战,顷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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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天翻地覆之后,刘禅躺在书房中的床榻之上。
没错。
刘禅经常在书房温书,或者是召见臣僚,偶尔还在书房排解寂寞。
是故在书房内间,是有一张床榻的。
在刘禅胸口上,周彻的眉头微皱,初次经历人事,又遇到刘禅这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周彻的初体验,绝对算不上舒服。
“殿下,你说话算数?”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当然算数了,不过,间军司迟早是要分成几部的,而你要服众,也要从最基层做起,现在便在孤的身边,做个秘书罢!”
肉体征服女人,确实是男人的一大乐事。
但是
若是在肉体征服的时候,将她的心也征服了,这无疑更能让男人心情愉悦。
有事秘书干,没事
咳咳。
在巴地打了快一年的仗,他刘公嗣就不能享受享受?
等一下,好像这半年来,自己享受得已经不少了。
温柔乡,英雄冢。
刘公嗣啊刘公嗣,你被酒色所伤,从即日开始,你要好好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