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围观之人没想到江流通过第一关的时间居然比林凡还要快,看着那首诗无不拍手叫好。
“剑修、剑修,修剑一途通阴阳!”
“阴阳对生死,当真是绝配啊!”
“不愧是青州天才啊!”
……
众人的交流声自是落在艾春儿耳中,她却是轻笑着喃喃道:
“林凡啊林凡,我倒想看看你在这刺激下又能给我什么惊喜呢!”
平常时,闯怡红巷的人本就不多,同时有两个人闯则更不常见!今天,竟是有两个天才同时闯怡红巷,这消息可谓是一传十十传百。
离得近的,立马来围观,即便是怡红巷外已经水泄不通了,却依旧有人匆匆赶来。
青州各地,已然有说书人拍案而书。林凡是新人,说书人自然不会详细介绍。但江流,他们却是很熟,借着第一关的诗句,众人已然开始捧吹起来。
“你想想江流乃何许人也?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你们谁能想象这是一个六岁孩子写的诗?
君不见银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谁能想象这是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诗?
怡红巷一战,江流肯定要大放异彩了。可惜这林凡,倒霉地选择了这一天要和江流一同闯关啊!”
……
怡红巷中。
第二关处。
林凡看着突然出现在左侧的男子,心头却是一惊。
“你两同时闯关,左侧江流,右侧林凡;一人破关一刻钟后,另一人若还未破关,视为未破关之人失败!抄袭视为失败!”
听着草帽男的声音,林凡心头了然,并未多说什么,他并不知道怡红巷的这些规矩,只当是其中一个环节。继续用锉刀刻他的诗句,余光却是瞥见江流从怀中掏出两个小酒杯。
林凡好奇道:“干嘛将酒用两个小杯子互相倒换?”
江流也是可怜面前之人,还不容易来闯一次怡红巷,却是遇到了自己这个青州的天才。当下便是怜悯道:
“烧刀子酒味醇厚,这般倒换却是能让酒的烈性挥发不少,凡人哪里受得了这酒的烈性?喝这酒都是这般,才能享受的。”
“如果直接喝下去会怎么样?”
“轻者昏睡三日,重者肠胃糜烂,不治身亡!”
“”
林凡狠狠地咽了下口水,继续用锉刀去刻他的诗句。
“其实,我劝你现在放弃吧!”
“为什么?”
“我可是青州天才,你这般喝下去不说你身体能不能受的了,万一把命丢在这里,多不划算!”
“好的!”
江流挑了挑眉,这人嘴上说着好的,手上却是依旧不停。他自是有些恼火道:
“即便是我这天才之姿,都不能保证通过第六关,你又何必在这里倔强呢?”
“你通不过第六关?”
“已经数十年没人进入过第六关了!”
“那你可要加油了……”
江流听着林凡这莫名其妙的话,正准备开口,却是被林凡下一句给噎了回去。
“我可是要通关的人!”
“无知!愚蠢!”
江流拿起了手边的锉刀,眼下他已然将林凡归为疯子一类。心头却是为自己刚刚的愤怒感到不值,眼下便是要快速通关,让此子知难而退。
“轰!”
江流的眉毛挑了一下,他却是没想到林凡会比他更快地进入第三关。想来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一时快不等于一直快!
边安慰着自己,边刻写着诗句。没过多久,江流也是进入了第三关。
青州。
学堂。
“孙老师,您讲讲这两首诗的区别在哪里呀?我们怎么都觉得很好呢?”
不止是说书人,甚至许多学堂,都在关注着怡红巷这二人的诗斗。
堂中的孙老师缓缓念道:
“火辣辛辣辣通透,不知凡尘真滋味。
这是名酒烧刀子的酒词,要对这诗,不仅得通物,更得通情!
滚烫滚烫烫心头,唯有相思化热泪。
心累心累累颈肩,道是书海难于天。”
孙老师拿起面前之酒,轻抿一口道:
“初读二诗,显然是江流的后者之诗,更能让我辈学者深知书生之苦,加之天然而成的韵脚,为师都自愧不如啊!
但是,林凡的诗却是在意境上更胜一筹!”
“老师,这泪水怎么会热呢?我等却是都不懂林凡意为如何啊!”
“哎……”
孙老师长叹一口气道:
“你们没有经历过相思之苦,却是不能理解这诗背后的相思之深啊!
凡尘的真滋味,不就是爱却得不到,得不到却更爱嘛?
相思化热泪,热泪烫我心啊……”
“你们看,老师居然哭了!”
“你懂个屁,这叫士为知己而哭,说明这首诗写进老师心里了!”
“那我为什么一点没感觉呢?”
“你去给丽丽表个白!”
“她会拒绝我的!”
“拒绝了呢?”
“很难受啊!”
“差不多就这种感觉。”
“那要不咱两试试?”
“滚你大爷的,老子不喜欢男人!”
“噢……我懂了,爱而不得,原来这就是相思……”
“滚!”
孙老师没有理会堂中的低声喧哗,竟是将面前之酒痛饮而尽,喃喃道:
“好一个相思化热泪啊!此子定不是池中物……”
……
怡红巷外的众人看着二人的诗,却是一阵沉默。人这一辈子,谁能没爱过几个人呢?
“有趣的小子,年纪不小,感情却是这么深?”草帽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也是抿了一口酒道。
怡红巷内。
第三关。
此时的林凡却是并未直接喝下面前的酒,反而是等着江流的到来。
“你在等什么?”
江流破关后,快步走来,深怕被林凡拉开。却是看到那疯子在原地等待,不解地问道。
“这酒该怎么喝?”
刚刚一口干了烧刀子的林凡,却是头昏脑胀的,看到江流的喝酒方式,却是想到自己应该学习学习不同的喝酒方式。
“没想到是个土豹子……学了诗歌不学酒文化,如何大言不惭地要通关呢!”
江流端起面前深红的酒碗,心头想道却是并未说出。
“你不懂酒?”
“这酒不喝掉,墙上就不会出现要对的诗,刚刚那酒喝着难受……”
江流摇了摇头,敢一口闷烧刀子的人,自己居然还想他能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