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说完了,汪县丞这时可是面露难色,但秦风是一县之首,他也只能照着秦风的话把条件说了出来。
少山部的人一听,当时是不干了,有几个小伙子带头,这些人便要暴起,可惜的是,秦风不是前任县令,他身旁带着的十人更是训练了数年的杀手,他们手起刀落,便杀了暴起正欲对秦风不利的六人。
闹事显然行不通了,他们也没想到这新来的县令会这般狠厉,别说他们想不到,就连一旁的其余衙役和汪县丞与高县尉也没想到。
“汪县丞,刚才的话再对他们说一遍,他们未缴税,虽属于海界县辖地,但不属于我县所管辖之人,我县府只管交税纳粮之人,要想我们管,那就让他们现在去开垦田地。若是再闹,就如此下场。”秦风指着刚杀死的几人冷声说完,汪县丞立刻用当地的土语把话说了出去。
放在以前,他们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但昨夜遭到袭击,男人们都差不多死光了,这几个都是昨天出去打猎没回来的,今早回来便跑来县衙了,可现在,连他们都已经被杀了,再闹,肯定还会死人,这都是不用多想的事。
回了后堂,秦风才对黑子问道:“你们刚才为何杀人?”
“这是少主交代下来的,说只要有谁欲对风哥儿和亮哥儿不利,便杀之。”
事已经这样了,秦风也没多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有谁敢在挑战他在这里的权威了,毕竟这里可是山高皇帝远,他想要把这里治理好,不用些非常手段,肯定是不行的,这也不得不让他佩服李佑做事的果决。
倒是高怀亮似乎在这事中领悟到了些什么,他差不多已经知道该做些什么了,这里可不是中原内地,没有那么多的束缚,真要是想把一方治理好,这次的事,不失为一次好的教学。
码头上,狗子招呼着人已经把栈桥重新搭建了两座出来,这很简单,因为他们随船就带有厚木板和爪钉,只需要他们砍伐些树木就能在短时间内把栈桥给搭建出来。
当两座宽大的栈桥建好后,狗子上了船来告知李佑,却听李佑说道:“你们今晚还跟昨天一样,去袭杀附近的部落村寨,不过,别发狠,尽量少杀人,只抢夺财货,记住,你们现在便是海界县里的一股土匪,这几日你们每晚袭击一处村寨,直到把附近的这种部落全数洗劫一遍才算完。”
望着李佑,狗子有些看不懂这个往日里笑呵呵还时常和他们喝酒谈天的少主,虽然知道李佑不惧杀人,但如今这道命令一下,那可就少说还会死上数百人的。这是李佑的另一面,这一面冰冷且没有感情,只有目的可言。
“是少主,小的会安排下去的。”这时的狗子也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嘻哈,恭恭敬敬的拱手弯腰站在李佑面前。
“好,你下去安排吧。”李佑说完,又拿起了书看了起来。
就这样,每天一早都会有人来县衙,现在也都知道海界县出了一股土匪山贼,高县尉也是头疼,他作为海界县的军事与刑事的一把手却无能为力,对方据说是上百人,仵作验尸也说这些人出手均是狠厉无比,基本上都能做到刀刀致命,这除了是常年训练的战兵可以做到,还有谁,在他看来,这就是安南都护府这边的战兵干的,这些人是跑来打秋风的。就凭他手上的这些人,他敢保证,一个照面全部报销。
而这事倒是推动了两件事,一就是原本那些不愿种地的终于在县衙的安排下,开始了开垦,只要有地种粮,往后交税纳粮,县府才会管事,要不然,可没谁理会谁,第二便是加速了建城,原本是根本没钱建城,可现在,大伙都怕土匪强盗的袭扰,一听新任县令打算重修城池,这人也都是全愿意干活,不用工钱都行,都只盼望早一天把城墙修筑起来。
对于这里修筑城墙,也不算麻烦,只需要夯实泥土就行了,和在流求一样,等到城墙夯实之后,在外面加上烧制的砖石就行了,如今也不是什么农忙时节,有的是人干活。这里原本就不大,即便现在建设的城墙是原来县城的一倍长度,这也才一面六百多米,四面加起来才两公里多,这样的小城,一千多人根本就用不了多久就能夯筑完成。
高怀亮在海界县待了不到十天,便去了他的治下金龙县,由于两县是挨着的,也并不算远,还不到百里地。可金龙县却不比海界县,这是在山里的一个县,这里倒是没有海界县那么多事,城也是一座石头砌成的城池,这倒是让他多少安了点心。
虽然城池依旧小的可怜,但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不会被人轻易攻破的。只是他这里的人口更少,只有三千多人,户数倒是不少,有八百余户,相问之下才知道,这里原来是一处流放地,大部分人都是流放犯的后人,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他们每家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三到四人。
而住在山上的原住民因为常年受到客瓦邦的袭扰,人口也涨不上去,所以金龙县这十余年一直都是三千多人,没有超过四千这个数。金龙县这里内部问题不是特别严重,反倒是外部问题更加严重些。
金龙县因为西南面的一座金龙山而得名,这里据传是有金矿的,但那里是客瓦邦的地盘,所以没有人知道金龙山到底有没有金矿。倒是金龙山有两种好木材,一样是紫檀木,另一样便是更加珍贵的沉香木,这倒是大伙都知道的。
高怀亮得了这个信之后,也是立刻派人去了海界县通告了李佑,他想要在这里做出政绩,那就需要钱和物资,而这两样东西又恰恰是可以换取大量钱财的。
至于客瓦邦,这是夹在大唐和南召国之间几个部族联合起来的一个政权,他们由于常年驻扎在雨林,确实不好打击,又没有什么太固定的居所,所以即便他们时常袭扰大唐和南召两国的边境之地,这两个国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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